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心中生出无比荒谬的感觉,梵清惠指东打西,竟将火烧至他龙啸身上,拍手由衷笑道:“梵斋主不愧为静斋宗主,随机应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心机,好手段,在下佩服。”梵清惠神情古井不波,微微笑了笑。
到得此刻,了空等一众僧侣或猜不到,若龙啸仍不清楚梵清惠打的什么念头,他便不用再混下去了。饶是自己身陷其中,但梵清惠须臾间便能编出如此天衣无缝的理由,如此缜密的心思与权谋,龙啸亦不得不写个服字。梵清惠的指控最厉害的一着,便是硬将龙啸的异能同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联系起来,而正如了空所言,道心种魔大法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够练成,具体行功情形究竟如何,谁都说不上来,只得听凭梵清惠“代代口传”的静斋秘辛。且梵清惠言下之意,自己之所以能以如此幼龄即突破先天,皆因道心种魔大法的神奇。龙啸未满八岁便成为先天高手,虽可用天资绝顶来解释,但终令人难以置信,而用本就神秘莫测“道心种魔大法”来解释这一情形,便似乎立时顺理成章起来。最为棘手的是,龙啸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的异能从何而来,只能硬抗上梵清惠砸来的黑锅。
依此时的情势,了空即便再相信龙啸,迫于静斋的压力,亦只有暂时将其软禁于房内,圣地代表一位则更是想都不要再想。龙啸已可料定,即便到得一切皆水落石出,自己可重获自由之时,圣地大选只怕早已尘埃落定,到时梵清惠早已不会关心龙啸到底会否是魔门奸细,更何况此事本就解释不清。
想到此处,龙啸望向了空,双目露出深刻的感情,沉声道:“师尊,云儿在此可以对天发誓,我决不是什么见鬼的魔门奸细,天地可鉴,请师尊放心。但此时此刻,云儿实在已经不适宜继续留于净念禅院中,令师尊为难,清恕弟子不孝,无法再长伴师尊座下。师尊同各位师兄大恩,唯有来世再报!”目光转为摄人的冰寒,射向梵清惠道:“梵斋主,今日这个梁子,在下算是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静斋从此后悔有期。”梵清惠玉容露出微不可查的杀机,一闪即逝。
龙啸露出充满嘲弄的笑意,拉起石青璇,转身望白石广场走去。守卫殿门的两名灰袍僧侣略一踌躇,咬牙堵在门口道:“师叔……”龙啸怒喝道:“你们敢拦我?”龙啸积威之下,两人立时噤若寒蝉,低头退开。龙啸现出复杂之色,轻叹道:“好自为之。”牵着石青璇走入广场
问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慈航静斋众弟子听命,拿下魔门奸细与魔头之女!若敢抵抗,格杀勿论!”梵清惠欲出言阻止已然不及,只得苦笑眼看大殿内一群尼姑齐声应是,随问剑掠下白石广场,将龙啸二人围在核心。
了空脸色大变,起身怒喝道:“问剑!”梵清惠出言道:“了空师兄……”了空拂袖道:“云儿非是魔门奸细,贫僧养育他多年,又怎会不知!”梵清惠叹道:“无论如何,他此刻欲携魔头之女破教出门,却是不争的事实。问剑师姐实是为了空师兄将出走的徒儿拦下,别无他意。静斋向来讲究慈悲为怀,与净念禅院更有同门之义,绝不会伤其性命。”了空叹息不语。
龙啸冷然望着身周严阵以待的一众尼姑,再世为人,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围困阵中,一脚重重踏在地面,灵压全力外放。众尼姑立觉整个广场猛然剧烈摇晃震动,空气如凝固般沉重无比,顿时立足不稳,整个人直欲被龙啸压得砸向地面去。
“魔门邪法,亦敢在佛门圣地卖弄!”问剑冷喝一声,足可破开天际的一剑向龙啸刺出。龙啸知道自己现在功力同问剑尚有一段距离,不欲硬拼,右手结了个完美无缺的手印,向刺来的剑锋拍去。
“轰!”剑气印诀交击,龙啸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大气中的压力立时消敛。问剑持剑森然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逆天而行,意欲何为?”龙啸嘿然道:“这便是所谓的佛门圣地,出尘之人?这佛,到底哪里像佛?这天,到底哪里似天?意欲何为?哈!我意欲何为?”龙啸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斩钉截铁地道:“我要那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烟消云散……烟消云散……”龙啸惊天动地的言语在庄严肃穆的白石广场回荡不绝,慈航静斋一众尼姑固然听得色变怒骂,连久经“洗礼”的净念禅宗诸僧亦是楞在当场。了空终于色变道:“孽徒休得胡言!“梵清惠脸色铁青,冷然道:”了空师兄,此子大逆不道,留之必成更胜于石之轩的天下祸患。“石清璇抬头定定地望着龙啸,秀美的娇颜露出讶然深思之色。
龙啸哈哈一笑,心中烦闷一扫而空,只觉无比的痛快,张臂紧搂住石清璇,低声道:“抓紧我,千万莫要松手!”石青璇轻轻点头。龙啸搂着石青璇跃上半空,随机身形一闪,竟瞬间突出静斋布下的剑阵,带同石清璇瞬间移至通往山脚的石阶上空,又是一闪后,转眼消失无踪。即便高明如了空与梵清惠的眼力,亦看不出龙啸所用的是何种身法。了空倒抽一口凉气道:“这是何等身法,如此诡异莫测?”梵清惠看似不经意地淡淡道:“望之似乎与石之轩的幻魔身法有几分相似,是否会是魔门功法?”了空默然。
梵清惠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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