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逸不声不响的躺了下去,马车又已缓缓的往前奔驰,水仙也轻手轻脚替他盖好被子。车身晃动,道路两旁的树木接连不断的消失在车窗外。曾孝逸终于闭上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又停下来,两匹健马也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嘶。
曾孝逸一惊而醒,猛然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水仙急忙扶着他道:“你快躺下,外面的事自有许总管他们应付,”
曾孝逸拨开她的手,只朝车外看了一眼,便急急扑向窗口,面色变的有些难看,原来车外已躺满了尸体。每具尸体的死状那很渗,而且青一色的身着藏青色劲装,只有扎住裤脚的裹腿是白色的,但这时也几乎都已被鲜血染红。一看就知道是青云旗的人马。
只听许还山兴高采烈道:“水仙姑娘,你叫大公子安心的睡吧!他的好帮手来了!”
话刚说完,远处已有个人高喊道:“许总管,你们大公子怎么样?”
许还山哈哈一笑道:“好得很!”
那人也笑哈哈的走上来,边走边道:“我早就说他死不了,你们偏不相信,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许还山道:“乔大少高见,许某算自然佩服。”
那人得意洋洋道:“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如果连他都死掉,像我这么好的人,岂不早就见了阎王!”
曾孝逸听得“呸!”了一声,道:“这家伙倒是真不要脸!”
水仙噗嗤一笑道:“乔大少是江北九大剑派的宠儿,自然骄狂,他就是这种人,”
那人愈走愈近,转眼已到了车外,道:“你说谁不要脸?”
曾孝逸冷冷道:“我如今不喜欢你这个人,也不喜欢你这么绕口的名字,我也不是你的好朋友。”
水仙怔怔道:“乔小桥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叫起来顺口得很嘛!”
那人已一头钻进来,道:“是啊!不但叫起来顺口,而且听起来也顺耳,可比曾孝逸什么的高明多了。”
曾孝逸一见他那张白白的脸,立刻认出正是乔小桥道:“你……你跑来干什么?”
乔小桥笑嘻嘻,道:“来接你的。”
曾孝逸寒着脸道:“接我到哪里去?”
乔小桥道:“当然沧扬州。”
曾孝逸的神色一缓道:“沧州?”
乔小桥道:“是啊!”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而且我准备把惜春接到船上,叫她好好的陪你两个月,你看如何?”
水仙吃醋道:“你说的可是‘翠花斋’的那个惜春姑娘?”
乔小桥道:“不错,那丫头虽然架子十足,不过你大公子叫她,她一定来得比飞还快。”
曾孝逸冷冷的继续道:“我没有钱,也没兴趣,你要叫她你自己去吧!”
乔小桥嗤嗤笑道:“我就知道你非敲我竹竿不可。好,这次我请。总行了吧?”
曾孝逸仍旧冷冷道:“你不是我朋友,凭什么叫你请客?”
乔小桥脸色一沉道:“你说不喜欢我的名字可以,你说不认识我可不行。我乔小桥跟你曾孝逸一向时合穿一条裤子的,大江南北哪个不知道?”
水仙也在一旁接口道:“是啊!长乐大公子和玄武小桥公子的交情,江湖上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曾孝逸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算我们的交情不错,我不想跟你到沧州去,行不行?”
乔小桥怔了怔道:“你不想到沧州,想到哪里去?”
曾孝逸沉吟着道:“我想到保定。”
水仙已先惊叫道:“你身上带着伤,跑到保定去干什么?”
曾孝逸道:“去看看。”
乔小桥莫名其妙道:“保定有什么好看的?”
曾孝逸轻抚着手中的一块玉佩道:“好看的东西多得很。你没兴趣只管请便。没有人要拉你去。”
乔小桥道:“你不拉我,我也要去。反正在你伤愈之前,我是跟定你了,不过我可要先告诉你一声,往保定那条路可难定得很,路上非出毛病不可!”
曾孝逸一惊道:“会出什么毛病?”
乔小桥道:“听说青云旗的主力,都在那条路上。”
水仙忙道:“‘断魂神枪’焦锦唐有没有来?”
乔小桥道:“当然来了。像如此重大事件,他不来怎么可以?而且陆二爷也亲自压阵。”
曾孝逸道:“什么重大事件?”
乔小桥道:“杀你。”
水仙立刻冷笑道:“我们大公子岂是那么好杀的,青云旗的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乔小桥也冷笑一声,道:“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青云旗,就算他们北海六大派通通到齐,只要有我乔小桥在,谁也休想动他曾孝逸一根汗毛!”
说着,还在腰间一柄镶满宝石的宝剑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水仙听得急忙扭过头去。曾孝逸也面带不屑的将目光转到窗外,可是当他一瞧车外的景象,不禁又是一惊。原来这时车外的尸体早已不见,但见几十名手持长剑的黑衣、黄衣的剑手已将马车包围得有如铁桶一般。
乔小桥面含得意之色道:“你方才不是听许还山说过了吗?你只管安心睡觉,只要有我孙在,你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曾孝逸道:“这都是你的手下?”
乔小桥道:“不错,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看见那七个绣着金色龟蛇图案的人吗?”
曾孝逸无语道:“玄武七剑我还是认识的,不是说河北天龙门的天龙九剑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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