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再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在周围摸了摸,只摸到了硬硬的地板和墙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贴着墙根走着。
“容泽?容泽,你在哪?”白芷喊了两声,听到了自己的回音,但是容泽并没有回应。
正走着的时候,隐约看到前方透出些许光亮来,她循着光亮走去,瞧见了一个大的不可估量的物体,静静的放在那,像是一座奇异的山,发着淡淡的光芒,光芒映照之处,满地明黄色。
明黄色?白芷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向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正是容泽前两天给她的那个琴穗!
当时她瞧着欢喜,就顺手把琴穗系在了瑶琴上,这是琴穗的话,那不就是说她在琴盒里!
难怪她觉得这里的地板和墙壁都很奇怪,原来是被容泽关在了琴盒里。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白芷一个助跑用力的踹在了墙壁上,只觉得一阵晃动,连地板带墙壁都晃动了起来。
果真是琴盒。
“容泽,你这坏人,你居然把我关在琴盒里!放我出去啊!”
话音落即听到了容泽的声音:“不要闹,否则我在外面再加一道封印!”
白芷一下贴在了墙壁上,怒道:“容泽!你放我出去!”
“你莫闹,过两天我自会放你出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去!你放我出去,我答应你不会捣乱的,不会搅了你和长孙常乐的好事,行不行?”白芷着急的拍着墙壁。
外间,容泽挑了挑眉,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芷又在琴盒中等了半晌,并未得到回应,知道容泽已经离开,不禁有些气馁。
颓然的坐在琴盒里,白芷郁闷的踢了一脚明黄色的琴穗。
白玉的光芒越发的昏暗,片刻之后即化作了彻底的黑暗,白芷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墙角,耳边忽然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那个人毅然决然的转身,自始至终都未曾一言,亦不曾再看她一眼。
所有的一切仿佛昨日一般的历历在目,其实她是害怕的,怕那种漫无边际的黑暗所以她总在夜晚的时候躺在屋顶看漫天的繁星或者圆圆的月亮。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清谊观的周围没什么闹市,一直都是很僻静的,平日里鲜少听到这种喧闹的声音。
忽然有这种声音传来,白芷不用想却也猜得到,定是长孙常乐来了。
可是好奇怪,容泽为什么不喜欢她提到长孙常乐呢?既然说自己对她没感情那忽略不就好了,提一提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她一提就把她关起来呢?
莫非……真是因为害羞?
不可能吧,容泽那种人,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呢,怎么会害羞,莫非……
白芷的脑袋里一下窜出了n个版本,想了想,她肯定了其中一个,一定是因为他喜欢常乐,但是却只因着身份而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感情,克制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想,刻意去忽略,所以她提起常乐公主的时候容泽才会有所不悦!
就像容泽在她面前提起姚一样,因着她知道自己和姚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所以总有些介意有人提起他,虽然很想听到他的事情,可每每听到必会难过,是以倒不如不听的好!
白芷不知该如何判定时辰,只能乖乖的等着,听到外面静了,许久都没有声响,甚至隐约传来虫鸣声,想必夜已经深了。
待在这里久了,已是有些昏昏欲睡,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白芷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这样做真的能行吗?”那是个好听的女子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一男子道:“放心吧,此次公主驾临,他必以真身相迎,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
这声音也很耳熟,白芷努力的想了想,可是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女子哼了一声:“你我监视他这么久,一直想找到他的破绽却奈何他的安排竟密不透风,此次这机会,你我定要抓住!”
男子道:“你放心,此次安排天衣无缝,稍等一会他便会前来,你在这里……”
后面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白芷虽尽力去听却始终听不到,不禁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可听这谈话的内容,很明显有什么阴谋啊,这不对劲啊……
要不要提醒一下容泽?
想了想又觉得罢了,容泽那人警惕性高,哪用她提醒,更何况她还被困着呢,以德报怨什么的,也要等她气消了不是?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安静中偶尔会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在干什么。
不多时传来“吱呀”一声,应是门开了,那书房的门修好之后就这样吱呀吱呀的响,容泽让人弄了好几次都没弄好。
容泽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似是带着不可思议:“公主殿下?”
只听到那个女子道:“你来了?”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
那人竟是公主殿下?长孙常乐?可是她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耳熟呢!莫非她曾无意间见过长孙常乐?但这不可能啊,她敢确定在清谊观中从未见过长孙常乐,而唯一出去的几次,也不曾见过什么女人,一时想不通,只能更用心的去听着。
不管是不是长孙常乐,听个八卦也好呀,万一容泽露出马脚来了呢。
容泽的声音与以往并没什么不同:“公主殿下不是说累了要休息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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