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豪走的那天,只带走了一些衣物,他说如果有人住进来,就把我的铺位收拾一下,该扔的扔了。.[774][buy].[com]我问,你下一步怎么走?李子豪摇摇头说还不知道,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呢,不过,大学的爱情还是挺美好的,真的,只不过我是个败笔。我说,嗯,我相信你。李子豪笑了,学着岳南的样子抬头望着外面的世界,他说,我还有时间,如果我能在你们毕业之前混出点成绩,还是可以回家,可以重新开始的。厘铭说,你可以去我爸的公司,我推荐你啊,直接当主管。李子豪说,心领啦。厘铭说,真的。
他转身上了火车,带着不多的行李,全部的回忆。我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首歌,“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我们说了很多话,不过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
有部电影里说重要的东西消失的声音是“啪嚓”。
岳南说,记得想我们啊。
车子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啪嚓。
这算是什么离别呢,我问前来一起送别的安小花。
她回以拥抱,什么话也没说。
走出火车站,我对安小花说,你千万别给我戴这么大一帽子。
她说不会的,我只爱你一个人。然后紧紧搂住我的胳膊,撒娇说,一辈子也不要离开你。
厘铭表示受不了我们的对话,说**疙瘩掉了一地,回去该洗耳朵了。
安小花恶狠狠的说,你看人家岳南也不见说话,就你丫话多。
厘铭说,他岳南就是一个聋子,对吧,岳南?
岳南说,对啊,我就一聋子,耳朵是摆设。
李之豪走后,一些活动便无法进行了,比如斗地主,于是我们干脆在网上开个房间等冤大头进来,接着我们三个明牌对干,我们的房间叫1046。抄作业变得麻烦了,我们不得不轮流借其他寝室的成品,借完之后总会大骂,当初你来我们宿舍借我们作业的时候,我们是如何大方的借给你们的,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不感恩图报的东西。
蒋默还是经常来,有次他说他恋爱了,我们都哭了,说你这样的都有人要,为什么我们还是无人问津。蒋默对我说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在他心目中那女孩真的是完美了。我说你品味也就那么回事。蒋默说,我不差啊,真的不差。我们说,滚蛋。再后来蒋默每次来,无论说什么,我们回答的永远是滚蛋。
蒋默恋爱我们也挺难过的,说不上为什么,兴许是某种预感。
我对厘铭说,蒋默这次八成还是吹。
厘铭笑了,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对他好像很苛刻。
岳南补充道,不只是他,我们好像对每个人都是了。
厘铭说,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岳南摇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是吗?就是因为有这种感觉才会让我们变得不合群。
有次辅导员来我们宿舍检查卫生的时候,说,暂时不会安排人住你们宿舍,不过下学期就不好说了,李之豪走的时候央求我不要把他退学的事通知他家,唉,多好的孩子,成绩这么优秀,女人多祸水啊。
岳南很擅长用老者的口吻和比我们年长的人交流,他说,老师,听你这话,你曾经好像很受伤。
辅导员说,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然后他竟然把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罢了,他还补充道,好好享受青春吧,你要知道,人一旦成熟,老的就快了,趁年轻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我说,什么算是有意义的事呢?
辅导员说,除了没有意义的,都是有意义的。
我叹道,老师,你不愧是线性代数的老师。
他笑笑,说,不面对当初的青涩,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说完他就走了,自那之后我对他的印象就变了,不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的辅导员,而是一个被女人深深伤过的辅导员!!
我触景生情,把安小花叫了出来。我讲了一大堆道理给她听,我们从食堂走到图书馆,一路上我滔滔不绝。她不厌其烦的看着我,看的我烦死了。
我问,你怎么老喜欢看着我?
她说,我想你啊!
我诧异道,我在你身边你还想我啊?
她说,想!
我说,真的假的?
她说,真的。
我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你现在知道了,女人都这么坏啊,都说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我看最坏的是女人才对。
她说,你看到的都是片面的。
我说,如果我能像电影里那样,看穿女人的心思就好了。
她说,那样的话你会更爱我。
我和她在图书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图书馆的空旷让我觉得很安逸,偶尔几缕阳光透过窗户,那便是我最钟爱的角落,摊上一本书作伪装,要么睡觉要么盯着坐在对面的安小花。
辅导员的一席话,让我开始为下学期担心了,我不想重头再来,再重新认识一个人,那样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我觉得,我的人生,此刻的人生,已经饱满了。
回到宿舍,厘铭正戴着耳机,擦着自己的鞋。
我说,你整天刷鞋不累吗?
厘铭依然自顾自的擦着,没有理我。岳南说,你别理他,他网上新买了一个耳机,说比专卖店便宜好多,什么音质超棒的,立体环绕什么的,正在得瑟呢。
我感叹道,那也不至于吧!
岳南乐呵呵的说,其实是受刺激了,大把价钱买的,发现跟别人的地摊货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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