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齐家的老爷子因贪污受贿、教子无方、搜刮民脂民膏、欺上瞒下更犯有欺君之罪证据确凿即将被斩首示众。
齐蕴因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枉顾人命,也被长孙熠判了斩立决。
可奇怪的是,容泽居然为他求情,让皇上留他一命。
“容泽你什么意思啊?齐蕴那么欺负我,你不帮我报仇就算了,还给他求情,你怎么这么是非不分啊!”白芷气的要命,实在看不透容泽。
“你不觉得他就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吗?”生死大事,但也有分别。
齐蕴做尽坏事,又害她至此,若是当真让他痛痛快快死了反倒是解脱。
白芷当然也觉得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可这种人不早点死了,还留下干嘛。
“你想做什么?”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死,而是求死不得。”
容泽说的淡定,白芷却不以为意,什么求死不得,她更希望这种人能早死早超生,希望他来世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怎么求死不得?”白芷好奇问。
“日后你会知道的。”这件事容泽并不想细说。
隔天,是个艳阳天,亦是齐家老爷问斩的日子。
齐家在东阜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百姓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万人空巷看齐老爷问斩。
行刑的台子前,人声鼎沸,均是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拿着烂鸡蛋菜叶子,纷纷的丢上台。
白芷坐在不远处客栈的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暗道一声齐老爷死有余辜,只是可怜了行刑的刽子手,居然也要被他波及,遭受无妄之灾。
容泽坐在房里泡茶,他并不主管行刑,来行刑的是皇上钦点的钦差。
此次长孙熠可谓是雷厉风行,容泽呈上去证据之后,他立刻派了钦差来查,不到半月已核实完毕。
“我先前还以为长孙熠很喜欢齐家,可能会包庇齐家呢。”接过容泽递上来的茶水,白芷悠悠的道。
容泽抿着茶水,目光悲悯的看了一眼齐老爷,轻声道:“皇上的确比较偏爱齐家,但是齐家却无法与整个东阜城相提并论,东阜城的百姓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惩治齐家,纵然是皇上却也不能违背民意。”
唔……原来是东阜城百姓的功劳,白芷还好奇呢,皇上怎么这么雷厉风行,原来也是为形势所迫。
“当然,也不止是形势的缘故,皇上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在关键时刻该如何抉择,舍去与他有恩的齐家,维护一方平安乃圣明之举。”
他这究竟是夸人还是损人啊?
白芷撇了撇嘴:“齐老爷固然该死,可齐蕴更该死,只看到了齐老爷,却不知道齐蕴怎么样了,你所谓的求死不能究竟是什么样?”
容泽抬头看了看天:“很快,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外面的人群传来一声惊呼,白芷探出身子一瞧,只见围观人群分开了左右,在刑场前让出了一块空地来。
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站在那,极为凄凉。
因为距离有些远,她又背对着那个人,是以白芷认不出他是谁,不由得眯起眼细看。
正待看个仔细却见台上的齐老爷身体一震,惊呼一声:“蕴……蕴儿……”
齐蕴?这个人是齐蕴?
白芷不敢置信,虽她与齐蕴只见过几次,但是对齐蕴的身形样貌还是有些印象的,虽然齐蕴看上起有点体虚,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飘忽不定,而且此人身材还有些佝偻,一点也不似齐蕴。
“这个人是齐蕴啊?他怎么了?看着好奇怪。”
“小惩大诫罢了,没什么奇怪的。”
白芷放下茶杯,兴冲冲的道:“我去瞧瞧。”
容泽拽住她的手腕:“不要去,这种恶心场面,不是你该看的。”
“我为什么不能看,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白芷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是他自己做的,与我无关!”
“哈哈哈……爹,孩儿这是自作自受,都是孩儿自找的,哈哈哈……爹爹,您也快为自己赎罪吧……”
楼下传来齐蕴疯狂的笑声和喊叫声,声音凄厉苍凉,白芷抖了抖有些不寒而栗。
房间门咣的一声开了,纳兰月兴冲冲的走了进来:“阿芷你看到了吗?齐蕴身上都是血,两个手掌都没了,我听人说,他居然在狱中挥刀自宫……你不知道,那……那……”
纳兰月在容泽不悦的目光中闭了嘴。
“怎么了?”
纳兰月捂着唇,闷闷的道:“没什么。”
容泽瞪了一眼郁闷的东方逸,用眼神跟他交流:你怎么做夫君的,居然连自己的夫人都看不住,那种事情是该一个妇道人家看的吗?
东方逸才无辜呢,纳兰月那么厉害他看得住才有鬼呢。
同样用眼神回答:换做是你,你也看不住!
容泽不屑:我没你那么没出息,会被人的美色所迷惑!
东方逸生气:老子是为了你!
容泽翻个白眼:我求你了?
东方逸捂着胸口,内伤: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不该管你死活!
容泽瞟了正说悄悄话的白芷和纳兰月一眼,拿起桌上的剑,径直向外面走去。
白芷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慌忙跟上去:“容泽,你去哪啊?”
“去苍云山找苍凛!”
“我也去,我也去!”
容泽救回白芷的时候,下手重了点,一掌把苍凛打成了半身不遂,后齐家事情败露,皇上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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