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妇人竟是妓院老鸨,她此刻无不得意,干她们这一行的,不管是什么人,往那一站她就能看出那人几斤几两,又把裁缝叫来,给新来的丫头们缝新衣服,老鸨特地交代,把甘霖这些新来的衣服做大几号。
“那个小子和她们关在一起没事儿吧。”七姑嗑完手里的瓜子问老鸨。
老鸨摆了摆手,道:“那才多大懂什么,白捡了个人,可是该给他分个什么活儿呢,我可养不起闲人。”
“哪儿缺人就让他顶上,再过上几年就送去提茶壶呗。”七姑看了老鸨一眼,这有什么难的,物尽其用就行了。
老鸨点了点头,“就这样,那些个丫头你的给我好好调.教,青黄不接可就砸了咱们泄水兰亭阁的招牌了。”
甘霖专干杂活,哪里缺人哪里顶,这几天被叫去练习绞热手巾了,一大锅煮好白手巾,用手捞出来绞干水分,教她的那个大叔手脚麻利地示范了两遍,一手快速地从滚水里捞出手巾,拧出八成水,叠的四四方方,就齐活了。
甘霖看着锅里的滚水,又看了看冻破的手,一咬牙伸进去捞了一条手巾出来,她一拧,烫的直想剁手,她吃力地干着活,一边十分羡慕地看着那些女孩儿,七姑正在调教她们,她们多好啊,不用干这么难干的活。
女孩们每人头上顶一碗水,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水不能洒出来,要是谁不小心打碎了碗,不仅要挨板子,还得记在谁的头上,以后挣了钱从里面扣。
七姑手里的木尺啪啪直响,“抬头、挺胸,肩膀不要乱晃,水要是洒出来,今天没饭吃,”说完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你们现在恨我七姑,你们当红的时候就知道七姑的好了,再来一遍。”
七姑话才说完,一个女孩头上的碗就摔了下来,七姑站起来上去就把女孩一顿嘴巴子,一脚把女孩踹翻,拔了头上的簪子就在女孩身上扎,甘霖吓得耸了耸肩,似乎她们也不怎么轻松,谁也别羡慕谁。
“七姑,妈妈叫你去给草果儿收拾一下,今天要接客了。”七姑才坐下,一个毛头丫环就来叫七姑了,七姑听了放下手里的木尺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唉,磨蹭什么呢,楼上要热手巾呢。”一个穿着稍微艳丽的丫环匆匆来了,看也不看甘霖,说完转身就走了。
甘霖打了个呵欠,扯了扯她有些宽大的新衣服,麻溜地端起一盘热手巾就跟在丫环后面去了,手已经烫麻木了,她在心里劝自己,好坏不用受冻了,至于递热手巾那就更简单了,往那一杵,哪个客人叫手巾就往哪儿去。
甘霖跟着丫环进了一间特等房,里面装饰非常华丽,桌上全是美酒佳肴,一些穿着华贵的达官贵人,还有就是一些涂脂抹粉的姑娘,客人不远处,放着一架琴,一个长相美丽的女子在弹琴。
“那站着去。”丫环见甘霖一进去就没眼色地杵在那,就把她推了一把。
甘霖几个趔趄,差点打翻了热手巾,她闷哼一声站到墙角去,这些客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左的模样,他们大多左拥右抱,只有坐在最上首的男子并不理会身边的姑娘,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甘霖看得有些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完美的轮廓透着冷俊,浑身散发出高贵与优雅,脸上淡淡的疏离冷漠感让甘霖觉得很是舒服,她也想有一天可以这么面对别人,不用刻意讨好。
“戎铮,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陆邪呷了一口酒看了叫严戎铮一眼,“咱们出来是庆祝你终于要如愿以偿地娶到玢婷做王妃了。”
甘霖在心里咋了咋舌,乖乖不得了啊,竟然是个王爷!
严戎铮放下手里的酒杯,哼笑了一声,是,他要娶到心上人做王妃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玢婷心里没有他,这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你们是木头啊?还不伺候王爷,给王爷斟酒,”陆邪瞪了一眼坐在严戎铮两侧的姑娘,“不懂规矩。”
两个姑娘听了赶忙抢着酒壶要给严戎铮斟酒,结果不小心把酒壶打翻了,打湿了严戎铮的衣服,两个姑娘吓的目瞪口呆。
陆邪一把推开旁边的姑娘,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吼,“手巾。”
甘霖还没回过神,丫环见甘霖没眼色,踹了甘霖一脚,甘霖哦哦哦地赶忙端着热手巾往严戎铮跟前去了,一靠近严戎铮,甘霖就闻到一种不同于女人脂粉香的香气,心旷神怡。
严戎铮倒是没什么,一直板着个脸,只是闷闷不乐地拿了一块儿热手巾擦着打湿的地方。
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严戎铮身上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哭喊,接着便听见更加嘈杂的声音,大家还没回过神来,一个群上满是血迹的女子破门而入,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身后还跟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甘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赶忙躲到严戎铮的身后,那女子也疯了一般地直往严戎铮的身后跑,甘霖被挤到一边,彪形大汉也不敢再追上去。
陆邪见有人无故闯入,很是生气,“叫你们的老鸨来。”
不一会儿老鸨就连滚带爬地来了,跪在地上讨饶,“实在是抱歉啊,扰了王爷的清安,都怪小的没教好,该打该打,”老鸨说着就在自己的脸上打了几个嘴巴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草果儿抬出去。”
女子没想到这里还有个王爷,不敢再挣扎,任凭两个彪形大汉把她给抓了出去,老鸨这才道:“今日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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