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记得清楚,她上次这样说的时候联合了三师兄和白梓谦给他下药,这次这样说,莫非又有什么阴谋?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桌上的饭碗上:“你这次又下了什么药?”他的声音还算镇定,至少在容泽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白芷张了张嘴有些傻眼,她不知道为什么容泽会忽然变得愤怒,但是她隐约察觉到和之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下药。”
容泽显然不信,冷冷笑了一声:“三师兄呢,白梓谦呢?他们在哪?”
他像只惊弓之鸟,曾经那么坚强的人,被人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居然变得如此的敏感。
白芷的眼前有些模糊,容泽究竟是多害怕她会离开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她上次的离开又是给了他多大的伤害才会让原本自信满满的他变成一只惊弓之鸟?
缓缓抱住他的腰身,白芷声音哽咽:“容泽,你别这样,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不会离开你,不会像上次一样骗你了,容泽,你相信我,好不好?”
容泽绷直了身体,手掌依旧紧紧的握着。
白芷一点点掰开他的手,他的掌心果真被指甲刺出了血,她的眼前有些模糊,泪滴一颗颗坠落下来,落在他的手心,白芷慌乱的擦了擦:“对不起,容泽对不起。”
容泽没言语,只垂眸看着她,但是身体很明显的缓和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的紧绷。
白芷抬起头,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脸那么的憔悴,那么的瘦削,她离开的这半年,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是如何想着她,念着她,才会将自己变成这样?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发誓。”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白芷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
“当真?”
白芷点头,举起三根手指:“如果我再离开我,我就天打……呜……”剩下的话被他吞了进去。
他知道,她最怕打雷了,最怕雷声轰鸣的夜晚,他知道她肯发这样的毒誓说明了什么,她不会离开他,她是认真的。
一只手扯开她腰间的绶带,手从她半开的衣服边伸了进去。
他的手有点凉,白芷打了个寒噤,慌忙拦住他,俏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了:“别这样,大白天这样……好难为情。”
话音落,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容泽搂住她,心底轻轻叹了一声:“阿芷,对不起。”
“嗯?”白芷不解的抬头,瞧见他脸上挂着歉意。
“这些天,我……我那样对你……”
白芷捏了捏他的脸颊,吸了吸小鼻子:“知道自己做错就好了,我其实……并不怪你。”
容泽闷闷不言,但是脸上的抱歉却不加掩饰。
白芷穿好衣服,拽着他坐下:“快吃东西吧,面条都闷坏了。”
容泽点点头,夹了块鱼肉出来。
白芷抓住他的手凑过去,樱唇轻启,含入口中,待得吃下这才轻声道:“以后我都陪你吃饭,你就不用害怕我会往饭菜里放什么了。”
“阿芷……”
白芷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容泽,你不用害怕,我会守着你的。”
容泽这次再没有迟疑,大口大口的吃光了一碗面。
白芷笑吟吟的看着他,可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他不会忘记自己,如果早知道,白梓谦的药如此的无用,她怎么舍得离开容泽,怎么舍得让自己和他都饱受相思之苦?
待得容泽吃饱,白芷拿了碗去洗,正洗碗的时候,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扑楞着翅膀落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白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容泽已经回了房间,并未注意到她。
她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捡起白鸽一瞧,那果真是岚音阁用来传信的信鸽,鸽子腿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拿出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看,白芷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居然是皇甫音问候她的消息,用工整的小楷写着:娘子与情郎私奔,徒留为夫好生难受,若在外有了难处,莫忘为夫。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和她开玩笑。
经过这两天的冷静,白芷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容泽最初只怕是真的不知道她被放在了棺材里,而这件事显然也不是她自己做的,那还能是谁?
皇甫音!
这家伙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
白芷把纸条丢进灶膛,若这纸条让容泽瞧见,她只怕又是要生不如死了。
“阿芷。”容泽在房中唤她。
白芷擦了擦手快步走了进去,笑道:“怎么啦?”
容泽正坐在桌旁看书,看了看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白芷走过去,紧挨着他坐下:“怎么,怕我跑掉啊?”
容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侧头望向一旁,嘴硬道:“没有,你跑不掉。”
白芷搂住他的手臂:“是啊,我跑不掉的,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自是不能离开你的。”
容泽的脸色缓和了过来,翻开书看了起来。
白芷喜欢陪他看书,她喜欢和他一起坐在清谊观的书房里,然后一本一本的看书,喜欢看他研究秘术时的认真,那个时候的他好像不被外物所打扰,简直美的像是一幅画。
目光微微移到书上,白芷这才看出这本秘术书居然有些奇怪,不同于她以往见到的那种书。
这本书是用羊皮纸绘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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