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山深山处有煤矿,而且是极易开采的露天煤矿,王晋了解清楚情况并不难,但是当他把老寨主和龚二叔公拉倒一起,兴奋的询问为何不挖煤换钱的时候,他苦逼了!
“大郎,你可知晓石炭有毒?”
“知道!”
“山路难行,若想三十里外深山里拉千斤石炭拉出来,大郎以为要多少人力!”
“这……。尚未计算!”
“即便可以拉来,不冶铁,又有何用?只取暖?这漫山的柴火与沉若金刚的石炭比,那个更易?”
“柴!”
“再者,小郎应该明白,绥阳山还有娄家!如何应对?”
几句话的功夫,王晋卖煤的金手指全成了泡影,他从心底喷发出一股子邪火:“娘的,老子堂堂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在这大山里居然找不出一活路!!”
老寨主和二叔公句句说得都在理,尤其是娄家,娄家垄断了山货交易,甚至肯为这事干下抄家灭门的勾当,可见这山里并非没有财富,只是轻易你拿不走。
“不对啊,我什么时候那么阳光了?跟山民生活久了,人就憨厚老实了?”
突然,王晋灵在思绪中捕捉到店什么,似乎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把自己给套住了,娄家的屠刀是一直高高举起,但自己为嘛把头伸过去呢?惹不起还不能躲?
“老太公,二叔公,假如,我只是说假如,直接往山外交易皮货的话,我们真的避不过娄家?”
哪怕王晋压低了声音,老寨主还是吓了一跳,做贼似的左看右看,想起是自己家中,他才回过神来。看看王晋,又看看龚二叔,眼咕噜这才转悠起来,王晋见他没有一口否决,也只得静静的等着。
“倒也是个法子!”老爷子没让人等太久:“只是有几样需得好好合计。县府肯定是不行的,那边家家都只认娄家,瞒不住!”
说道这里,老爷子和王晋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龚二叔公,一老一少显然想到一块去了,只有龚老爷子被看了个莫名其妙!其实道理也简单,若没有龚家披荆斩棘走通了卡子山,溪水人也找不到娄家控制之外的市场,现在走那边依然困难重重,但既然能通,就有希望。
“龚家这边的人进不了县城!寨子这边倒是恰好能想想办法!”思路一开,老寨主倒是进展很快的开始琢磨细节!
龚家现如今还是和王晋一样是流民身份,进县城不容易,连大些的市镇都不行,王晋没想到是老寨主说能想法子,这老人家不是信口开河的xing子,他说能就一定能,王晋不禁接着话头说到:“那正好龚家青壮来接替石宽叔打猎,溪水的汉子抽调出来应噶足够运货。”
老爷子摇摇头不赞同:“少了也不可,那边流民遍地,危险得紧!如今溪水是不博险怕也无出路!你宽叔他们这些ri子,不管什么猎物,不分大小都没放过,来年如何过,如今便要打算好!”
人老就是想得周全,王晋点头认可:“这个倒是不急,待来ri要出发,再计较不迟!”
“石老弟可识得山中其他村子之人?”龚二叔公第一次插话。
王晋还没反应过来,石老爷子却是眼睛一亮:“好在不是要攀交情,我在这山里活力几十年,自然识得许多山里人!”
“那就拖下水!”龚二叔公笑了,笑得有些jian诈。
两老头对视一阵,最后还是老寨主很没品的喷了一句:“弄他娘的!”
就这样,两老一少合计起背叛娄家,其实也不算背叛,这只是人命在无处着落之后的挣扎。若无龚家村迁徙这颗石头,绥阳山溪水寨翻不起浪花!但命运就是这样有意思,其实就在溪水决定吸纳龚家村那一刻起,似乎反抗就已经注定!
二十天后。绥阳山北,卡子山
天se将黑,溪水寨寨民十五人同龚家村龚柜,龚红及王晋,在石达大叔的带领下来到了卡子山口。
“此处向前一里多有个山口,过山口就是卡子山贺家!”眼看天se将黑,石达叔指着远处稍显模糊的一处突岩向指点王晋。
王晋瞄了一眼,也看不清!他蹲下身,一边打量着左右,一边对石达叔提议:“那就在这里过夜,明ri一早,天昏亮我们出发过卡子山。”
“好!”石达叔秉xing耿直,是年纪让他成为了领队,但出发时老寨主交代他多听王晋的建议,这老叔便直接王晋说什么是什么。这不,王晋一提议,他点个头起身就去安排,当然,达叔有问题也不会憋,起身后想起个疑惑便问到:“小郎,你有把握贺家会不管?”
“把握是有,但结果只有试试才知道!”王晋也不隐瞒。
“哦!这样啊,老叔就随便一问!”
走珍州,卡子山就是一道饶不过去的坎,在更加细致的了解后,王晋笑了,贺家寨与溪水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与溪水最大的不同是人,溪水是正宗的汉家村,卡子山却是纯粹的獠民部落。至于具体什么族,王晋没搞清楚,石老寨主的原话是:“贺家人自己叫自己‘哈给’人,我们汉人叫他们呢土人,老辈学问人称獠民一部!”
“獠!”王晋琢磨这个词很久也没头绪,他知道苗,壮,布依,瑶,就是没有‘獠’这一说,其实王晋弄岔了,獠是一个笼统的称谓,此时的汉人少有分得清楚西南少数民族的,且此时的少数民族本身的分法也与后世大不同。
话不扯远,不管什么蛮,反正知道贺家是獠民以后,王晋就对珍州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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