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中州省西南的伏牛山区,是中原大地最偏僻,最荒凉,最贫穷的地区,绵延千里的茫茫大山遮断了路,也遮断了山民们的希望。
隶属宛城的石堤子村就处在大山环抱之中,虽然隶属宛城,但是村子距离宛城却有二百余里,且去城里的要翻越近二十里的山路,曲折迂回,起起伏伏,很是难走。所以说,整个村子就像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直到上世纪末才通上电,要知道这可是在2018年的华夏国。华夏国是蓝色星球的综合国力第二大国,经济总量全球第一,若不是人口众多,人均资源略低,早就是世界第一大国了,是世界三大超级大国之一。
石提子村不大,总共只有80多户人家,都是祖祖辈辈的农民,靠种地打工为生。虽然都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在这个国家这个年代明显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不过村子虽然不大,确是群山环绕,环境优美。层峦叠嶂,丛林吐翠。白鹭栖龙泉之渚,翱翔蓝天碧空,似踏云而逐月。夜鸪宿崇山之林,悲啼林海深谷,如情殇而泣诉。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的土地虽然都是贫瘠的山地,粮食产量不高,但是村民们大多会在山中采集一些山菌,野菜,山药等土特产来补贴家用,到了秋冬更会去山中打猎。中原山区不像东北山区和西南山区,没有太过凶猛的野兽,最大不过野猪之类。淳朴的山民们谨守祖辈代代相传的打猎技巧与知识,倒也懂得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再加上国家法律的保护,是以山区的野生动物倒也丰富。
此时的山溪中,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头戴一顶斗笠,光着膀子,赤着脚,一条黑色的确良裤子,裤管挽到膝盖之上,站在齐膝的水中,手持一把罩网,双目炯炯的盯着清澈的河水,只见他手起网落,抬起来时,网中一条约莫半尺长的小鲢鱼在网中挣扎着。再看河岸上的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上已经串了一串近20条大大小小的鱼,大的约莫八九寸,小的四五寸,还有一条一斤多的鲫鱼,翻着的肚皮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少年灵活的把网中的鲢子捉起穿在草杆上,叹了口气,一直蹙着的两条剑眉稍稍舒展了开来,喃喃自语道:“今天就这些吧,够给生病的爷爷炖汤了。桂花婶说鱼汤补身子,爷爷喝了应该会好起来吧。”
少年名叫杨笑天,名字很洋气,是爷爷给起的,笑天不知道父母是谁,他是爷爷从外边带回来的,是吃的桂花婶的奶长大的。爷爷也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是当年的知青,娶了村子里的一位姑娘所以就没有返城,而是留在了村子里,不过奶奶很早就去世了,连孩子都没留下,小天没见过奶奶,只知道照片中的奶奶很好看。在笑天的眼中,爷爷多才多艺,会打拳,会写对联,会拉二胡,会吹笛子,会编柳筐,反正什么都会,可是爷爷老了。前几年还能带小天打猎捕鱼的,从去年开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多站一会都会头晕,走路也会喘,前几天爷爷还病了,一直没怎么下床,多亏了桂花婶帮忙照顾着。
“桂花婶真是个好人啊!”想到这里,小天本是忧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丝微笑。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远远的飞奔过来,小天看到这身影,认出了是桂花婶的孩子姓路叫小康,比小天小一岁,个头却矮很多。
他边跑边喊着什么,“小天哥,快回家,爷爷昏过去了!”
什么?爷爷!小天只觉得浑身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撒腿就往被挂破了也不管。山里的穷孩子没那么娇贵,平时赤脚走路惯了,倒也不怕搁脚,可是在布满石子的山路上飞奔怎么受得了,石子划破了脚,嵌进了肉里,可他仿佛没了痛觉,不管不顾。
远远的看到院子里站了很多人,桂花婶还有村子里的几个婶婶,嫂嫂眼睛红红的,看到他,马上招手让他进屋。小天进了屋子,只见爷爷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床前一滩乌红的血,爷爷面色潮红,满头大汗。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我带你去医院!”小天哭喊着。
爷爷颤巍巍的伸出枯瘦的手,摸着小天的头,吃力的笑着。
“小天,不要哭,爷爷老了,要走了。”
“不会的爷爷,你病了,我带你去城里医院,我还给你捉了鱼,喝了鱼汤你的病就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傻孩子,好孙孙,爷爷的路啊,走到头了,该去找你奶奶了,咳咳咳”
说完话,老人又咳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丝丝血迹。但他还是挣扎的在身后床头的柜子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小木匣子。老人打开匣子,只见里边是一个玉观音,还有一张信纸,玉质是橙红色的,雕刻的栩栩如生,慈眉善目。老人挣扎着坐起,把观音戴在孙子的脖子上。
“这个观音是你襁褓里的,爷爷怕你弄丢了,一直没让你戴,这封信也是一起的。爷爷走之后啊,你就按照这封信和玉观音去找。。。去找。。。。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蓦地,老人的手垂了下去,躺倒在床上。。。。。。
“爷爷!”一声凄厉的呼喊,小天一双星目变得赤红,流着红色的泪,秀气的五官扭曲变形,声如杜鹃啼血。。。他用力摇着爷爷的身体,试图把老人唤醒。屋里的几个女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几个男人也是眼红红的,他们过来想把小天拉走,给老人准备后事。
“爷爷你醒醒啊!你不要走啊!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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