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黑,昨夜黑……”这家伙的黑脸都成小关了,嫣红得堪比最艳的胭脂了,口舌对垒着,舌头命令嘴巴张开,嘴巴别扭着,就是不肯贯彻执行命令。
“昨夜黑?”这要命的关键词儿一下子又抓紧了咱的心肝儿,变脸变色了那种,“昨夜黑,昨夜黑怎么了,咱睡得香香甜甜的昨夜黑究竟发生了怎样一档子事,他是不是也老婆婆那样来个先斩后奏,已经祥祥实实验明了咱的女儿身,又怕咱发觉,故意将咱的旧衣服拎去,借口给咱换洗衣服,实际上就为了看看咱的反应是不是特别剧烈,如果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事儿就这么着了!”
“没有了!没有了!”这家伙的心理学学得真好,咱的心电波轻微的一点儿小小波动人家都窥探到一清二楚,慌忙给自己洗脱,“昨天呢,我出了一趟远门,又吃了些好的,昨夜黑早早就睡下了,还睡得那叫一个死啊。”
“等会儿,等会儿啊!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本公主的头上来了啊,你从哪里知晓本公主的睡劲儿忒大,连被谁连床带被子都给搬走了,还在呼呼大睡了呢?”这家伙的自白总让咱心惊胆战,每一步似乎都跟咱勾肩搭背着。
得,咱还是不要自怨自艾了好,咱到底要耐着心思一路紧听下去,且看看这家伙的臭皮囊里究竟装着怎样的小不正经故事。真要说得皮毛不沾,咱再逃掉有什么不行。关键的,自打入了南朝的地界儿,咱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引路的知己。遇着这样家伙,还是这样一个危险的经过。唉……
“唉,我正睡到迷迷糊糊,忽然间就……”那家伙忽然间又不言语了,歪着脑壳似乎又看咱一眼,把咱已经高吊的心眼儿又给向上拔了几拔。
“你就来了,还脱了外衣钻到草堆里眨眼就给睡着了。我还想提醒你,草堆这边还有个我在呢,可是我嘴还没有张开,你已经睡着了,还打着呼噜呢。”那家伙不看咱,只把炸弹一个又一个往外边咣咣地撩着。
“胡说,胡说!可不胡说!”这家伙的炸弹丢得咱那个恼怒啊——咱一个小小年纪的娇嫩公主,怎么会那样饥不择食,还躺草窝里就呼呼大睡,居然,居然还打呼噜,传将出去,咱以后怎么嫁人啊!可不胡说,胡说!
“我这个人呢,瞌睡还老小了。明明昨天走了老远的路,躺下就该睡着的。可是呢,你就来了,这样一折腾,我的瞌睡算是彻底给打散了。”那家伙还在得啵得啵的。
这家伙将来长大了,准是个啰嗦老爷子,屁大点儿年纪,就啰嗦成这样,真是我打散了你的好梦吗。一准儿你根本就不瞌睡,趟草堆上了,还惦记着今那个叫花鸡没有吃到最饱吧,要是把个也给吃了那叫最好,哪是因为我打扰了你的好梦。
你真那样瞌睡小,还能立马就睡,可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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