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喘地向山下一望,刚好看见山脚立有一所蓝瓦小农庄,便不加多想就快步向那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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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农院墙外,踩着墙边的一辆牛车勉强翻过了小院墙,“扑通。”便连跑带爬躲进了一所简陋质朴的民院内了。
望着屋子,空无一人,这个民宅内的百姓似乎已经去经营农事了,是以无人留守。扑地坐下,暂时缓缓气了。
但他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即是逃命就不该来此显眼之地,这般暴露目标。但生死一线之际,一个七八岁孩童也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云云靠在院墙边开始咬牙轻轻脱下衮服,几番坚持终于脱下了,放在腿上一看只见上面尽是斑斑血渍,鲜血也不住从肩头涌出,当真惨痛。
自己从小娇生惯养从未遇到过这等悲骇激痛之事,一时间不由开始惊惧悲悯,轻声抽涕,自悲自怜:“方云,你已经没有爹了,这下又要见不到娘了。呜呜。”
到了这当口,他心中还想殿下是否已经安全脱身了,看来他很遵从娘的教导。
过了一会便开始擦干眼泪,准备缓缓休息一番,心道:“殿下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举目一望,开始思肘如何离开这了。
但不一会没过一盏茶又听到了隐隐脚步声传来了。
“沙沙,”又是白莲教,这么快!云云心又提起来了。看来对方应是顺着自己的血迹追踪而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再匆匆起身。跑进宅内。
进入屋内关上门。转身一望,却又黯然下来了,眼下四处无路,周围除几所民房已无所隐藏,再者自己年幼带伤如何逃脱啊,想到这便仿佛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心头上了,自己又像置身于一所冰窖之中一般,一时寒气彻骨,浑身发抖。双腿也开始不禁软下来了。
“呜呜呜。”
忍不住轻声抽泣,悲虑之余隔着木窗缓缓坐下,似乎云云也已经要放弃了。
“彩旗花鼓坐两头,齐唱船歌过江去,丛牙乱浆疾若飞,跳波溅浪湿人衣。”若隐若现的高亢歌声传来。云云趴在窗口一看,只见一艘乌篷船突然隐现在眼中。“啊?”原来窗外就是一条运河,顿时犹如望见救命稻草。赶忙起身兜起裙裾以防鲜血沾到窗框或滴落地上,开始小心便翻过了小木窗。
扑通,翻过去了,踉跄向运河奔去,到了河岸,一看似乎是个北货南运的货船,而一艘乌篷船可巧经过,船家此时刚好正在背身划船,云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找准位置,快步助跳只听“扑”的一声,是时云云跳上了木船身子一侧滑进了船舱了。
“嗯?”船家一奇回头一望:“什么声音?”却也没发现异状,不禁惑然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接着便接着回身继续哼着小调推舵划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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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彪翻过院墙,开始细细查探,“嘘,小心。”
四处一看发现民院除了耕犁农具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
“嗯?到哪去了?”他知孩童虽不易逃走但身形娇小更易于藏身,开始只道云云是躲在那个院落角落里。
“不会不在这吗?”
虽性子暴躁但他也是精细之人,低头一看,瞅见地上留有点点殷红血迹,虽不易察觉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哦。”当即快步跃上墙顶,四处张望“咦,跑哪去了?难道。嗯。”猛地望见见远处有一条十来丈宽的运河,并有几只缓缓行驶的乌篷船,但都已离岸几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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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跳上船舱,云云便一头伏倒在木舱上,心力交瘁,连吓带怕,伤口流了不少血,不久便缓缓闭目,昏睡过去了。
在船舱中朦胧睡着。虽然在梦中仍不时感到肩头如火灼般疼痛,但能够安稳睡着也是一种解脱。
映着船桨荡漾的水流声,不知过了多久,云云缓缓睁开眼慢慢趴在船头却看到眼前是一片沉静的夜景,迷迷糊糊,眼前离岸甚近,便慢慢爬出船舱起身向外一望,心道:“前面就是岸了,对,自己赶快找准机会下船吧。”摇摇起身,待船距岸一两码时,便抬脚踏去。但此时头晕目眩,脚步轻浮,船微微一挪,自己就“扑通”一声失足落入水中了。
掌舵的船夫心中一惊,向后探望,黑暗中看到一旁激起了一片水花,微微起疑,“今天是怎么了,应该是鲤鱼水鸟吧。”
呼呼,云云奋力挣扎着,在水中神志模糊,虽然恐惧感并不是十分强烈,但也知自己已处于危险之中,是以拼命挣扎,双手乱抓,手刚刚抓到岸草,要设法爬起,“砰。啊。”就忽的头部吃痛,一艘乌篷船驶过,船底撞上了后脑,一时间如坠雾中,朦朦胧胧,接着自己慢慢又闭上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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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杨柳微拂,阳光轻柔的运河岸边。一粗布短衣的瓷匠哼着小曲提着柏木桶到大运河边。
“可笑严介溪,金银如山积,刀锯信手施。
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
开始弯腰躬身便准备提水,自喜道:“这个月何老板又订了二十件瓷瓶,再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年我就能自个开个作坊了。真是乐事啊。嘿嘿。”
低头一看,木桶下水刚沉到一半,却看到桶边飘有血水,“啊。”霎时惊的他窜直了身,几个蹬脚后挪,四处望去。“哦?”接着便凝眉看到有十多码外一个白衣玉带的孩子晕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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