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常乐公主将来如何,你万不能插手,切记!
这话说出来,白芷就懵了,听他这话的意思,莫非这常乐公主以后会出事?可是细问的时候,容泽却已经背着手,施施然的离开了。
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想叫人上去踹他一脚。
隔天一早,容泽早早的将灵悠琴拿出来细心的擦拭着。
白芷在书桌上坐着,瞧他一点点的擦拭着灵悠琴,挑挑眉问:“平日里也不见你擦琴,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要送给公主自然不能怠慢!”容泽的话平静无波,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将琴穗摘下,那琴穗上的玉微有裂痕,容泽抚摸着裂痕眉头皱了皱。
白芷凑过去瞧了瞧,裂痕也不是很严重,只能说是美玉微瑕而已:“是那天冬颜夕来袭的时候弄的?”
慌乱之间,她隐约听到了叮咚的一声,不过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应是这玉磕在了地上。
容泽摸了摸那裂痕,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我先收着,等你回来之后再还你。”
白芷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笑道:“可以啊,那你就留着睹物思人吧。”
容泽将要把琴穗装进盒子里,听到这话手略微顿了顿,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将琴穗妥帖放好:“走吧,想必常乐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书房外,正是朝霞满天,容泽抱着琴盒从书房出来,朝阳将他的影子拽的长长的。
白芷跟上去,心里因为他的承诺而带了几分雀跃。
房间外,一个宫装女子正背对着两人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因是背对着,白芷瞧不见她的容貌,不过单看那窈窕的身形,挺拔的身姿,想必这人定是个美人,只怕这就是那常乐公主了。
常乐公主在清谊观住了好几天,可白芷一直被困着,也未曾见过她的真实面目,如今想来不免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很快她们就能朝夕相处了。
鉴于容泽的嘱托,白芷对她倒是越发上心了。
“常乐公主。”
常乐公主转过身,面覆薄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看不到表情,可眉眼之间尽是笑意,轻轻福身:“国师大人。”
她的声音极为动听,恍若明珠落入玉盘,听着极为清脆爽朗。
容泽打开琴盒,现出里面的灵悠琴来:“此琴名灵悠,送给公主,权作公主的新婚贺礼。”
白芷一愣,他先前可不曾说要作为新婚贺礼送给常乐,若是作为新婚贺礼,那还有收回的可能吗?
容泽的许诺,犹在耳侧,可是却叫她觉得那般的不真实:“你是不是又骗我,什么叫作为新婚贺礼?若是作为贺礼,那我还能回来吗?”
容泽并未理会她。
倒是常乐公主细细打量了灵悠琴一眼,便命身边的丫头收了起来,福身笑道:“多谢国师大人的贺礼,常乐定会好好的收着。”
容泽点头:“那就祝公主和驸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多谢国师吉言!”
“时辰不早了,常乐公主该回宫了。”
长孙常乐再一福身,缓缓走下台阶。
“容泽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骗我是不是?你简直比姚更可恶,他虽将我丢弃却从未骗过我,你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长孙常乐这就要离开,白芷立刻急了,拽着容泽的衣袖不肯撒手。
“记住你跟我的约定,不要干涉常乐公主的事情。”容泽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轻声嘱托。
白芷急红了眼:“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将我带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音未落,但感觉到身后传来巨大的力量,白芷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只焦急无助的看着他。
容泽轻轻一拂,但觉清风拂过,待得她再细瞧,自己早已到了一辆马车内。
马车不过寻常马车,里面坐的人却丝毫不寻常,正是常乐公主还有一个丫鬟。
常乐公主此时已经摘下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这公主果真如传言一般的美丽,一张鹅蛋脸,肤如凝脂,唇似樱桃,眸若繁星,柳叶弯眉。
此时她微微垂头看着膝盖上的瑶琴,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勾动琴弦,琴弦即发出古朴的声响,白芷瞧着生气,心念一动,但见琴弦微微一动,琴音立刻乱了。
常乐公主便似是触电般收回了手,震惊的看着瑶琴。
白芷撇嘴冷然一笑,容泽不叫她动长孙常乐的东西,那她动自己的东西总没问题吧?
常乐公主的吃惊没持续多久,她很快就释然了,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国师给的东西,想来不平常一些也没什么的。”
话音落,已是笑了起来,不过笑容很快变成了苦涩:“只是,他为何要送我瑶琴呢?琴即是情,莫非你想让我顾念之前的情谊么?”
想了想又是摇头:“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几句话连在一起着实是引人遐想,白芷一听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心说,不会吧,莫非容泽还真的和长孙常乐有一段感情?
这简直……太叫人难以接受了。
虽说之前也多有猜测,可是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白芷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甚至心里头隐隐有些失落和愤懑。
这时,常乐身边的小丫鬟发话了:“国师也够小气的,便是送琴何不送一把好的,偏偏这琴还有道裂痕。”
小丫鬟说着指了指琴上的裂痕。
白芷点头,的确很小气,既然是新婚贺礼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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