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傍晚时分,八万魏国大军浩浩荡荡地逼近了少梁渡口,旌旗蔽日,来势汹汹。
“报——”突然,有一骑斥堠飞马而来,至庞涓、孙膑身前,滚鞍下马,急道:“启禀大将军,秦军突然拆了少梁长桥,退守河西,请令定夺。”
“什么!?”庞涓一听就急了:“师弟,快,随我去看看。”
“好。”
当即,师兄弟二人拍马而去,身后,数十名亲卫紧紧相随,直奔少梁渡口。
不多会,前面传来如雷水声,只见一条滚滚黄龙波涛汹涌,咆哮南去,黄河之壮美,果然名不虚传。
“咴——”
庞涓、孙膑等一勒马,便停在了河岸边。
只见宽阔的河面之上,什么长桥已荡然无存,黄河东岸,只剩下两座巨大的石制桥墩孤零零的耸立着。
“可恶!”庞涓气得大骂一声。
要知道,黄河河面宽阔,而且波涛汹涌,水流湍急,绝非常人可以泅渡。
正常想过河,要么走桥,要么乘船。
但问题来了,如果想乘船,可魏军足有八万人,短期内根本不可能找到足够的船只来。
另外,黄河水文条件恶劣,适合架桥处极少,目前,也只有蒲坂、少梁两地架有长桥。
但就这两座长桥,魏军也用不得了。
少梁长桥已经被拆,而蒲坂长桥,一向是魏军占河东、秦军占河西的。
如果平时两国没开战,平民和商旅倒是可以走一走蒲坂长桥。
但如今两国大战,秦军是绝不可能放魏军过桥的,就算守不住,那也会烧了。
这也就意味着,庞涓只能望河西而兴叹了。
如此一来,你说庞涓恼不恼火:“师弟,这秦人端得可恶,明明军力占优,而且占有地利,竟然还拆了长桥,如此胆小,还打个什么仗?”
“师兄,恐怕没这么简单。”孙膑毕竟善于战略,脑子里立时便有了一些想法。
“噢,那师弟以为秦军何意?”庞涓一愣。
孙膑想了想道:“秦军突然拆毁长桥,应该不是畏战,可能只是不想过早的与我军决战罢了。这很可能有两个原因,一:秦军虽然击败了公叔丞相,又夺取了少梁和龙亭塬长城,但伤亡恐怕不小,士卒也必然十分疲惫,所以,他们需要时间恢复元气;二:秦军虽然夺取了少梁和龙亭塬长城,但河西大部仍属我魏国,这可是不小的隐患,秦军估计是想先肃清身后,再心无旁骛的与我军决战吧。”
庞涓听了,冷笑道:“八成是如此了。好个赢连,进攻时,狡诈凶猛,却又能审时度势,隐忍待机。”
“是啊,这是个好对手。”孙膑也赞叹道:“不过,秦军拆了这长桥,对我军也未必都是坏事。”
“怎么说?”庞涓有些不解。
孙膑笑道:“没了长桥,秦军以为咱们过不了河,就一定会放松警惕,接下来,应该便会放心的分兵去攻略河西各地,这可是咱们的机会啊。”
庞涓苦笑道:“过不了河,再有机会又有何用?”
“是啊。”孙膑也有些苦恼起来,忽然,一个熟悉的地名划过他的脑海。
“哈哈,有主意了。”孙膑抚掌大笑。
庞涓眼睛一亮:“师弟,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说。”
“师兄,”孙膑目光炯然:“足够的渡船,我没有办法,但咱们可以再架桥吗。”
“再架桥?”庞涓皱眉道:“秦军肯吗?”
秦军死守在河对岸,如果庞涓想在少梁这里架桥,秦军一定会拼命阻止的。
孙膑笑道:“师兄,我又没说在这里架。”
“不在这里?”庞涓愕然道:“黄河水文条件复杂,一时哪去找能架桥的地方?”
孙膑笑道:“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可以。”
“哪里?”
“龙门。”孙膑笑着说出了一个地名。
这个地方,在后世,可是建过多座大桥的,一定可以满足架桥的条件。
“龙门?”庞涓疑惑道:“我倒是听说过,似乎那里有个龙门渡口,不过,真的能架桥吗?”
“绝对可以。”孙膑很肯定地道:“那里河面只有百余步,两岸又是悬崖峭壁,很容易设立稳固的桥墩,然后以铁索相连,铺上木板,便可行人。”
“太好了。”庞涓大喜:“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案花明又一村。龙门若能架桥,咱们便可悄悄的直插秦军身后,来个神兵天降,秦军无备之下,必败。”
“正是。”孙膑也很高兴,穿越者的金手指果真妙用无穷。
“咦,不对。”忽然,庞涓皱皱眉。
孙膑一愣:“师兄,哪里不对?”
庞涓苦笑道:“师弟,你想过没有,龙门那要新建一座铁索桥,需要多久?”
“呃——”孙膑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苦笑道:“就算再赶工,恐怕至少要个把月吧。”
一座横跨黄河、能够承载大队人马的铁索桥,那绝不是三、五天能建成的。
“是啊。”庞涓点头叹气道:“龙门离此一百多里,秦军或许不会多关注那里,但瞒过三、五天容易,想要瞒过个把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怎么办?”孙膑有点抓瞎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能架桥了,却偏偏没有足够的时间,这不是玩人吗。
“唉——”庞涓也叹了口气:“如果能在少梁这架桥就好了,桥墩都是现成的,造一些铁索,准备一些木板,再联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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