问楼桑,故居无处,青林留在祠宇。
荒坛社散鸟声喧,寂寞汉家箫鼓。
春已暮,君不见,锦城花重惊风雨。
刘郎良苦。
尽玉垒青云,锦江秀色,办作一丘土。
西山好,满意龙盘虎踞。登临感怆千古。
当时诸葛成何事,伯仲果谁伊吕。
还自语,缘底事,十年来往燕南路。
征鞍且驻。
就老瓦盆边,田翁共饮,携手醉乡去。
——《摸鱼儿·问楼桑》
古道,西风。
柞水坐落于旬河东岸,依山傍水,乃是连接秦岭南北的交通要道,曾是一座热闹的城镇,但历经金蒙数代几十年战乱,本该是丰饶之地的八百里秦川早没有了昔日的璀璨辉煌,长安城百里之外已没了什么人烟,柞水镇也便渐渐失去了曾经的生气。
往年兴旺之时,这里南来北往的旅客商人曾如过江之鲫,途径此地,或落脚歇息,或打尖住宿,有些店铺甚至能开到镇外数里,但这些年来蒙古内乱渐平,又有南下之势,届时四川首当其冲,人心惶惶之余,哪还有人肯来蒙古辖地做什么买卖之类。如此客流渐少,这许多店铺也便纷纷回到了镇子里面,留在镇外面的就只剩下一个木棚搭建的小茶肆。
这茶肆里当家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秦姓老汉,无儿无女,只带了个十三四岁的小伙计在此经营,本来倒也勉强凑个温饱,但最近却越发不景气了,有时一天下来,却是一个客人也无。他既无其他营生可做,搬回去也未必便比现在更好,就这么留了下来。
这一日也是如此,时近黄昏,官道上却始终没见到人影,秦老汉叹了口气,便去招呼小伙计收拾摊子打烊。
那伙计是个孤儿,自幼被他捡来抚养,两人相依为命,便如同亲生祖孙一般。他虽然年岁不大,但却聪明伶俐,见到秦老汉垂头叹气,不禁安慰道:“老爹,您别难过了,再过个把月便要入冬,我上山去砍柴打草,总能挣些银钱,供咱爷俩过活的。”
秦老汉叹道:“我老了,不中用啦,现在却得要你一个孩子反过来养我了。”
那小伙计摇头道:“老爹说哪里话?您养活了我这十几年,现下我长大成人,自然该我来养您了。”
秦老汉见他一个半大小子,偏偏把话说得老气横秋,心中更是一酸,叹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转头四下望望,又喃喃道:“这年岁不光景,若是往年啊,便是到了这个时辰,这往来的路人还是多得很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抹布擦抹桌子,那几只木桌都是年代久远之物,被他一擦,吱吱呀呀地晃叫起来。
那小伙计见状连忙过去帮他扶稳,两人细细擦完这张桌子,秦老汉便转向旁边一张,本以为小伙计也会跟着过来,谁知他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背后,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秦老汉微觉奇怪,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却见自己的茶肆旁边,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对二十岁左右的男女,正望着自己爷俩二人。
这一看可是吓得不轻,方才自己望向四周之时,并未见到人迹,可这低头擦桌不过一盏茶时分,却多出两个人来。这附近没什么遮挡之物,最近的拐口也在里许之外,难道这两人竟是从天而降不成?
秦老汉心中惊惧,不知眼前两人究竟是人是妖,一时间双膝发软,便要给他们跪下。
他膝盖才刚刚一弯,那两人中的男子已然发觉,连忙迈上一步,伸手将他扶住。旁边的女子见状,歉然道:“这位老丈,您且莫怕,我们不是什么恶人。”
她声音甜美柔和,一张清洌秀美的脸蛋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极是可亲;再看扶住自己的男子,也是个俊秀文气之人,两人虽然都一脸和善,但腰间却各自悬着一口宝剑。秦老汉惊疑不定,鼓足勇气问道:“你、你们究竟是……是谁?”
那男子一边扶了秦老汉坐到椅子上面休息,一边道:“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因为有急事赶路,方才疾速奔跑,却不意惊吓到您,真是对不住啦!”说完朝旁边的女子瞪了一眼,似有埋怨之意。
那女子见他眼神,已知其意,尴尬地笑了笑,道:“老丈您且放心,我们师姐弟修习武功多年,身法比常人快了些,却并非什么妖魔鬼怪。”
秦老汉听她这般说,心中略定,道:“没什么、没什么。”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咚地灌了一大口茶水,喝得急了,不禁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起来。
身后的小伙计连忙跑过来为他捶背,一边捶,一边偷偷望向那对男女。他方才看到两人疾速飞奔之姿,又见他们衣着光鲜,目光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憧憬羡慕之意。
那两人却也没去理会,待老丈咳嗽渐止,那女子问道:“老丈,有个事情,且要向您打听,方才您可见到一伙四个男子结伴途径此地的么?其中一人身材奇胖,络腮胡子,另外三人都一般身材,有一个脸上有疤。四个人都一般打扮,或许还带着兵刃。”
秦老汉抹抹嘴巴,和小伙计对望一眼,都摇摇头,小伙计说道:“我爷俩今天在这里呆了一天,却没见到过你们所说之人,就算是昨天、前天,也没有。”
那对男女面面相觑,女子秀眉微蹙,道:“这却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四人钻进山里去了?那可不太好找了。”
男子微一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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