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朋或许有些能力,但在军中的威望,如今比庞涓差远了。
众将都不傻,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时间,别说给段志朋设宴接风了,竟连理会的人都没一个,别提多凄凉了。
段志朋那脸色,瞬间就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气得差得要脑溢血晕过去。
说实在的,他对庞涓一直是很不爽的。
原因很简单,魏国大将军之位空置多年,段志朋心里还是很有一点想法的。
要知道,在军中几位裨将里,段志朋无论是资历,抑或战功都算是出众,更重要的是,他出身极好,祖上可是魏国名相段干木。
如此,有资历,有战功,有出身,在段志朋看来,这大将军之位简直非已莫属。
然而,庞涓的横空出世,却击碎了段志朋的美梦。
一个毛头小子,也能当大将军?
心高气傲的段志朋当然不服气,自是耿耿于怀,适才那般无礼,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让段志朋暴怒的是,庞涓竟然也毫不客气地甩袖而去,这简直是不把他这个军中前辈放在眼里,真是狂妄、无礼到了极点。
当然,心高气傲的段志朋是不会检讨自己有何错误的,只会越的嫉恨庞涓。
“段将军,这庞涓好生无礼。”段志朋身后,上来一名国尉,一脸的愤愤。
“就是,如此不将军中前辈放在眼里,实在太骄横了。”又有一名都尉凑上前来,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庞涓污侮的是他的亲爹一般。
从军多年,段志朋自然不会毫无根基,还是颇有一些心腹的。
这时候,这些心腹自然要出来打抱不平一番。
不过,段志朋的心腹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援军将领则选择了观望和沉默。
毕竟,大将军和裨将军不如,这么深的混水,不是傻了谁想掺和。
而且,说实在的,不少人对段志朋的傲慢和无礼心中也是颇有微词的——如今大敌当前,还要搞什么内斗,这也太没大局观了。
而见得众多援军将领装聋作哑,不和自己一条心,段志朋心中恼火之余,也是颇感无趣,只得冷哼一声:“算了,懒得跟这小儿计较,咱们入营。”
“段将军请。”
魏争对这不知好歹的段志朋也是一肚子不爽,脸上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若非庞涓让他带路,他真的便想一走了之,谁爱侍候谁侍候。
……
却说孙膑,紧走几步,追上庞涓。
“师兄,”孙膑小声道:“这段志朋好生无礼,莫非跟师兄旧日有什么恩怨?”
“没有。”庞涓恨恨道:“这一年来,我只是在偶尔上朝时见过这厮几次,话都没说过几句,谈什么恩怨?”
“这样啊。”孙膑若有所悟道:“那我明白了,八成还是嫉忌师兄得了这大将军之位吧。”
“哼!”庞涓冷笑道:“忌妒本将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他一个。若非大敌当前,要顾全大局,本将今日就能治他个无礼之罪。”
“是啊,”孙膑也有些无奈道:“大敌当前,还遇到这种心胸狭窄之人,真是让人头痛啊。”
“哼,他有何不满,最好只是心中想想,若敢明目张胆违犯军纪、不听号令,本将绝不饶他。”说到这里,庞涓眼眸中浮现出一丝冷厉的寒光。
现在的庞涓,在军中已站稳脚根,可不像一年前初来乍到之时需要隐忍。
谁敢违反军纪,他可真是敢杀人的。
“师兄说得甚是。”孙膑也赞同道:“有时候当断则段,万不能心慈手软。”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咱们回去继续喝酒。”
“好。”孙膑笑着答应,忽然心中一动:“师兄,小弟有一计策,可以狠狠整治下这段志朋,还让他有苦说不出。”
“噢。”庞涓一听,大喜道:“师弟快说来听听。”
孙膑于是凑近了庞涓,低声道:“如今,军中有师兄部、段志朋部,还有众多溃兵,来源杂乱,不利统一指挥,师兄明日可以以此为借口要求统一整编。”
“妙啊——”庞涓也是聪明人,一点即透,低笑道:“若段志朋答应,咱们就把他架空,也省得这老家伙捣乱。若他不答应,咱这借口光明正大,他若说不出理所然来,正好收拾他。”
“正是。”孙膑坏笑道:“而且,收拾过了,整编还是要进行,反正没他个好。”
作为一军主帅,想收拾下属,那自然有很多光明正大的办法,这是先天的优势,不服不行。
“哈哈……”庞涓大乐:“太好了,有师弟相助,为兄真是轻松多了。这样,明日一早,为兄便依计行事,我倒要看看,这个段志朋届时如何应对。”
“嘿嘿……”一时间,师兄弟二人会意地冷笑起来。
……
而这时,可怜的段志朋刚刚在营中安顿下来,正一脸不爽地用餐呢,他哪里知道,就因为一时的无礼,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前景非常的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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