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恍然大悟,不禁又流下泪来——这团小手指般大的白色光球应该就是母亲用生命化成让自己不被‘黑炎破’完全吞嗜的生命之光吧,它守护着脑海中的唯一净地,就象一个孤独的战士顽强的守卫着自己的家园,那怕面前的敌人比自己强大百倍也绝不退缩,也没有地方可退了,维特明白——这个源头已是自己最后的圣地,一旦失守,自己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好不容易才汇聚起来的涓涓细流开始集结,准备向黑色气团发动冲击,可是双方势力相差太悬殊,就象一小队装备简陋的士兵要去攻击一个戒备森严,全身精甲的强大军团,而军团的里面,还有一个孤军作战的强者,它永不言败,因为它是母亲的生命所凝结的,支持他战斗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
维特开始了进攻,装备简陋的士兵开始对军团发动了无畏的冲击,初一接触,维特不禁低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脑中更似被千百根利针同时扎入,剧烈的疼痛使他身子颤抖起来,汗水泉涌而出,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暗黑魔气太强大了,它远不是维特现在能直接对抗的,仅一个照面,维特耗尽精力所集结的光系元素几乎全军覆没,暗黑魔气吞噬了少的可怜的对抗者,更少了前进的阻力,欢呼着又分出一道细流,沿着经脉扑了下来,收复着失地,仅一刹那,经脉内又被暗黑魔气所占据,它们继续吞噬着身体内的健康细胞,维特身上的大小疮口同时爆裂,流出腥臭黄稠的脓液。
“不行!妈妈,我做不到!”维特从剧疼中慢慢恢复过来,身上的脓液连同汗水源源而下,已湿了身下的被褥。他只觉的现在全身疲惫不堪,脑中一阵阵的晕眩,只想就此睡过去,这是精力耗损过度的表现。
稍稍歇息片刻,维特又盘腿坐起,咬着牙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击,周围的光元素又缓慢的向他汇集了过来,被他纳入体内,逐条收复着被暗黑魔气占据的经脉,他虽然年纪小,骨子里却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拼劲。
“该怎么办呢?”维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虽然精力大耗,居然又凝集了一小股光元素,而且比上一次还要强大少许——这已经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若这次再失败,他至少要间隔一天才能恢复过来,可是源头的那处光球若没有他的补充在暗黑魔气的吞噬下还能支持几天呢?照这吞噬的速度来看应该不会超过一周吧,而且会越来越弱。
直接冲击肯定是不行的,那就选一个口子突进去吧!
主意已定,维特将经脉内的光元素凝成一线,找了一处暗黑魔气看上去最薄弱的地方强行刺了过去。
痛!太痛了!脑中仿佛有千百个狂雷在轰鸣,快要爆开了!维特面容扭曲,全身剧烈的颤抖着,据母亲说,人类的疼痛感觉只要达到一定的极限,那么为了自我保护,人就会昏过去,可是现在,他必须忍受着这撕心裂肺般的巨痛,而且还得保持并增强这种痛苦,越往里刺,受到的阻碍就越大,一波又一波,疼痛越来越甚,暗黑魔气似乎没有个尽头,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光元素倒似越来越少,往前突的速度也似越来越慢!
不行!我得坚持!维特怀疑,这次若再不成功,他是不是还有勇气来再做尝试,再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周围的光元素似乎也受到了吸引,以比以前快了数倍的速度源源不断的从身外涌入,加入了这场无声的战斗中,给维特提供后续能量。冲!就象海浪,不管这挡路的礁石有多强,一浪接一浪,总要越过去。
剧痛中,维特的心神仿佛脱离开了身体,感觉不到痛苦了,飘在半空,看着床上这个为自己生命而抗争的斗士。屋外一片漆黑,繁多的昆虫有层次的鸣叫着,窗外树涛的沙沙声,屋内婆婆轻微有节奏的呼吸声,不时的咳嗽声交织一起,和谐而自然。床上的一个少年,颤栗着的身子被微不可见的白色荧光所环绕,面上肌肉难看的扭曲着,几丝血迹从两耳、鼻中淌下,混着满头满脸的汗水、黄稠的脓液,湿透的身子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只看这少年的表情,不难想象他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奇怪的是,维特还有空想道,下次再调息时应该先对婆婆说一下,要她无论如何不能来打扰他,否则这种时候,婆婆若被惊醒,过来为他擦擦汗,摇摇他那就够瞧了。
不知过了多久,维特的身外白光大盛,肉眼可见,就在这一刹那,满身的剧痛又回来了,原来被困住的白色光球似乎发现了援军的来临,也开始向暗黑魔气发起了反击,无人控制的暗黑魔气在两面夹击下,终于被洞开了一线,经脉内的光系元素闪电般的融入白色光球中,白色光球原本有些暗淡的色泽一亮,似乎强大了不少,接着一切回归原样,暗黑魔气依然将它层层包围起来,并又重新占据了体内的各条经脉。
维特精神一松,软软的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天亮了,啾啾的悦耳鸟鸣声把婆婆惊醒,她揉着酸痛的腰身自嘲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在木椅上倦睡一晚倒象是全身的毛病都回来了。”她走到床边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被褥上满是汗水和脓液打湿的污迹,维特面色苍白,裹着一层湿衣倦缩在
喜欢召唤之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