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云值班的当晚,护士温芮受到未知动物的攻击昏迷不醒。太平间里也失踪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正是晓飞。
王泺颖和啸云来到太平间,发现若断若续的血迹一路向里,直到最里面的房间,也就是当年啸云和谭硕录鬼话的那间。他们进去的时候,院长林滨正和老余研究尸体。
就见冰柜的门被打开了好几扇,有七八具尸体被丢了出来,看着尸体的姿势,好像他们曾经又活了过来,和什么东西搏斗过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些尸体大都在这里保持了十几年,四肢已经僵硬得如同石块。想要把他们的胳膊从身体上挪开一寸都是很困难的,别说让他们摆出什么姿势了。再加上他们脸上略现愤怒的表情,觉不可能是外力可以做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尸体自己活动了。
看到这个场景,王泺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从事警务工作已经有九年了,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不仅是因为家中的关系。这些年来她经手的大案要案不下百起,无论是经验、手段都有了相当的火候。尸体的动作到底是因为外力还是因为自身,她当然能分得清楚。
啸云心里当然更明白,只是还有一个疑点没想清楚。他本能地认为这也是解开八年前孙郁丰失踪的关键。
这时林院长看到两人进来,急忙对王泺颖走来并伸出手来,点头哈腰地说:“王队长您好,想不到是您亲自带队来了。”
王泺颖看着他肥胖短粗的手,心里不是很舒服,但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也伸手和他握了握道:“是啊,这次的多起自杀案已经让市里风声鹤呖了,现在贵医院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市领导十分重视,我只是作为先谴队进行调查而已。”其实她心中很难想象中想的却是:这么一双手怎么能给病人做手术呢。
林院长油光光的脸上堆满了笑,推了推眼睛道:“有您王队长出马,这点小案肯定不在话下。”紧接着话风一转,满面严肃地对啸云说,“王大夫啊,你值班的时候出了这么大问题,你有很大责任,该怎么解决啊?”
啸云看着他圆滚滚的脑袋,真想上去打两巴掌,只冷冷地说:“王院长,我值班也只是处理病人的问题。这种事,好像不归我管吧?倒是院长你,才来不到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不好交代吧!”
林院长脸上的肉颤了颤,眼中闪着怨毒的光芒,裂着嘴道:“王啸云,别以为你爸是副院长你就能逃避责任,这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咳咳,”王泺颖咳了两声道,“林院长,请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看看现场。”
林院长立即换上一付笑脸道:“是是是,您慢慢看。还有,麻烦您转告王书记,他对我的教导,我时刻记在心上。只盼有机会再得到他的言传身教!”
王泺颖皱了皱眉道:“哦,这事你还是自己找他说吧。”
“哦,好的,好的。”林院长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不妥当,不敢多说。转身带着老余出去了。
啸云自顾自地拿出根银针,在每具尸体上都刺了下。每刺过一下,他都认真检视过银针的表面。王泺颖则顺着血迹用手电照了照冰柜里面。见了里面的情形,她立即吃了一惊,失声喊道:“啸云,你来看!”
啸云顺着手电的光往里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就见冰柜的后壁上有个直径一米的洞。洞口附近锈迹斑斑,还有很多绿色的菌类,望上去疙疙瘩瘩,十分恶心。看来是钢板已经腐化,又被什么怪力撞破了。啸云脑中灵光一闪,找到关键所在。
王泺颖这时已经通过对讲机把其他的警察叫了过来。众人一起用力,把冰柜移了开来。冰柜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斜着向下的洞口,周围十分滑腻,似乎常有东西出入。边上还有数道血痕。阵阵的冷风从洞里吹出来,只让人觉寒冷彻骨。两三个年青的警员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靠,这里面黑乎乎的,搞得和鬼洞似的。别是有什么怪物吧?”一个长着娃娃脸的警察说。
旁边的一个高个的警察捅了他一下道:“小赵,别乱说话,听王队长的。”
众人转头一看,却发现王泺颖正和啸云低头私语。
“啸云,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麻烦大了。”啸云紧锁眉头,一脸严肃地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下面一定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秘密基地,其中冤魂无数。这些年鬼魂产生的阴气把铁柜都腐化了。从前这里面存的尸体都还有自己的魂魄在附近,外面又有孙师傅的阵法和辟邪之物镇住了,阴气不能为害。可林院长上任后,这些阵法和法器都被撤了。又赶上言晓飞的尸体里没有丝毫的魂魄。因此怨气入体,让他变成了行尸。只是他的ròu_tǐ不全,所以无法直立行走。周围的尸体又都是些老鬼,晓飞还动不了他们。只能半夜阴气盛的时候出去伤人。事发后就逃入了地下。这次的事恐怕真地很危险了。”
“啸云,有这么邪吗?”王泺颖听了也十分忧虑,却未全信,“行尸这东西恐怕是电影里才有的吧,你别乱说。”
“姐,你还不知道我吗?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看我瞎扯过?”啸云叹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道。
“这话你说反了,该是你什么时候正经过才是。”王泺颖被啸云的话逗了。
“姐,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事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不过就算没什么行尸,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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