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溪水寨一侧甬道里,龚柜居中,石单在左,石猛在右,三人紧靠在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手中三把木枪枪尾抬过头顶,枪尖往下,好似永动机一般交替的伸缩前刺,扎进肉中后又带出血肉!
“别杀我!”
“某投降!”
许多娄家刀手此刻也凶残不起来,纷纷弃刀求饶,但迎接他们的却还是长木抢的屠戮,也有亡命人发疯似的冲向溪水人,但长刀格开木抢他们也近不了龚柜等人的身,因为木抢下石名和宁太猫着腰抬着头,手中紧拿着长刀正等着他们!
前文说道溪水正积极做着防御准备,却不料甬道里娄家人自乱阵脚,甚至拼斗起来!但不论原因为何,溪水人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顿时挺着木枪就杀了进来,惊慌中,娄家刀手纷纷慌乱的拥挤着奔进甬道,即便有人想反抗也被无组织的乱流挤翻在地。
出弯口很快扫清,溪水人也不是啥专业人士,他们靠的就是那股子蛮劲,顿时也不管甬道里是否有埋伏,胡乱结成阵就杀进甬道里来了!而反观娄家一方,混乱是最贴切的形容词,其实刀手内斗的原由别说溪水尚不清楚,很多前沿的刀手也不知道,可以说是稀里糊涂的就死在了木枪之下。
三岔弯崖顶
寅叔大口的喘着气,咬烂的狗尾巴草卡在崖缝里随着呼吸不停抖动,肩头的血块早已经凝固,但汗水的盐分咬得生疼!突然,又一滴汗水从额头滚落,流过眉毛,流过眼皮掉进了寅叔的眼睛,他急忙抬起手想擦一擦,不过这一抬,才想起双手掌心厚厚的老茧早已被磨破,如今正颤抖得近乎麻木,血丝也一直顺着指尖流淌。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寅叔停下战斗的理由,促使他停下来只要是没东西可仍了,望望周围,别说稀缺的土油罐,就是石块也已经扔完了,只剩下一群累得和狗一般的溪水叔伯辈!咋办?寅叔也不知道,茫然间他才想起老寨主:“叔,咋整?”
老寨主年岁比寅叔大多了,寅叔都顶不住,老寨主就更不行,如今已然跌坐在岩崖边,愣愣的望着崖底,听到寅叔的喊话,老爷子有气无力的回答:“停下等吧!”
寅叔一愣,想说又不知道说啥,最终踉跄的走到老寨主身旁,慢慢的蹲了下来,见此情形,崖顶的众人纷纷聚拢过来!顺着老叔伯们的目光向下探望,娄家如蚯蚓般大小的甬道如今已经断成了两节,那块七八百斤的大石头就是杀死蚯蚓的凶手,而大石旁燃透的盖板正冒着浓浓的黑烟。透过黑烟,则可以看到大石靠溪水出口的一侧,娄家刀手的尸首已经堆成了一个斜坡,却还是有人争先恐后的不断攀爬,由此进入另一头的甬道。
“嘿,叔,这些人肯定想不到有今天!”寅叔话头里满是肆虐!
老寨主也不说话,只是转头望了寅叔一眼,颤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看!”
“木抢!”
正当这时,突然有人手指着崖底的缺口处大声呼喊,老寨主和寅叔赶忙将注意力放回去,这才发一根木枪枪头刺探出了缺口,直扎在最后一个攀爬斜坡的娄家刀手后背上,随着木枪收枪,一个手提长刀的年轻人露出壮硕的身躯出现在老叔伯们眼皮底下,直攀爬上来大石顶,众叔伯便见他抬头望了一眼崖顶!
这一台,众人看到了年轻汉子的脸,石寅叔眯眼一瞧,顿时骄傲不已,指着那人大喊:“哈,是石名!这娃真像我!!!”
崖底
石名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老爹炫耀的资本,他从小夫子和达叔哪里接到的命令是杀通甬道,之所以在大石上抬头张望,只是担心崖顶的叔伯们把他错当娄家刀手砸翻,他那里知道崖顶其实已经因为缺少弹药停工了。等觉着安全,石名一挥手,宁太,石猛,纷纷踩着娄家刀手的尸体开始爬斜坡,后面龚柜龚喜等人带着各寨山民则紧跟而来。石单旧伤崩裂已经退回去包扎,而王晋,达叔,宽叔几人也不在甬道之中。
溪水一侧出弯口
“那就太好了!”说话兴奋不已的是石宽叔,达叔和王晋则站在他身旁,三人对面站着濮夷黄争和他的一个族人!
与宽叔的兴奋截然不同,王晋的脸色则有些阴晴不定:“争哥!黄伯伯所言可是真的??”
王晋对面是濮夷小头人黄争,以及一个刚刚从濮夷四寨赶来的族人。
听王晋问,黄争脸色略显尴尬,但还是肯定到:“族人是这么对我说的,自然不会是假话!啊耶定然已经带着族人出发!”
原来,就在宽叔领着援军抵达之时,濮夷黄普头人派人传信,濮夷四寨举族出动,一部支援溪水,几个时辰后就能赶到,而另有百余濮夷人则已从另一条小道赶向娄镇埋伏,意图在娄镇出击溪水之后夹击娄家!
本来是个好想法,但由于错估了娄家出击的时间差,如今也不知濮夷的人手到了什么地界。宽叔老实只当濮夷是诚心相帮,王晋则看到了事情背后的那点小伎俩,也因此表现得神色不善!
如果只是绕道夹击,王晋还在濮夷的时候黄普头人完全可以说出来以便两家配合,但黄普头人对此计策偏偏没提半个字,甚至看情形连黄争都不知这计划,显然就是故意隐瞒的。为何如此,唯利益尔!溪水挑头斗娄家,濮夷希望娄家败,但显然溪水实力也大损才最符合濮夷的利益!
说气愤也谈不上,说不郁闷那也是假的,但无论王晋心头是什么想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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