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着月光走在从武昌到黄州的官道上。
三个月前,我离开了发现《长生诀》的那个山谷,沿着长江继续西上。不过我没再坐船,而是选择了陆路。历阳的隋军和杜伏威的义军相持不下,周围郡县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已是十室九空,在历杨四周形成了一个真空带。洛阳我是没兴趣去了,寇仲和徐子陵现在应是在某个乡间小店当厨子,不过我却死活没找到他们。倒是一条震惊天下的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魔师”庞斑在隐寂二十年后重现江湖!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与师父同列魔门第一的魔君心中充满了欣赏和尊敬。在与石师交谈的只言片语中,我能够感觉到师父对他的那种由衷的佩服,这也让我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使我不禁想去看看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现在已是秋末,虽然身处南方,可是时至子夜仍然寒冷非常。我轻轻的喝出一口气,便迅速的雾化飘散。
自从三个月前我发现“梦幻世界”(初入游戏时的那个房间,相应的我现在处身的世界叫“大唐世界”)中的时间会被计入游戏时间之后,我就再也不怕晚上赶路错过宿头了:如果很晚了还没找到住处,干脆一句“梦幻”回到“梦幻世界”倒头就能睡;这样还让我节省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银钱。
三个月来,傅君婥依然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但受损的经脉已被我修复得七七八八。根据《大唐》里的记载,她很有可能和她的师妹傅君媮一样在心脉将断时使用了那种奇特的秘术——“龟息胎法”,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长眠不死。我研究了将近半个月,依然弄不清它的原理,估计要让她醒过来,只能等到去见她师父傅采林的时候了。
看看天色,月亮已经开始西沉,是该找地方休息了。虽说官道上每隔十里都设有驿馆,可是那些地方的破烂程度连猪圈都不如。
我正准备念咒回“梦幻世界”,几个急匆匆的人影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我不由隐藏了踪迹,悄悄潜行到他们身后。却发现原来是三个官差抬着一个瘦小的少年在急速前进。三个官差都默然不语,而那个少年好像已经死去,我没有感到他的一丝生机。
跟随这几人沿着官道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突然转入道旁的一条小路,我也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乱坟岗,那种阴阴的带有一丝腐臭的气味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三个官差已经将那个少年的尸体放下,两个人在着手挖坑,另一个人则用油布一层一层的将尸体包好。然后三人又一起动手将那个少年埋了起来。
我躲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三个官差小声嘟囔着离开乱坟岗,才跳下树来。看来这又是那个大牢暗中处决犯人后来这里秘密掩埋尸体了。
不过这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在这个乱世中被冤死的人不知凡几;其实历史就是这样,任何一个社会都会有它黑暗的一面,就连游戏也不能例外,看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我转身想要离开,忽然一阵强大的魔气翻滚猛烈的刺激我体内的真气,让我浑身都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之中:像是非常难过,又好像异常受用,心神也逐渐模糊起来。
我赶忙盘膝坐下,抱元守一,同时运起长生真气和无名魔功抵抗外面魔气的侵袭。可是这时两种真气却起了不同的变化:长生真气虽然因势弱而节节后退,却顽强的抵抗外来魔气;而无名魔功却像是一条沟渠,将外来魔气与我相连通,不断的吸收转化。
我心下大惊,如果等长生真气消耗完毕,我的思维势必会被这外魔所控制,我可以感受到这魔气中混杂的暴戾、疯狂、不甘和淫邪。虽然这仅仅是一个游戏,但它的真实性已经让我不由自主地将它当作现实世界,试想一个人怎会放任自己的身体成为外魔的傀儡呢?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左臂上的胧手突然散了开来,并迅速的向魔气的来源——那个少年的坟飞了过去。紧接着,那股魔气却像从来都没出现过般迅速消失不见。
我缓缓收功,经过刚刚的一番较量,我感到体内的真气有了不小的进展。突然,一种“咝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抬头一看,却顿时无语。
只见“魔”(我给那柄黑剑取的名字)剑散成的零件按一种很玄奥的规律悬在那个坟墓的上空,而那片坟地的地面就象是虫子的背在那里不停的蠕动,不断的有殷红的鲜血喷上半空,然后化为血雾,被“魔”剑吸收。
三个月前我得到这把剑时就觉得它不是凡品,后来我用“魔瞳”一测,奶奶的居然夸张得变态:我30级时攻击力才三百冒头,这已是相当不错了;可是这把剑的攻击力却是我的20多倍,达到了6699,装上这柄剑我的综合评价竟然飞升到八千多,算算这样的话我比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物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有利必有弊,这剑虽然好使,甚至对一些二流高手能达到秒杀,可是这样造成的后果却让人不敢恭维:它会将所杀之人应得到的经验值在你应有的经验值中扣除,也就是说用这把剑杀的人的等级越高,被扣除的经验值也就越多。记得当初发现这柄剑几乎无敌时,我曾经一时兴起,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灭掉了一个百来人的路匪山寨,结果我从刚刚升到的lv31直接掉到了lv29,让我的心碎得一片一片的。试想,如果我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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