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盹的谈教授被吵吵醒了,两眼朦胧地看看左医生,看看其他待诊的病人,然后随着他们目光又朝房门外看了一眼:“你们说的是院子里的那个小伙子?他是陪我来的,是我的一个好朋友。.[774][buy].[com]”
“哦?”那左医生明显露出了诧异的面容,这样一个看上去很乡气的小伙子竟然和一个还算儒雅的老头是好朋友,这忘年交里肯定有着不一般的缘分。
对于左医生来说,谈教授和姜参同都是不速之客。一个是没有预约就来看病的病人,还有一个则跑到诊所院子里搬搬弄弄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不过左医生能容忍姜参同这样无视主人的行为,不只是他的涵养好,更重要的是他也是懂风水的。他从姜参同变换花盆花缸的位置上看出,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很有可能身怀惊人的风水技法。
姜参同也没客气,接过左医生递过来的水杯一气喝下,然后抹抹嘴角的水灿然一笑:“藿、藿香茶,很清凉,好、好喝。”
“扑哧!”窗口那边传来一声笑声,是那个小虎牙。
“要不进来吹会儿电风扇吧,看你这满头满脸的汗。”左医生接过空杯子后说道。
“不用了,等把这、这两棵铁树擦洗好了我、我就进去。”
“也好,那你就擦吧。”从左医生的语气听,他也没有和姜参同太见外。
谈教授开始和旁边病人闲聊时说的话没错,左医生不但给他看了病,还请他吃了午饭,而且这饭一吃就从中午吃到晚上。
左医生是看在姜参同给他弄花草的面子上替谈教授看病的,但他却在看病过程中和谈教授一下就成了至交好友。两个人的交情是从谈教授的一句话开始的,就在左医生要给谈教授扎针的时候,谈教授突然提鼻子闻了闻,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不是用酒精消毒的?闻味道好像是高度的新田大曲嘛。”
“你等等,小云,把酒精灯点了,让他再闻闻。”左医生像发现了什么宝似的。
酒精灯才燃着了,谈教授便立刻做出了判断:“这是青山湖粮酒,虽说叫做粮酒,其实不是用粮食做的,而是用苦李树果酿制的。辛辣,咬舌,入口很不爽。”
于是在谈教授扎针的过程中,左医生开始向他炫耀自己藏在里屋的各种酒。再加上谈教授又提到和吴投好是多年朋友,左医生便觉得更加亲近了。于是针还没扎完,两个人便已经酒味相投,仿佛是多年的好友了。
姜参同一直陪在旁边,他倒没注意两个老头谈论酒,而是对那个叫小云的助手产生的兴趣。这兴趣倒不是因为女孩子漂亮、秀丽,而是因为她能娴熟地操作一种仪器,一种姜参同从没见过的仪器。那仪器就放在医用小推车上。
“小愣子(结巴的另一种叫法),没见过吧。这东西叫弱电发射器,给你试试好不好?”小云看着姜参同就觉得好玩,所以故意逗他说话。
“不好。”姜参同断然说出两个字时一点都不结巴。
“没事,我可以教教你,很好玩的。”
“不玩。”姜参同不是傻瓜,他看出小云有调侃他的意思。
“针灸你见过,像这样扎针灸你见过吗?”
“没有。”
的确没有,左医生这里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他扎的针灸除了用针外,还用细电线。电线连接在针尾和弱电发射器之间。也就是说,除了用针刺激穴位以外,同时还利用弱电流来刺激穴位。这是由血脉和人体电场两方面同时疏通郁结血脉的一种技法。(这技法八十年代才试运用,九五年以后才逐渐普及开来。)
“这是以电运针,可以让针被电流始终震动着就如同手捻,从而更好地刺激到穴位。而且电流的冲击,还能引导血脉和人体电场的运转。这法子你要学好后,也就能够当医生了。你叫我一声小云大姐,我就教你。”小云继续逗弄姜参同。
姜参同差点没乐出来,瞧着小云的模样,应该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还偏偏要充大当姐姐。而且此时她的表情很故意板得很正经的样儿,真的很好笑。
姜参同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捂住嘴背过身去。但还是晚了,小云看出姜参同在笑她。本来自己想取笑的人反过来在笑话自己,这是最大的侮辱:“小楞子,你敢笑我,我哪里好笑了?”小云边说边从窗户玻璃里看看自己的脸,怕上面沾了什么成了姜参同的笑料。
但她这话一说,再一照玻璃,姜参同笑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呀?你再笑!你再笑!小楞子,你捉弄我,我跟你没完!”小云被笑得心里发虚,面上光火。
“小云,别闹了,你这么叫人多没礼貌。该叫他同子哥。”左医生发话了。
小云声音放低了,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就不就不!我就叫他小楞子。”
左医生名字叫左知根,原来是华海医院中医科的医生。退休后自己办了个家庭病床,本来是为了方便周围老年人,有什么小病能就近解决,免得跑医院。但由于他高超的医术和独特的针灸技法,名声一下传开了,家庭病床便自热而然地演变成中医诊所。
左医生子女不在身边,老伴也给外地的儿子带孙子去了。左小云是他侄女,她的父母年轻时都去新疆支边了,后来回调时没能回上/海。但他们却是想办法把小云的户口弄回了上/海,挂在左知根的户头下。而小云自小也是在大伯家里长大的,中专学的护理,毕业后分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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