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究还是来了!”铃兰扯了扯嘴角,在她的猜想中,上官敏或许会来,不管是为了什么,她希望他们能够来看看他!
“夫人……”上官敏开口,却发现,此刻从口中叫出这两字,竟是一种平静。
铃兰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苦涩,眸中的颜色暗了暗,口中低声喃喃,“夫人吗?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夫人!”
她的声音极小,只有她自己一人听得清楚,南宫天裔和上官敏,只是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苦涩,眉心禁不住皱了皱,此时的铃兰,已经挽上了一个妇人发髻,看那模样,像极了相夫教子的良家妇人。
铃兰虽是风尘女子,可也算是一个贤惠之女。
“你们跟我来吧。”铃兰再次抬眼,面上多了些微礼貌的微笑,说罢,引导着二人进了屋子。
上官敏至进这屋子,闻到四处散发的药草味儿,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当年妙手便喜欢在院子里种药草,如今这习惯依旧没有变呵!
不知道多年后,一介中年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或多或少都会有变化吧!
上官敏心中一动,快要见到他了吗?
见到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思绪之间,上官敏和南宫天裔已经随在铃兰身后,穿过一道大门,进了另外一方天地。
院子里,一大片的药草,几乎将整个院子铺满,院子里,甚至连一个房间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草,而在整片药草的中央,一片红色的花海,盛放得十分灿烂,一如当年临别之时那花海一样……
而在那花海之间,却是有东西,许是太远,让人看不真切……
上官敏一怔,不知为何,这药草,这花海,这诡异的没有房屋的院子,让她的心中,陡升一丝怪异,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安在心里流蹿着。
“这……”南宫天裔开口,看着这一院子的草药,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两位跟我走吧!”铃兰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往前迈出了步子,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每往那边靠近一点,她脸上的笑意就绽放得大那么一分。
可是,越是靠近花海,上官敏和南宫天裔的表情,却是变得越发的凝重。
直到一刻,上官敏甚至赫然停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什么?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花海之中是什么?
墓碑?为何会有墓碑?
猛然,一个念头跳进她的脑海,上官敏身体一个踉跄,怎么可能呢?
上官敏心中一痛,可依旧强撑着,她要证明,事实并非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模样!
走到墓前,铃兰眼里的神情越发温柔,抬手轻抚着那墓碑上的字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公子,她来了,她来看你了!”
上官敏看到“妙手公子之墓”几个大字,如遭雷击,此刻,心底所有的希冀,都瞬间化为泡影,眼前的墓碑,犹如一把利剑,插入她的心里。
“不,不可能!”上官敏红了眼,大声吼道。
妙手死了?怎么可能呢?他正值最好的年华,又是神医,怎么会死了呢!
可是,眼前这墓碑,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敏眸光闪了闪,上前抓住铃兰的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铃兰的笑容里,多了些苦涩,目光看向那墓碑,似陷入了记忆之中,“那一年,你走后,一场大火将院子烧成灰烬,连带着他也……”
铃兰说到此,声音一顿,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伤心的女人,心中有了一些安慰,终究,她还会因为他而伤心!
“你还恨他吗?”铃兰话锋一转,对上上官敏的眼。
上官敏一怔,摇了摇头,恨吗?她早就已经不恨,对他,她怎么会有恨呢!
“那就好,他所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铃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你知道吗?他真的很爱你……”
“可是,你……”上官敏不解,话刚到此,便被铃兰打断。
“我吗?”铃兰笑了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和那场婚礼的存在,不过是他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罢了。”
不止是上官敏,就连南宫天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另有隐情?
没等他们二人追问,铃兰继续开口道,“他策划那一场婚礼,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说,只要你心死了,和南宫公子在一起才会幸福,而他的最大的愿望便是这辈子,你能够幸福!”
上官敏身体一怔,一滴泪,从眼角倏然滑落,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么?
可……“可他是神医不是吗?”
他怎会命不久矣?他健康得很啊!lt;c nu;
“呵呵,神医么?神医也有治不了的病,那个时候,我也曾想,他是神医,可以救自己,可是,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所看到的是他的情况越发的糟糕下去……麻风病,呵,除了死,连神医也是没有办法啊……”
倏然,上官敏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那么的苦涩,似在控诉自己的愚蠢,似在责怪自己的后知后觉……
“所以,他说他出远门……所以,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上官敏口中喃喃,那声音好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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