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宁原本得意的眼中,略闪过了一丝怜悯,对扛着晕死过去的十阿哥,快步而来的彭小彪道:“交给我就可以了,免得一会这货醒来,找你的麻烦。”
刘慕宁嬉笑着来到康熙面前,很是惋惜的道:“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子我又胜了,只可惜了这五百来匹马,您赏赐的那一万两,我看就算了,留着补充军马吧!”
康熙摇头道:“你这小子倒还算厚道,晓得损坏东西应赔偿,算你有长进,朕赦你无罪便是。”
八阿哥一听,刘慕宁轻描淡写的就把杀军马的事掩盖了过去,忙站出来道:“皇阿玛,这杀军马的事情要不置罪,只怕以后难以约束军士,这个先例可万万开不得啊!”
刘慕宁拢了拢身上的盔甲,哎声道:“我不是赔偿了吗?一万两还不够置办五百军马的?到草原五两银子就能买下一匹上好的马儿,要是先在江浙收些茶叶,在去关外草原换马,大概也就合它三两出头,老爷子赏赐咱的一万两,起码能置办三千来匹军马,这样算……应该再牵两千五百匹马来给我杀一杀!”
一个声音断喝道:“刘慕宁,休得无理!军马如兵,这点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你这样做等于是草芥人命。”
刘慕宁望去,却是多日未见的四阿哥胤祯,本就对他夺自己所爱就很是愤恨,又见他如此训示自己,顶撞道:“是啊是啊,军马如兵。但你上了阵,难道还要约束敌人不来杀你的马吗?恐怕他们要连你的士兵也一起杀掉呢。演习不是演戏,是检验实际战斗力的撕杀,这不让用,那不可以的,能演出什么东西,做做样子吗。”
康熙点头道:“刘慕宁言之有理啊,这上阵就生死两茫茫,战无定法啊!当面朱家的人要是懂得刘慕宁所用战法,恐怕咱们大清也不能轻得江山。”
这话说的含糊,听在不同人的耳中,却是意义迥然。
刘慕宁先想到的是,康熙警觉自己能破去他的满清铁骑,自己是不是应该早做打算呢。
胤祯想到的却是,刘慕宁的确是个军事人才,虽然人品低劣,但本事还是有的,将来可堪大用。
胤禩却想到,刘慕宁越有本事,自己就越危险,老四多个帮手,自己就多了个冤家,这刘慕宁就是自己的绊脚石,一定要除掉他。
张廷玉却很是惋惜,这刘慕宁要是早生他百多年,这花花江山怎会让满人占了去。想到这儿,心里一颤,天啊!自己怎么想这东西,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隆科多却心疼起自己下的注来,十万两银子啊!还以为刘慕宁必败,哪成想这小子还真了得,连胜两场,完了,买刘慕宁输的十万两银子是化为泡影了。
……
刘慕宁望着自己的亲兵队整齐的离开校场,对胤祯说道:“王爷的意思我晓得,等到了陕西,我一定会认真的查询这事,告辞了!”
刘慕宁说完就想策马离去,胤祯犹豫了下说道:“刘慕宁,芷婷……”
刘慕宁一听芷婷两字,心中怨气立起,本想立刻就和胤祯撕破脸皮,但考虑到长久之事,却只是苦笑道:“王爷不用说了,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没有必要非说个明白的,我先走了!驾!”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春三月,中原大地已是万木葱茏,陕西一带却还是一派寒荒阴霾的冬景。
阴云在天空上缓缓移动,时而将冻雨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时而又撤下细盐一样的雪粒,风卷冻雨,吹打得芦苇管草白茅都波伏在“痂”上籁籁颤栗。人只要穿行一个时辰,所有的衣装都会像在水里浸过,粘湿得通体不适,冷得沁骨透心。
因为新疆的战事绵密,甘陕一带横亘数百里,除了兵营还是兵营。东倒西歪的村舍里乌烟瘴气,到处堆着柴炭和满是泥浆的粮车。
一队和以往官兵装束迥然的骑兵,约数百骑,自东向西驰来,满身都是泥浆的马背,驮着一个个浑身精神活现的青年,在四尺余宽的“驿道”上狂奔,浆水四溅,迸得道旁牛皮帐上都是,连远处兵士刚刚晾晒出来的被褥上都有。马队过去,立即招来这些官兵们一片责骂。
那一行骑兵当然理会不到兵士们这番议论,此刻已经驰到额仰城下,为首的两个军官模样的人滚鞍下马,将鞭子和缰绳扔给随从的士兵。
城门处,一位四十上下的门官迎上来禀道:“陕甘总督阿大人与巡抚孟光祖孟大人正在商议事情,吩咐小的只要钦差刘大人到了,马上请去额仰府衙!两位……刘大人……”
“我们少爷……没到呢!”一位粗眉毛的青年军官笑了笑,却不举步,回身对身边另一位军官道:“陆哥,少爷现在还没到,我是不打算进去了,你要去就先进去吧,这会子外面干爽,太阳底下晾晾,衣服干透了我就进去。”
陆小宁道:“少爷都没来,我们进去被人误当钦差,这事可不妙啊,就像前面几个地儿——”二人说罢相视一笑。
帐篷搭起来,篝火点起来,和往常一样,刘慕宁带着大家围在篝火边,吃着滚热的晚餐,话着家常。
亲兵们早就把刘慕宁当做主子,也习惯了他这种没有架子的随和,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突然跑到刘慕宁身边坐下说:“少爷,您说咱们在这地界,能不能碰到回回的兵?”
“这可不好说啊,但绝对碰不上大队敌人,小股的倒很有可能!”刘慕宁笑着回答。小伙子听了不由神情暗淡,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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