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逸哥哥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逸哥哥要娶这个悍妇?我只是想做个妾都不行吗?为什么逸哥哥眼里只有她,连我的位置都没有!”林蓝哭的梨花带雨。
“你胡说什么?”面对林蓝的指责,东方逸十分不悦。
“我胡说?你敢说你的眼里不是只有她吗?自我来到府上,说是嫁给你做妾,可你碰过我吗?”林蓝太委屈了,她原以为自己放下自尊过来寻他,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可不想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他虽与纳兰月经常吵架,可两个人的感情却越吵越深,她想插足其中却无论如何也插入不了,她在东方家更像是一个外人,或者说是他们的使唤丫头更合适一些。
“我用尽办法留在你的身边,费尽心思的讨好你,可她呢?她却可以唾手可得,逸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宁肯要这个悍妇也不要我!”
东方逸回答不上来,转眸看了看纳兰月,发现她正垂着眸搅着手指,一脸的尴尬。
察觉到他的目光纳兰月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她又不是在说我。”
“蓝儿,你先起来……”
林蓝挡开他的手:“苍凛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他做成了这件事,他就会帮我得到你的心,可惜苍凛死了,我以后再也没希望了。”
“蓝儿……”
“我害了白芷姑娘受苦,容泽必定不会放过我,逸哥哥,来生再会吧。”
林蓝猛然起身,一头撞在了桌角上,鲜血喷涌,瞬间染红了地面。
“林蓝!”
纳兰月不想她会忽然寻死,一惊之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蓝儿……”东方逸抱住林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容泽不会放过我,与其被他折磨死,我宁愿自己死,至少痛快。”
“不会的,师弟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为你求情……”
“别说了。”林蓝的目光有些散:“你不爱我,没必要为我求情,我死了反倒是解脱,逸哥哥,你忘记我吧,只当我不曾存在过……”
林蓝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容泽……你救救她……”
“她气数已尽,纵然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容泽摇了摇头。
“蓝儿……”东方逸抱住林蓝,一时心痛不已。
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林蓝彻底成了东方逸偷不着的人,以后只怕会深埋他的心底再也无法抹去了。
纳兰月一下坐在椅子上,林蓝太会算计了,要走了还要算计她一把。
“东方逸,你我和离吧。”纳兰月听到自己恍惚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丝毫不像她以往的模样,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东方逸身体一震,她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忽然揪成了一团,痛得难受。
纳兰月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提什么和离啊?
白芷张开欲劝慰两句却被容泽拦住,容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说,你我和离吧。”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你我这场婚姻原本就不是你自愿的,走到现在,你我都累了,没必要再强求了。”
东方逸快要窒息了,身体的力气像是一点点的被抽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和离,她居然要跟他和离!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却说什么他并非自愿的?
他不自愿为何要娶她?他不自愿为何要容忍她的胡搅蛮缠和那些小性子?
他对她的真心,就是让她践踏的吗?
“好,和离吧!”
纳兰月一时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强自镇定的道:“好,明儿我会叫人拟下契约,你我和离。”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纳兰月快步走了。
什么嘛……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啊?当婚姻是儿戏吗?
白芷被容泽拖着出来,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他们……他们这是做什么?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和离了?”
“我是不是做梦了?”白芷拧了容泽一把:“你疼不疼?”
容泽淡定的拿开她的手:“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们走到一起未必是缘分的开始,分开也未必是缘分的结束。”
白芷懵了:“我听不懂。”
容泽没有多言,径直回房了。
林蓝的尸体在第二天便由专人运回了本家,据说东方家的人在死后都会运回本家葬在一起,虽然林蓝只是个小妾,可终究是东方逸的人,自然也算东方家的人。
纳兰月身为东方逸的夫人自然也要出面送一送,两个人从始至终也没什么交流,彼此间淡漠的好像没看到对方。
白芷思考了一个晚上,估摸着容泽的意思可能是说两个人缘分未尽,还有恢复的可能,可瞧着两个人冷漠的模样又不像,一时间竟有些自责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林蓝不会死,林蓝不死,那东方逸和纳兰月也不会走到这种境地。
“容泽,咱们帮帮他们好不好?”白芷轻声提议。
容泽摇了摇头:“你我只是外人,插手此事只会越帮越忙,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既然说不帮,白芷也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回到房间,纳兰月拿出一张纸来:“契约已经拟定好了,签字吧。”
东方逸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她不过是说一说,不想今日却当真拿出这东西来,她的动作可真是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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