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回到东方府,纳兰月便迫不及待的让人叫了林蓝过来,两厢对峙尚未开口,房间内已经满是火药味。
“这么晚了,不知姐姐叫我来做什么?”林蓝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双眼,几分楚楚可怜。
东方逸瞪了纳兰月一眼,对质这种事不能等明天么?一定要今天说个清楚?林蓝都睡下了,居然又把人叫起来,这纳兰月究竟想做什么!
“夫君?”林蓝红着眼看着东方逸:“夫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好像生气了?”
“没什么,只不过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如实说出来就是!”
纳兰月瞪了东方逸一眼,说的轻巧,只怕她不肯说呢!
“我问你,白芷是不是你送到齐府的?”
林蓝一惊,小脸一下变得苍白,急道:“姐姐可不能含血喷人,白芷妹妹的确是从我手下被人掳走的,但是与我没干系啊!”
“与你无关?那云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你,旁人谁能给阿芷用?”
“什么云绕,我听不懂。”林蓝急行几步走到东方逸身边:“夫君,我承认都是我的疏忽害白芷妹妹受了伤,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要看着这偌大的东方府,哪里能看得过来啊,夫君您要为我做主啊。”
“少在这装可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吗?你今天从实招来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让你尝尝咱们府里的刑罚!”
纳兰月最看不得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偏偏某个人吃定了她这一套,她这样一说,他就心软。
“夫君,姐姐她……”
“你放心,没人敢对你用刑,我还活着呢,这东方府还轮不到她当家作主!”
“东方逸!”纳兰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懂不懂好坏?分得清分不清善恶!”
“我分不清,你分得清?”东方逸也生气了:“平日里你嚣张跋扈一些也就罢了,如今涉及人命岂是儿戏,你要屈打成招,就是懂好坏,分善恶吗?”
“我……”纳兰月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心说这混蛋,居然一味护着林蓝,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不懂,你懂,你来问!”
林蓝红着眼劝道:“夫君,你别与姐姐争吵了,都是蓝儿不好,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够周到,我向白芷妹妹道歉。”
说罢,行至白芷跟前,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白芷妹妹,这件事都怪我没保护好你,你别生我的气,我向你赔礼……”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会折寿的!”白芷慌忙逃开。
“蓝儿,你起来,这件事与你无关,齐蕴他有心掳走白芷,令人防不胜防,并不是你的错!”
“可夫君和姐姐……”林蓝擦了擦眼角的泪:“人都说家和万事兴,姐姐与夫君不要为了蓝儿争吵了,若是姐姐瞧着蓝儿不顺眼,蓝儿明儿便回去本家,日后再不来了。”
呵,按照她的说法,自己成了什么人?
纳兰月冷笑一声:“你不必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如今苍凛虽惨死,但齐蕴还活着,要找到跟你对质的人不是没有,你若当真问心无愧咱们就和齐蕴当面对质,若是与你无关,我可以向你磕头认错,若当真是你做的,你最好也如苍凛一般尝尝硬生生化作尸水的滋味!”
林蓝小脸一白,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道:“姐姐……你……你当真这般恨我,恨不得我化作尸水吗?”
“纳兰月,你这样太狠毒了!”东方逸不满。
“狠毒?她若问心无愧又有何惧?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
“夫君……”林蓝委屈的抿了抿唇:“齐蕴已经疯了,说的话不能尽信,若他……”
“倒也不必找齐蕴,我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容泽许久不开口,此话一出,室内顿时一静。
纳兰月笑了笑:“如果容泽有办法自然最好,免得还要面对齐蕴,不知夫君大人意下如何?”
明知他无法拒绝居然还来问他,纳兰月分明就是故意在揶揄他:“你说的是……”
容泽拿出一张符咒来化在水里,递到了林蓝面前:“我手里刚好有一张真言咒,不妨一试。”
真言咒,顾名思义,只要服下这种东西,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好,蓝儿,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便服下吧。”
林蓝红着眼委屈的道:“夫君不信我吗?”
“非是不信你,只是你若不喝,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罢了,夫君既然叫我喝,我喝了就是。”林蓝伸手去接,却是手腕一软,小碗一下落了地。
只听咣当一声,小碗应声而碎,符水洒了一地。
“夫君……我……我……”林蓝惊慌的看着东方逸,不知所措。
纳兰月冷笑:“这下好了,符水没了,以我看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方才故意打破的。”
林蓝摇头:“不是的,夫君,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无妨,我还有!”容泽又拿出一张符咒来:“你可以慢慢的摔,我这里多得是。”说着,把几张符咒丢在了桌上。
白芷扫了桌上的符咒一眼,没有二十张也有十几张了,按照这摔法,这屋子里的碗都不够她摔的!
“既然这样,我来帮你吧!”纳兰月拿过一张符咒化在碗里,掰开林蓝的嘴灌了下去。
林蓝跪坐在地上,用力的咳嗽着,吼道:“纳兰月,你这贱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抢了我的逸哥哥,居然还这样对我,你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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