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人!”王晋第一时间确定,而且是远行而来的生人。
“哈,五伯来了!”昏死过去的兔子被石崽高举的手臂摇醒了过来!
“寨老族人也有远行的?”王晋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只见牲口不见人,也不知道石崽高举的手臂乱摇有啥用,来人也不会知道他们在这里打招呼。
“不是族人,五伯是走货的,一年才见一次,去岁不知为何却没来!”
“走货?游商?”王晋很快明白了石崽的意思,随即有些兴奋,于是他丢下石崽,直奔老寨主家去,内心的渴望再一次爆发,而且不可抑制,对于信息时代的王晋,溪水的闭塞绝对是种让人发疯的煎熬,如果不是打破这种闭塞需要冒的风险太大,而自己也需要培养抗风险的能力,王晋绝不会就此落户溪水的。
“终究是凡人,对未知的一切既有期待,又有忐忑!”越是靠近石老寨主的家,王晋忽然发现自己穿越以来一直很淡定的内心,居然又有点蛋痛,就像自己刚刚来带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
老寨主在寨子里有着绝对高的威望,一直以来王晋也看到了所有寨里人对老人家的绝对尊重,包括王晋也这样要求自己的,但这次走进老寨主家里的时候,他却发现,老寨主平ri里跪坐的破草席今天却换来主,一个满脸胡渣的黄脸汉子跪坐席上,四十岁上下,宽肩粗膀,浓眉方脸,上身穿着一件单单的褂子,下身粗布长裤,笑容里有些憨厚,咋看一眼,很像田边劳作的田舍汉,此刻他正对着老寨主说谈着什么。堂下还有几个寨民,满脸笑容,却没有人说话喧哗。
“哟,王郎来了!”看到王晋,老寨主心情十分畅快,还主动打了招呼!
“石瓮!”王晋赶忙行了礼,这才问到:“这位是?”
王晋没注意到在他对老寨主低头行礼的一瞬,宋五眼中出现了一抹亮se,显然和他憨厚外表不是很相符,此刻见王晋望向自己,便主动开了口:“某家宋五,小郎有礼!”
王晋见他如此热忱,有些惊讶,不过瞬间他又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气息,怎么说呢,都市的气息,很奇怪,这样破落的背景,如此陌生的环境,怎么会有这感觉的?转瞬,王晋又释然了,显然,宋五是个成功的游商,看看老寨主和石崽等寨民的态度便可窥探一二,而一个成功的商人,哪怕是游商,又怎么可能只有憨厚,没有城府,没有心机,虽然不知道宋五看到了什么,但显然他没有轻慢自己,想通了此节,王晋赶忙再次见礼:“原来是宋五伯!”
“哈哈,好个俊俏小郎,来来,坐下说话!”听了王晋的称呼,宋五对王晋的态度更亲和了些:“以前不曾见过小郎,料想便老寨主方才说起的新丁,放心,明ri回转,你之户牒五伯一定弄妥帖,些许时ri,让手下小厮送来便可!”。
“这…….!那就多谢宋五伯了!”
一阵沉吟,王晋的心暖得都有些烫,望着神态亲善的石老寨主更是感慨万千,王晋初来溪水时,因为石宽叔的接济而想留在了溪水,石宽叔宽厚,得知王晋的想法后便禀告了寨主,老寨主之所以受人尊敬就是因为他懂得更多,想得也更多,他没有欣然同意王晋的加入,即便王晋几年后就可以成为寨子里又一个壮劳力,他只是问:“郎君可有户牒?”
当时王晋一听就懂,这是人家问你要身份证,王晋理所应当的丢了,而后忘了自己是哪里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个人,显然为了溪水寨考虑,石老爷子是不可能让王晋入户的,更麻烦的是,要真正做到身家清楚,可不是一句简单籍贯哪里就成,他是需官府认可,盖上县令大印才算数的,而今天,没有王晋在场,老爷子却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身份。后来的王晋知道了这个恶身份其实不怎么难,但此刻,他是真真的感动了。
王晋内心的激动无人知,宋五也以为王晋的事完了,这才一拍脑门的说起了其他事:“对了,石瓮,险些忘了说。我昨ri去了卡子山,那老贺家又提起了那件事,怕是过些ri子就要来了!”
“砰”一声爆响,吓了王晋一跳,转头一看,刚才还和善可亲的石老爷子此刻面se难看,手掌刚刚离开身旁的几案,显然是怒到极致,但他去没有言语一句。那头见老寨主暴怒,宋五也不再继续言语。一屋子人居然陷入了沉默,王晋想问又不好开口!
“唉……!”打破沉寂的叹息居然来自屋外,石宽叔面se有些古怪,王晋估计他前一秒一定是笑着的,此刻有些转不过来,进屋以后,石宽叔随意的蹲了下来,低着头:“是咯,险些忘了,三娘已经十四!”
“宽兄,唉,其实,此事确实论不到宋某多话!”宋五见石宽叔后,似乎有些犹豫,停了停还是开了口:“但你也知道,当初是宋某牵线搭桥,说了这桩婚事。眼下卡子山不松嘴,某也是没法子!”
宋五说完,石宽和是老爷子居然同时叹息了一声,更让王晋抓狂了,见又没人开口,王晋忍不住问了起来:“宽叔?”
“这事说起来就长久了!”
……
溪水寨人口不多,小户约四十家上下,二百多口人,多以石姓为主,同宗同族,石宽叔就是石老寨主的侄子辈,少许外姓人家,也和石姓人家是姻亲,所以,溪水嫁女多是远嫁,娶媳妇也是外寨联姻。但就这个王晋不知道在那里的绥阳县也确实地广人稀,山路又难行,老一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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