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回头看正是闲风道长。
闲风道长让纳兰荻坐下,刚才闲风接一清通报李贺再访纳兰荻,不知何事,才特意前来探望,闲风看着纳兰荻,就感觉像看着牧云笙一样,牧云笙悲惨的一生,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但是无法挽回,一腔心血现在都在纳兰荻身上,齐国皇家几位皇子,闲风都有过接触,李家之人,心机深沉,深恐纳兰荻吃亏,纳兰荻也隐瞒,将经过讲述了一遍。
闲风心中明镜一般,李贺虽然有利用纳兰荻之意,但作为皇子肯纡尊降贵结交学子,胸襟甚广,而且李贺心地在诸皇子中与李俊相仿,只不过心机较李俊更深,此事对于纳兰荻立足扬名利弊各半。
举子之事,闲风有所耳闻,此中深浅闲风也摸不到底,如果自然死亡,自然最好,但是如果被人所害,贡院之中动手恐怕此事非同小可。
闲风答应给南宫炫解释,纳兰荻放心了不少,闲风再次叮嘱了纳兰荻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纳兰荻一一点头。
“纳兰?”李继祖听到纳兰荻的名字,心头微微一颤。
“他是哪里人士”李继祖问道。
李贺偷偷看了李继祖一眼,不知道为何皇帝听到纳兰荻的名字会有这么大反应,说道“纳兰荻乃是平州学子”,将纳兰荻的来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李继祖如有所思,如果不是自然最好,听李贺之言,对纳兰荻甚为器重,李贺眼光向来不错,看来纳兰荻多半是个可造之材,但如果这是哪个纳兰家的后人。。。
李继祖想当年自己亲拟旨意,圣旨上掉落的哪摊血色般的朱红。
李继祖待李贺退出,说道“宣司徒即可觐见”。
“陛下,当日臣亲点户籍,纳兰家全员在册,并无遗漏”,司徒看着李继祖,看来纳兰荻之事,皇帝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不仅是皇帝心头的伤疤,也是司徒不愿回忆的过去,当年纳兰员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经常出现在司徒的梦里,还有当年队伍中那双阴森恶毒的眼神,自己血战沙场,手下亡魂自己都数不清,但是只有纳兰员外服毒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竟然缠绕了十几年。
李继祖颓然坐在龙椅上,君臣二人沉默无言,只听见殿外乌鸦鸣叫而过。
“纳兰公子,车驾已在观外等候,请问公子是否起身”,说话的正是李贺的近侍太监小德子。
纳兰荻已经见过小德子几次,对这个小太监印象不错,机灵懂事,转身和闲风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偏殿。
纳兰荻站在马车前,看着玄清观,想必师祖也现在殿前这样看着自己,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纳兰荻感觉玄清观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这里有除了牧云笙一家外,自己的另一个亲人。
“走”纳兰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马车压着山路骨碌碌直响,山道尽头正是齐国的都城京都,这一次是福是祸,闲风也不知道,只听见马车声渐渐变小终不可闻。
“大哥”纳兰荻正看着府院门前发呆,真不愧是王府啊,占地和玄清观也相差无几,而且雕梁画柱,比玄清观更加气派,院深不知几进,门前两队卫兵。
李贺笑嘻嘻的抓住纳兰荻的手,不由分说引着纳兰荻就向府内,旁边百姓有认得李贺的,一个个交头接耳,也不知道纳兰荻是什么来头,纳兰荻肚子里暗暗叫苦,试着轻轻挣扎了几下,李贺握的甚紧,哪里挣脱的开。
李贺将纳兰荻领到正堂,直到纳兰荻落座才松开握住纳兰荻的手,纳兰荻见左右都已屏退,才到“殿下,今日之事,以后万万不可,实在有失君臣之礼”。
李贺几次要纳兰荻不要再称呼自己殿下,纳兰荻执意不肯,李贺也不再勉强,虽然昨天父皇听到纳兰荻名字的时候有所怪异,但都不打紧,就凭纳兰荻诗盖京华,也值得自己亲自出迎。
李贺没有接纳兰荻的话,而是问了几句沿路之下事情,话锋一转,问道“大哥,关于举子之事,您怎么看”,纳兰荻昨夜夜间想了很久,也征求了孙强的意见,孙强对齐国建筑、历史毫无所知,只好让纳兰荻见机行事。
纳兰荻早已打定主意,说道“殿下,我认为现在三位举子之中,高猛之死可疑较少,当日高猛死亡之时,我也在座,人员间隔较远,举子之间交流不多,洛云辉名动天下,在举子中声望很高,举子当场谋害高猛,可能较小”。
李贺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所说不错,洛云辉就连父皇都敬重有加,皇子见洛云辉也持弟子之礼,更何况是举子”。
纳兰荻继续道“不错,而且兰韵阁中人数较多,如果下手势必会被人发现,所以,我以为举子之事还是要放在赵臻和赵烽身上”。
纳兰荻道“贡院之内,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号房为独立所在,比兰韵阁众目之下,要容易的多”。
“大哥,那您认为谁的嫌疑最大”李贺门道。
纳兰荻一笑,说道“自然是我,高猛死时,我在现场,而且贡院内,我的号房在赵臻和赵烽之间,所以,殿下你说呢”。
李贺也感觉自己有些失言,忙到“大哥玩笑了”。
纳兰荻微微一笑,虽然李贺不以为意,但是确实是自己嫌疑最大,不能不令人怀疑,孙强说过,如果举子是被人谋杀,那三人如何同为死于心疾就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李贺问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做,全听大哥安排”,纳兰荻点点头,既然自己答应帮忙,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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