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正自思量与方佳同回方府的事宜。自己将如何利用自己所掌握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现代知识,为方家做出贡献。成了他一个全新的课题。李嗣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但接下来的故事的发展让他始料不及。
“王越、张涛你们离开一片刻,我有话要单独跟李嗣说。”咳嗽了一阵的方佳,突然说道。虽然,声音虚弱。但,语气十分坚决。
王越、张涛明白少爷必定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与李嗣交代。作为小斯,这种“高层”间的对话他们无从参与也是正常。点头表示知道,两人默默的退出百步之外。其他幸存的家丁,自然更不敢违逆方佳的命令。好在尽职值守的观念几人并未忘记。隐隐的将方佳、李嗣二人围在正中。
李嗣也被方佳的举动弄得一愣,不知道方佳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秘辛交代。只见方佳微微坐直身子,慎之又慎的在怀中摸索一阵。不一会儿,一块玉质的精致令牌被其紧紧的握在手中。只见那玉牌碧清剔透、水润柔滑,一股若有若无的光晕萦绕其上。正面写有登仙二字,背面却印着几样新奇的药草。
见此令牌李嗣极其纳罕。虽未见过,但李嗣也能对这令牌有所猜想。
“这个,给你!”方佳的话语简短而坚决。
“佳哥儿,这是?”李嗣要确定心中的猜测。
“御青宗,登仙令!”方佳平淡说道。
“什么?佳哥儿您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李嗣惊恐莫名。
“不是交给你保管,是交给你使用!我要你拿着它,参加这次的御青宗开山门试炼。”方佳的决定出人预料。
“少爷,您说什么呢?这登仙令是您费劲儿赢回来的,怎么可以给我?我不过是你的一个长随啊!”李嗣不知所措。
“呵呵,你看我这样一个废人。御青宗会收下我吗?”方佳不无自嘲的说道。“再说,你也不是我的长随,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可是,佳哥儿可以将这登仙令牌送给方家其他族人啊。我想,怎么样也不应该轮到我吧。”李嗣语气诚恳的说道。
“呵呵,是啊。本不该轮到你的。可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说道此处,方佳略有些伤神,继续道:“你知道,方华此去必成气候,将来就是我方家的一大祸患。选择你,也是为方家留下一个希望。若将来我方家万一不幸,也要你伸出援手,接济一二的。你,能做到吗?”
跟聪明人说话,不必废太多口舌。方佳只短短几句言语,李嗣已经完全能够理解他的用以。方华报复方家之心不死,将来方家必然有一场不小的祸事。如今少族长方佳偷偷将李嗣送入御青宗,若他日家族有变,李嗣又能学有所成。那么方家还有再次复兴的可能。这一步安排似是闲棋一掷,却也是布局深远。谁也不会猜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斯,会是方家崛起的希望所在。
李嗣想到此处,急忙伸手去接令牌。可是方佳的手却悄悄收回。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啊?”第二次被人问到这个问题,李嗣依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嗣,我要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信任你吗?”方佳的语气变的急促了许多,眼中的炽热如同要将李嗣的整个心田融化。
面对着这样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李嗣竟然一时失语。“是啊,我,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吗?我这样一个成长在诚信缺失时代里的宅男,真的值得信任吗?”
方佳问的郑重,李嗣也思考的深切。一时间,时空仿佛停滞。
李嗣想到了许许多多,那种被人深切信任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沉醉。李嗣渴望这种信任。于是,他也同样郑重的说道:
“我,值得您的信任!只要李嗣还有一口气在,方家就是我家。方家人就是我的亲人!”这一刻李嗣的回答凝重而沉稳。他知道也许这个承诺,意味着此生都将背负着一个永远甩不掉的包袱。但,李嗣心甘情愿。正如方佳所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不计后果的事情!”李嗣已经有了担起方家的觉悟。
听到李嗣的回答,方佳笑了。如同一个平凡的十四、五岁少年一样,笑得天真烂漫。将登仙令轻轻的放在李嗣手里,少年人的那种不舍与不甘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李嗣接过这重如千钧的令牌,向方佳点点头。一切的承诺都在这一个点头的瞬间传递。方佳又从胸口将自己的胸牌摘下,递给李嗣道:“李嗣,我这胸牌你拿去吧。你也不必跟我一起回家族了。回到家族后我会向所有人宣称你已经被方华所杀,而我的登仙令以及胸牌也已在战斗中遗失。你此去御青宗,只需要不在方华面前露面,便再没有人知道你的出身。若将来你学有所成再回方家或需要方家的支援,这胸牌就是你的凭证。”
“是,李嗣记下了!”李嗣郑重点头。这种类似于无间道的剧情发展,让李嗣也有些心潮澎湃。方佳在李嗣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便将王越、张涛以及还活着的两个家丁叫来。
低声吩咐几句后,方佳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家!”
当疲惫的方佳提到了回家的话题,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激动。家,一个永远能为人们挡风遮雨的地方。能回到那里该是多么的幸福?李嗣默然了。因为那个叫做家的港湾,他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无论是在前世或是今生他都难以回到那样的一个温暖的地方。
李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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