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私自和汶上的贼寇合作,您能做出来,我不奇怪。可就凭您是王爷,您真不应该去冒这个险啊。万一你出了事情,我该如何向安琪小姐交代!况且这两日我已经抓了一些梁山的人,问出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内室内,换了一身华服的赵诚瑞侧躺在炕上,守着一桌酒菜,大吃大喝。与今日初见徐庆的他相比,自是天上天下,两番模样。不过即便是有伤在身,再加饥饿难当,徐庆依然没有让他安生地吃顿饭,不断地唠叨个不停。
“这关安琪什么事?此时此刻提谁不好,为何偏提她呢?”赵诚瑞把一块牛肉拿在半空中,无奈地看着徐庆,心情不自觉地沉重起来。安琪和其他几个女人一样,都是他心中的痛,一想起病中的安琪,他心里不由地多了一个疙瘩,胃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我马上去向汶上的几位兄弟求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徐庆乖乖地出门避祸。而连日奔波的赵诚瑞,也长叹口气,接着倒头大睡。
因为曾经见识过岳飞带兵打仗,此刻赵诚瑞也十分好奇,大战来临前,头次独自带兵的徐庆,战前准备以及防御情况如何,士兵士气是否高涨?不过为了不大乱徐庆目前所主导的一切,他忍住了好奇,没有踏出内室半步,更没有召见任何军官。
疲倦战胜烦恼,让赵诚瑞睡了一个安稳的长觉。不过一觉醒来,诸多问题又摆在了他的面前。在兖州,他不辞而别,吃了大亏的张桂一定在到处寻他的踪迹,找机会报仇。而济南府的一切,府内物价,火炮的研发,安琪的病情,都让他牵肠挂肚。
近在眼前的麻烦也不少,梁山的张浊吃了熊心豹子胆,官军逼近老巢,竟然还分兵去攻打汶上。可是一旦被他攻下汶上,两个贼窝连成一线,互相支援,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必须短期内对梁山贼寇发起攻击。
还好,徐庆明白这个要害,等他吃了早饭,便兴冲冲地来汇报道:“王爷,梁山水泊各处机关、暗道都已打探清楚,最佳进攻路线也已经选定,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待正午一到,直捣贼窝。”
徐庆的眼睛有些红,眼袋突起,看来他忙活了一个晚上。而面对这样的汇报,赵诚瑞只能欣慰地笑着点头。
见状,徐庆继续汇报道:“王爷,汶上的那五位好汉,非要参加战斗,还说要活捉祸乱梁山的罪魁祸首刘昆,您看怎么办?”
刘昆?一提到这个人物,赵诚瑞又想起那个心狠手辣的刘混,于是马上说道:“一定要想办法活捉刘昆。汶上的那五位好汉,可以参加战斗,但一定保证他们的安全。徐大哥,你能做到吗?”
虽然赵诚瑞语气不重,但徐庆是明白人,知道这是死命令,虽然任务有些困难,也只能咬着牙答应。
“王爷,您安心在此修养,我再去好好安排一下。确保万无一失。”棍刑的利害,作为军人,徐庆自然知晓,可没想赵诚瑞却没领情,摇手说道:“徐大哥,我马上得走了。这里交给你,我很放心。济南府的事情太多,我有些放心不下。”
赵诚瑞的决定,一般情况下,别人是无法干涉的。因此,徐庆只好应下,同时把他所吩咐的诸事牢牢记在心中。
半个时辰后,赵诚瑞再次见了汶上的五位好汉,此时他们正蹲在房间内磨刀。见赵诚瑞进来,都连忙起身行礼。
“左兄,以后遇事你尽管找徐庆徐将军,这里的一切事情均有他负责。”
“可是,。。。”很明显,姓左的这位兄弟心中多有顾虑。
“左兄,你尽管放心。咱们双方合作之事,我们王爷不便亲自出面,因此由徐将军自会主导一切。况且徐将军是我们王爷的心腹,他会和我一样,履行咱们双方的约定。”赵诚瑞自然知道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因此爽口出言安慰。
这时,徐庆也步入营帐,开始一一安抚各位好汉。大概这些汶上的弟兄明白,他们此刻身处他人地盘,一切任凭他人主宰,况且有徐庆将军如此大人物出面解释,也只好应下了。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被送出了军营,而跟随马车后面的是数十名精壮的骑士。据徐庆将军所讲,马车里装的是送给王爷的重要物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车重要物资在离开军营没多久后,就数次发出声音。貌似里面装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汶上与梁山之间的大战是否已经结束,赵诚瑞不得而知。不过就从那夜他离开时,听到的战斗声音来看,场面一定激烈万分。作为一个负有使命的使者,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块热血地。同样地,作为一位谋划大事的王爷,他离开了又一个即将发生大战的地方。
而作为一个领导者,甚至是半个旁观者,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场战争,瑞王军胜利在握。而战后享受声誉的那个人,也许会变成徐大将军,而不是瑞王爷。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呢。他赢得一场胜利,而又不影响所有人对他的看法,这就是他想要的。而他坚信能做到,所以半路上,赵诚瑞笑的很高兴,很欣慰,甚至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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