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会后第二天,lc突然又下起大雪,纷纷扬扬的,间间歇歇的,两三天了,还没有停的意思。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冻僵了,停止了喧嚣,一切都归于平静,好像就要拿着这样的心态来静等即将到来的春节。
王钧也变的无所事事起来,每日上班,喝喝茶,看看报纸上对答谢会的宣传和评论,跟童新、冯零等人研究研究明年可能出现的房地产新政。王钧早就想去看看医院里的秦虎,但直到8号下午,赵长崎才过来接人。
秦虎做完手术后,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王钧去看时,正由他爱人扶着,在病床前慢慢转圈。术后如果能下床,首要的工作就是稍稍运动,让肠子通了气后才可以进食,在肖倩剖腹产后,王钧知道了这些道理。
秦虎见王钧来,稍微愣了愣,便摆了副爱理不理的神情,让他爱人扶到床上重新躺了。他爱人见了领导,却是鼻子一酸,眨眼就流下泪了,如果不是秦虎瞪眼睛,可能会哭出声。王钧看她的穿着举止,估计家境也不会太好,就对当时没给秦虎说两句好话,有了些后悔。
赵长崎示意王钧坐下,自己也坐到一边,先问了秦虎的状况,然后对他说王总一定要来看看,表示感谢和慰问。
赵长崎提到王钧,那秦虎才瞟了王钧一眼,但也只是说了句“不必”,就又把目光转到他领导那边去了。
“是的,我来的目的,一是想表示感谢,再者,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组织上没法解决的,也许我可以出点力。”王钧知道他心有芥蒂,但还是认真的说。王钧这次来的目的,也是这个意图,秦虎刚被党委定了那样个调子,即使这次立了大功,也不可能成为典型,这对他确实是个损失。
王钧说到这儿,那边的秦虎爱人顿时就哭出声来,边哭还边数落,说本来以为搬到了大城市,以后日子会好过些,现在却落了一身伤,如何如何的。
赵长崎见她大有越哭越厉害之势,正准备安慰两句,那秦虎却又发火了,逮着他爱人就骂,说当初嫁给自己时就知道,自己这干警察的随时可能会受伤牺牲,现在却哭哭啼啼的。“不好过,不好过你带孩子改嫁去。”秦虎瞪着眼睛说。
“你看你什么态度!”赵长崎见秦虎越说越不像话,就也瞪着批评他说,“你吃亏就吃亏这张嘴上,现在还不知道反悔?”
听到这话,秦虎就蔫了,沉默着不出声。王钧便趁机起来,掏出张银行卡塞给秦虎爱人,说是一点小意思,让给秦虎买点补品。那秦虎自然是死活不要,又被赵长崎训了两句,才勉强同意接受,对王钧的态度也就好了些。王钧就想,要是等他知道了卡里竟然是十万元,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但既然人家接受了,王钧的心情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赵长崎对王钧说,基层警察,很多都不善于表达,看起来很强势,甚至会让人厌恶,但本质却是好的,关键时候敢于奉献,敢于牺牲。王钧知道他的意思,就笑了笑,说自己是理解的。
本来王钧还想去看看在押的周云声,赵长崎过去问了问,周云声却不愿意见他,就只好作罢,因为王钧还有点别的事情。接刘意通知,晚上要给何立恒送行,是在火车站旁边的一家火锅店,离新区有一段路程,又不好走,叫王钧干脆打的,早点过去。
前天,侯民亲自跑来找了王钧一趟,说他已经跟周云声达成协议。只要周云声不乱说,侯民愿意替他把那300万的欠债还了,还负责供他儿子完成学业。侯民说周云声见了他后,哭的像泪人一样,叫一定得帮着把孩子培养成人,并替他向王钧道歉,保证以后决不发疯。
人也许只有到了最后,才能真正的认清自己,才能清醒。
侯民也代表杨立仁跟王钧说,他们自愿放弃手中的那部分股份。
…………
何立恒晚上的火车回武汉,王钧、刘意和修平在火车站旁边的一家饭店给他送行。何立恒急着回去,刘意就叫了大家来这里吃火锅,完了何立恒可以直接上火车走人。
之前的几天,何立恒已经到“新城建设”报了到,庄得给他安排的是到修平的实验室里担任副职。现在实验室已经扩大成了研究所,除了做检测,还会给新区里的部分材料企业提供技术服务,修平正在向省科技厅申报省级的工程技术中心,何立恒过来,正好可以分担一些日常工作。
何立恒这次回去,只是为了陪父母过年,顺便递交辞职申请,过完春节,他就举家迁来,从此“武汉”两字可能就只会出现在籍贯上了。
想想以前对户口的那份执着,何立恒只有苦笑。几天的lc之旅,由震惊而羡慕,由羡慕而思考,何立恒现在终于想的通了,生活就是这样,也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何立恒想,纵使当年的执念是错的,那又如何,那就尝试着改变一下吧。
…………
送走何立恒,王钧三人打的回家,到了“西部新城”,司机问是否开进去,刘意说走走吧,晚上的空气不错,也可消消食儿。
雪夜的空气确实不错,清清凉凉的,吸进肺里,让人精神一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也没有了风,天地间一片透明的寂静。不远处的湖面上,早就厚厚的结上了一层冰,在清冷的灯光下,镜面般的底板上,后落的雪花勾勒出一朵朵奇异的图案,与同样雪白的汉白玉驳岸搭接在一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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