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姐,你,你,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要以身相许了?小表姐,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你要守妇道啊!”
只见小柯满脸悲愤地冲进保卫室……
我,我,我,我好想死……
本来我连贞洁都不应该有的,何况是守妇道?
我明明只有君子的操守的!可是,可是,我没有妇道这种话根本无法说出口!否则小柯就会说我是淫、娃、荡、妇!我不仅有贞洁的身体,还要守妇道!头顶上的电风扇把全世界最冰凉的气息入我的心田,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说好只是假装是个女孩的!深深地埋下头来,视线触及正在流血的脚趾,娇小洁白的一片上那一抹殷红是如此的刺目,伤口上渗出的血液似乎凝结了我心底的泪水在脚趾底下悄悄地化作厚重的一滴,仿若曾经男孩的身体一般离我而去,一滴又一滴,打湿了水泥地面,打湿了我的心田。
“小表姐,你,你,你承认了?”耳朵里传来小柯悲愤欲绝的声音。
“啧啧,搓衣板,你居然有男朋友了?谁会喜欢你这种搓衣板?啧啧,你男朋友的口味可真重!”又是一道轻浮的声音在扰乱我的耳膜。
“锦城哥哥,你别胡说!我小表姐好可爱的!我姐夫可比你帅多了!”
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只想安静地呆一会。
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在他们相识的大学里过得开心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爸妈两个,他们是否会把我遗忘在秋风萧瑟的夜晚?他们是否会关紧门窗,聆听庭院里点滴连绵的哀怨?当晨雾袅袅升起的时候,他们是否会去打扫满园凋零的落叶?当彩虹凌空的是的时候,他们是否会去我的坟前放一束淡紫色的丁香?
下颚传来温热的触感,
“小表姐,你哭了?”
小柯哀伤地说。
“搓衣板,你没事吧?”
总算没再听见流里流气的语气。
“小表姐,别难过了。如果你真喜欢上了锦城哥哥,那你就把姐夫甩了吧。只要你一心一意喜欢一个人,就不是不守妇道了。”
小柯双手抓住我的肩膀,难过地说。
小柯在说什么?眼里的泪水终于凝结成了两滴,滑过我的面颊,给我的双眼短暂的清晰,入目小柯纠结的表情,可是,可是,小柯到底在说什么?
“哟,小柯,你在这方面很懂嘛。”又听见司空锦城流里流气的声音,
“还不都怪你,肯定是你给我小表姐灌mí_hún汤了——小表姐,不哭哦,你要是舍不得甩姐夫,就脚踏两条船吧!咱们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妇道什么的早就被倒进历史的垃圾桶了!”
只听司空锦城惊讶的声音说道,
“这管我什么事?你自己都说你表姐有男朋友了,刚才你表姐还骂我呢,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再说了谁告诉你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脚踏两条船的?”
我想司空锦城的脑门子大概也流出了一滴冷汗。
我不是女性,更不是新时代的女性……
虽说男女有别,可是为啥小柯也就比我小三岁,怎么世界观就是这么不同呢?
“还不都怪你!害我小表姐为你掉眼泪!我这不是安慰我小表姐嘛!”
愣愣地看着撅着小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司空锦城满脸写着爱与正义的小柯,我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呐呐地说,
“小柯,你别胡说,我只是忽然想到别的事情有点伤心罢了。”
小柯沉重地拍着我的肩,稚嫩青春的脸蛋上却满是沧桑的味道,
“小表姐,你别解释了,我有个有男朋友的同学也是这样的。”
“搓衣板,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只听司空锦城犹豫地说。
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的掉眼泪?我只是为自己掉眼泪!可是,出口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小柯根本就不理解我的悲哀,我也没办法告诉小柯我的秘密,毕竟我的遭遇实在是太离谱了,若非自己亲身经历,根本难以置信!
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头发撩到耳后,算了,反正再过几天就回家了,不如就随便找个话题岔开吧,
“你不相信就算了——司空锦城,你别自作动情了——小柯,你早上干嘛去了?”
司空锦城忽然注视我的脸,我不得不瞪了回去,瞪了他好几秒他又目光逡巡着吹起口哨来。
小柯微微张了张口,又叹息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了,只见她撅着小嘴儿划拉来一张凳子,自顾自地坐在我跟前,颓丧地说道,
“没干嘛,都白忙活了。”
“哦。”
感觉肚子更饿了,右手按在小腹上或许会感觉更好一些吧。可是吃饱了之后又能干嘛呢?为什么总是沉浸在粘稠的哀伤里,不想动弹,不想说话,不想看见彩虹。
朝下的视线落在脚趾上,脚趾下面的血依旧静静地流淌着,刚才司空锦城给我洗伤口时倒下的水里悬浮着几点猩红的染料,如果能这样静静地死去的话那就不是我的错吧?
“小表姐,你们坐在这里干嘛?保安大叔怎么不见了?”
“他去给搓衣板买伤口贴去了。小柯,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狐狸精?”
“啊!没什么!这是学习资料,才不是什么狐狸精!都怪我同学看见这个图片好看才打印出来做封面的。”只见小柯慌乱地把手上的一叠装订好的a4纸藏在身后,好一会才接着说到,“小表姐,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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