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羽单手抚上自己的右眼,跌跌撞撞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就向校医务室走去。
好在校医务室距离三号教学楼并不很远,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去医务室的路上还算顺利,罗羽甚至感觉自己要比平时的速度快了许多。
按照平时的样子,开些止痛药片就可以了。
他艰难的做了片刻思考,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同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没等自己开口,对方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罗羽抬眼一瞧,那根本就不是平时值班的那位校医。
他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代班的校医,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医生或者王老师。”
眼前的男子长得尤为高挑,秀气的面容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说话间,冲自己用力的眨了眨眼,笑了。
“王老师”
“是啊,是啊。对了,同学,你到底是怎么了”对方并没有介意罗羽那迟疑的目光,示意他坐在了治疗室的椅子上。
“头有点痛”罗羽敷衍道,手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右眼。
“原来是头痛啊,痛了多久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您给我开点止痛药片就好了。”罗羽的心情有些烦躁,声音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哦,这样啊,那你或着有其他疾病的病史吗”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问道。
“这个倒没有。”
终于,王医生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疼痛,罗羽并没有将手从眼睛上挪开,直到他看着姓王的医生伸手触碰到了自己的手,可那手刚刚碰触到罗羽,医生的脸色便跟着变得难看起来。
“你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头痛吗刚刚啊。”罗羽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要在我面前隐瞒了,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王医生厉声道。
“那医生想说什么”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
“隐藏在你身体的那个东西虽然我看不清它的本体,但还是能够感受的到的。它寄生在你的身体里多久了”
罗羽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将右手从自己的右眼上移开,不再掩饰的轻笑着,“是吗没想到学校的校医也精通此道,那医生呢,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王医生的面容沉静,试探的继续道:“寄生在你体内的是一种妖怪吧。但我之前从未见过,或许是一种罕见的妖怪了。”
“您的说法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挺新鲜的。”
“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它在你的身体里多久了”王医生正色道。
“两年。满意了”
罗羽面对着不明身份的人,心中难免起了敌意,起身便要离开。
可对方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走掉一般,早早站在了治疗室的门口。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如果在任由它在你的体内,你早晚会死的。”他的神情带着些紧张,同样警惕的看着罗羽。
“王医生,恕我直言,您的样子如果勉强说是医生还不如说是神棍。不过还要谢谢医生的提醒,你说的,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托您的福,我的头也没有那么痛了,我要走了。”罗羽依旧礼貌的微笑,却露出了不想在与他继续纠缠的果断表情。
“让你走倒没有问题,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知道又如何呢要帮我驱魔吗”罗羽用挑衅的神色看着对方。
“驱除我倒是无能为力,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医生,太过旺盛的好奇心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搞不好会死人的。”罗羽眼神中仅剩的一点温和也荡然无存了。
他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强迫着自己忍受着巨大的疼痛,离开了医务室。
命运这种东西非常玄妙,谁也不能说一定就可以扭转别人的命运,拯救别人于万恶的水火之中。所以,国人才会相信“冥冥天注定”这句话。
两年前的盛夏。
罗羽的父母带着正在休暑假的罗羽驱车前往一个叫蒙乡的小镇。
据说,那里山色秀美,风景如画。这让身为画家的父亲和音乐家的母亲很是着迷,虽然两人去过很多地方,但还是钟情于原生态的乡村小镇。
于是,在做了详尽的准备工作之后,他们还是决定前往那个地处偏远且要穿越一片较大的地质灾害多发区的蒙乡。
如果早知道会遭遇泥石流,只要自己坚持否决爸妈的提议,他们就会取消计划的。
在泥石流顺着山势以排山倒海的浩荡气势湮没了父亲驾驶的吉普车的时候,罗羽这么想着。
可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泥石流那势如破竹的力量已经冲击进了车体,而罗羽的妈妈则在泥沙涌进车体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将他保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罗羽活下去”弥留之际,母亲这样说道。
活下去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呢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绝望的笑出了声。
都是天意吧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尽管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有些不甘心,可他也清楚知道,在这样的偏远山区是很少有车辆经过的,留给自己的也只有等死而已。
“你就要这么放弃啦你难道不后悔吗不怨恨吗”
就当罗羽已经准备要放弃时,一个格外冷酷的声音在他的
喜欢大唐幻夜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