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老邹前段时间,对所有未能拿到毕业证的同学,进行了一系列明查暗访,经过调查。他感觉你的表现还算不错,于是特意去找了你地毕业设计导师,看过了你的设计之后,直接去找了院长。这老邹当年可是校长助理,是校长身边的大红人。因为淡薄名利,从不拉关系求人,你想想,老邹这回亲自出马去求院长。院长能不答应吗?”
钟凯一番话,让猴子听了羞愧交加,当下决定临走之前一定要找老邹,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由于每人都喝高了,饭后,我们全都回到巢里,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猴子就把我从炕上拉起来,硬拉着我陪他在市场上精挑细选了一堆上好的水果。这才直奔老邹的住所。敲了好一阵的门,没有回应。这时,隔壁地邻居走出来问道:
“你们找邹老师啊?不用敲了,他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带着老伴去北京看儿子去了,还是我去送他们上的车呢,这不,刚回来没一会呢。”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可说不定啊,他这回退休了,估计十天半月都回不来。”
“啊?他昨天还给我们发了毕业证的呢。”
“其实前两年他就该退休了,他儿媳妇那会刚好生了小孩,想让他去北京帮忙照看,但他放不下你们,特意向学校申请等带完你们这一届才走的。”
猴子的脸“刷”地红了,内心羞愧难当,顿时感觉整个头就像被一层保鲜膜包住,身体就像被人抽了筋扒了皮地难受。他对着老邹的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沮丧地离去。
回来的路上,猴子一直沉默不语。我与他并肩而行,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他地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明白,此刻,他的内疚与自责之情,不在脸上,而在心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感觉在这时候,我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他,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思索良久,才拉住猴子,真切地说:
“如果可以重来,我们都会去严格要求自己,会认真踏实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然而,人生的许多事不可重来,没有反悔的机会,所以把握好现在与未来才是最重要的。面对内心的羞愧与难堪,我们应该去寻找一个真实地自己,踏着坎坷冲破荆棘。这样才不枉那些真正关心我们,对我们寄予厚望人们……”
猴子一只手掌轻轻地按上我地肩膀,从他会意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地豁然开朗。随后,他转身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回到巢穴,见大象也在屋内,无需多问,临别之期,他必是前来送行的。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把没送出去地水果解决了。随后,各自默默地收拾行李。待一切准备就绪,大象无限感怀地看着炕上那两块裸露的海绵垫,低沉地说道:
“临行之前,给咱兄弟留下永恒的回忆-----文耀里的最后一叠。”
这次,猴子毫不做作,主动走上前,默默地爬上炕趴在海绵垫上,随后,我们一个个无声地爬上去,留下了有史以来最长时间,最有次序,最无声的叠猴子。
待猴子下炕,平息了呼吸之后,说道:
“我突然想去317看看,你们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身了。”
站在紧锁房门的317前,我们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一切,思绪万千:
这里,是我们故事开始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相识、相知;在这里,我们曾斗过酒打过架;在这里,我们曾同甘苦共患难……
大象开着他爸的沙漠风暴送我们回巢穴,途中,恰巧遇见高考大军从考场出来,外面像蒸红薯一样的家长一张张满怀期待的脸,而走出考场的莘莘学子面上表情各异,有的兴高采烈,有的神情沮丧,有的忧心忡忡……
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心里想:他们中的大部分也将奔赴各大院校开始他们的大学生涯;而我们也将走向社会的大舞台,演绎属于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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