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中校,怎么了?”白基阿鲁将军过来,轻声的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对劲。”常天颉轻声的解释,“将军,你感到这里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将军一愣,很仔细的看看,摇摇头。他身边的薛衣人猛然扬手,似乎一下子从自己的脑子里抓出一个念头,接口说道:“少了声音!虫子的叫声。”
常天颉心里顿时一松,立刻明白是那随风弹唱的虫儿的叫声,暗示了他需要警惕。
南为仁矮身跑了过来,身子已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被常天颉一把抓住前胸衣襟,扔在车后面,右手跟着卡到他的咽喉上,“小子,你老老实实地说,刚才你到底做没做了那个小个子?”
南为仁的心一下子凉到极点,但是他还是慢慢低声的说了一句:“我弄晕了他。”实际上,正是南为仁这句老实话救了整个小队。
常天颉低低地骂了一句:“死去吧,***!”
扭头对跟过来的西门庆说:“快,请求空中支援。命令所有人立刻上车,向哨卡方向突围!”
西门庆才抖抖地说了一句,“靠!我们被重重包围了!”
李寻欢带领的小队刚刚上了车子,猛然之间从桥下河岸里面火光一闪,“轰!”地一声,一枚火箭弹呼啸而来,嘭地炸在第一辆车子上,车子被轰炸得飞到半空连续翻滚了好几周远远地砸到一边的垃圾上,车子上人几个弟兄们当场死了,车子里燃起熊熊大火。
李寻欢小组剩的车子猛地原地打转,向着哨卡方向窜了出去。
薛衣人带人跟着跳上车子要逃,又有一辆车子被敌人轰中,翻滚着撞飞在一边的垃圾堆上。
有了准备的弟兄们,窜出来好几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有几个被车载机枪的子弹拦腰打断,倒在血泊里,抽搐不动了。
黄药师对着手下的兄弟们喊到:“开火!先打这帮孙子。”
黄药师小组没有撤退,就地反击,将埋伏在垃圾山后的叛军士兵打得抬不起头来,然后他带着几个狙击手开始掩护其他弟兄撤,红外线瞄准器里,他连着击爆了三个火箭弹手的脑袋。顿时他隐身地地方成了敌人火力泼洒的重点。黄药师正无计可施。猛然身后一阵轰鸣,一辆车子倒了过来,撞飞黄药师附近的垃圾,车门一开,高峻平的声音传来:“快!”黄药师飞身窜起。跳进车子。里面的南为仁正抱着一挺机枪不要命似的开火呢,高峻平猛踩油门,车子唿哨一声,窜了出去,带上剩的几个狙击手,向哨卡方向撤去。
垃圾山上红光一闪,轰地一声炸起。一道红光直扑高峻平的车子。一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焰。呼啸而至。高峻平猛地一打方向,车子向左窜了出去,火箭弹擦了车子右边飞过去,炸在路边地一棵树上,大树轰然倒下。疾飞带起地疾风,猛地将右侧没有关紧的车门拉扯下去,翻滚着在半空甩了出去。
门边的黄药师,一脚蹬在车子右边的框子上,手里的短柄冲锋枪一口气将子弹扫光。车子呼地窜过去。
常天颉平静地看着周围的情况。虽然车队向哨卡方向突围也越来越紧了。敌人的火力。也越来越猛了。
常天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对喉脉轻轻地弹了一下,“各单位注意,前面小树林集结,构建防御阵地,固守待援。完毕。”
前面的李寻欢立刻回应道:“到达,立刻构建阵地。”
薛衣人也回声:“2分钟到达,全体注意,占领左侧阵地。完毕。”
“药师,你那里情况。”常天颉轻声问。
“很好。损失3个弟兄,其他还能干活。我到右边去。”黄药师苦笑一声,用手压了一下他的小腹,刚刚一颗子弹在他的下腹上擦过,要不是有防弹衣,小肚子就要豁开一道长长地口子了。尽管如此,疼痛还是令他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西门,支援什么时候到。”常天颉问道。
“5分钟。”西门庆轻声的说,“只需要5分钟,他们就知道应该跟谁合作了。”
5分钟,其实很短,如果在喝茶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可是如果在生死交关的时候呢?
常天颉现在感觉5分钟,实在是太难熬。这是一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战,身边这些久经沙场的弟兄们,不管多么复杂的战场环境,都有着很强生存能力的弟兄们,在杀伤了数倍的敌人之后,一个个地倒地死了。那一夜地战斗,根本就不能叫做战斗,只能叫屠杀。要么我杀你,要么你杀我。
其实,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战斗就这么简单。除了战车外,还有蜂拥而上地士兵,无边无际,满眼都是,在黑夜里呼呼叫着的风中,到处都是持枪的人,厮杀喊叫的人。
常天颉的有些木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身边又有一个弟兄死了,是被人射穿了脑袋,死去的。平时都是自己这么干,现在轮到自己被人干了,这种感觉,不是很好。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的感觉,在常天颉的心里流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基阿鲁将军和科第帑先生,笑了笑,见他们双手抱头,躲在几辆车子中间,而车子躲在几颗树后,炮火如果不把周围的树轰炸完,是伤害不到他们的。可是他防守的阵地,越来越小了。
5分钟,短短的5分钟,让常天颉付出了近4人的代价,剩下的十几个已经不能不得不撤退到常天颉的身边。
常天颉慢慢地提起地上的冲锋枪,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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