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吓,韩梦几乎瘫软在地上了,幸亏李忠在一旁扶住她。李忠在回县衙的路上不断的握着中年男人的手,不停表达着感谢,诉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大事,中年男人也说着不客气,人人都应该互相帮助,特别是遇到豪强。这让他特别感动,证明这世间不只是有利欲熏心的人,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他们用结实的绳子将少年和大汉们牢牢绑住,让他们无法挣脱。少年倒是很老实,没有剧烈挣扎或大声表示抗议,安安静静地跟着走,唯一只是请求把绳子稍微放松些,说太紧对手不好,会没知觉。打手们就不老实,仗着自己比较高大威武拼命地挣绳子,企图逃跑,他们知道如果落入官府,主子可以相安无事,可自己就很难说了。
“别乱动,老实点!”中年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呃呃!”被踢的那个咧着嘴露出一副凶样,更是挣扎得猛了。刚开始他们都很有精力,就像过年杀猪时猪一样凶猛挣扎,可百姓们也不是吃素的,几个人控制住一个,再凶也只是白白浪费精力。渐渐地,才稍微冷静下来,试到了绳子的牢固性,他们才不甘心地束手受缚,但还是寻着机会逃跑。眼看着离县衙的越来越近,大汉们不说话了,默默地低着头,白脸少年可比他们乖多了。
街上人来人往,对这么一大群人围着十个人走在街上都充满了好奇,关键是那十个人还都是麻绳裹身。李忠为了照顾韩梦,没有跟上人们,默默扶着她走在后头。人们见到是李忠,肃然起敬,再看看李忠怀里的少女的凌乱样,不用猜都知道。
将近半里的街道看上去并不算长,可就是走了好久好久,几乎一个时辰了,才看见街道尽头的县衙大门。时间不算早了,刚开始的傍晚到现在,天际已经出现了星光,尽管大家肚子都饿了,但都知道李忠是县令大人刘燕斌的朋友,都忍着饥饿乐意帮这个忙。
其实韩梦并没有受伤,只是不曾想到白面少年竟然会是那样**,说了之后还真的动手动脚,哪家的恶霸少爷出来也不会这样,顶多言语**一番。李举科当政期间,是坚决惩罚的,曾经就有两户人家上官府告状,经查明证实后,先投进大狱关上半个月,罚款十几两给受害人。所以一般很少出现这种侵犯罪。
女性自从宋代朱熹提出处子一说来,就禁锢住了她们的思想,韩梦更是有一位当官的哥哥,韩觉一直教导她要遵从朱子的三从四德,才配得上身份,所以十几年来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突然间受到这样的刺激,精神变得萎靡了些。幸好有他们的相助,制止住了暴徒,否则难以想象韩梦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来。韩梦眼神呆滞,衣服不整,头发凌乱,一点都不像出来之前的天真活泼样,变化巨大,李忠为她大概整理一下衣服,使她看上去不那么消沉。
县衙大门就在眼前,在暮色中隐隐约约,变得略显虚幻。乡亲们松了一口气,暴徒们紧张起来,看到县衙大门的鸣冤鼓咽了口唾沫,齐齐注视着白面少年。
“少爷,这可怎么办?”
少年冷冷一笑道:“怕什么?天天出入这种地方还惧怕么?就算那女子把这鼓敲破也没用,我要的就是我的,还逃得了么?”
“那是那是!就是主子要保护好我们啊!可别让破县令对我们用刑啊,我们只是跟主子出来威风的,可受不了那种苦!”
“怪我咯?如果不是你们那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人,我们现在还会这样丢颜面地被五花大绑的来见小县令么?”
又是一脚大踹,粗犷的嗓音传来:“说什么呢?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富家公子哥,我还没吃饭呢!”接着一个大汉就倒在地上并翻滚几圈落到县衙门口的衙役脚前。
衙役低头一看,原来是个人,再抬头一看,一群人嬉笑着向衙门走近,大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快离开,不知道这是衙门么?”人群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是继续靠近县衙大门,衙役又想发火,可人群闪开一条道,李忠扶着韩梦慢慢踱至前头,衙役以为是派代表出来闹事手扶了扶腰刀。
李忠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衙役才看清,立即认出是刘燕斌的好兄弟李忠,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李忠一点都不给面子地说:“拜托把这几个人收进监狱,他们都是恶霸,在街上行事被乡亲们抓到。”
“呃,这样不太好吧?没有刘大人的允许私自扣押,被责怪起来小的不好担当。请别为难我!”衙役面露难色地说。
“那好,你先将他们留下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我一会儿就跟刘哥说。”有了这个保障,衙役从人群中接过绳子,将他们送进县衙。
人群散了,李忠扶着韩梦进了县衙,李忠将韩梦送进房间,看着韩梦疲惫的样子,格外心疼。韩梦一会儿就睡着了,李忠轻轻退出房间。李忠找到王叔,“王叔,拜托你明早去秘密小屋接回刘哥,告诉他有事相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王叔架着马车去了小屋,很快就接回刘燕斌。刘燕斌下了车,四处张望一下,不见韩梦的影子,才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正好遇到焦急等候在院子的李忠。
“怎么了?李忠兄弟,大清早就让王叔来找我。”“刘哥,韩小姐她在街上被欺负了,我也被打了。这事韩小姐受了很大的刺激,韩大人尚还不知道。”
刘燕斌大吃一惊:“被欺负?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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