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是个美丽的北方小村庄,依山傍水,背后是一百米高的山头,山上还栽着一片小树林,门前是黄河,清澈的水流过,村庄中的妇人们一般就是在河里打水洗衣洗菜,每家都建了一条小水渠,把河水引到家里生活用。河边是用石头镶起来的,几阶楼梯伸入水面,妇人就是蹲在石阶上洗衣。
刘燕斌和王叔李亮走来,还是挺喜欢这个风景的,别有一番韵味,但是,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一件难以想象与其形象不相符的瘟疫。村头处有个人早早就站着,看见刘燕斌等人的到来,立即扑通跪下。
“拜见大人,草民在此等候多时了!”男子胡须大概两寸,胡子拉碴的,身上是打了几处补丁的灰衣,已经洗得有些泛白,这就是清水村的村长。
刘燕斌挥手抬起,道:“村长不必客气,我们来这里视察,前不久发生了水患,后来忙着配合李大人,所以视察得晚了些,但是还是来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禀报我,知道吗?”
村长拱手作揖,脑袋点得像飞转的齿轮。刘燕斌在带领下走进村子,到了村长家,刚坐下,村长夫人立即端茶倒水。刘燕斌看了一眼水,皱了皱眉头,不敢端起来一饮而尽。
“村长,我问你个事。这个村子里怎么显得很安静,是发生什么了吗?我看到每家都紧闭屋门,这几天应该在地里耕作么,怎么都一派凄凉景象?”
村长捧着杯子的手悄悄哆嗦了几下,眼睛咕噜一转,道:“回大人,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在这个时间点关门是正常的,都在吃午餐嘛,吃完午餐就休息一下。自从上次水患之后,村子里就这样颇为冷清了。”
刘燕斌反问道:“是么?我以为最近发生瘟疫是从你们这里传出来呢,看样子没事就好,可要小心呐,瘟疫可是一不小心就全村人都死光了。本县有关瘟疫的记载也是六十年前了,那时发生水患之后,就爆发了一场小型瘟疫,可也导致两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刘燕斌从怀里掏出一份画像出来,“这些人你都认识吗?我查到他们都是清水村的,死于瘟疫。”
村长看着画像,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都是患瘟疫死去的人。“报告大人,他们在一个月前就外出了,草民也不知道他们患瘟疫了啊!”村长的夫人看到了,也过来帮着村长说话。
刘燕斌站起来,袖袍一扇,喝道:“别蒙我,你说话都口齿不灵了,怎教人信你。我想你们村子冷清的原因就是知道瘟疫不敢外出吧!还有的人是搬走了!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快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我,我已请了治疗瘟疫的郎中,只要你配合,我们就可以拯救这场灾难!”
村长夫妇立即扑通跪下,哭诉道:“大人见谅!这件事不是我们瞒着不报,而是这件事根本没办法解决,染上了瘟疫,那就相当于收到了阎王爷的请帖,没有人可以救治,只能看着患者痛苦的死去,我们何尝不痛苦呢?我们的儿子现在就痛苦的躺在床上。”
刘燕斌把他们请起来,说道:“既然你们的儿子也在痛苦中,更应该报告给我,难道瞒着让瘟疫继续扩散很好么?谁说的瘟疫是不治之症,只是治疗困难,需要的药材比较难找,耗费的功夫多而已。但是这总比没有希望好吧!我派出了人去请郎中,江南来的,至于医治的费用嘛,那么大一支商队,药材和钱都会有的。现在带我去看看村子里的情况,不要误了时辰。”
村长不敢怠慢,带着刘燕斌在村子里走了一遭。村子里每家都大概有那么一两个人痛苦的躺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屋顶,时不时动一动,生命力已经难以支撑一个月了。家人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患了瘟疫,可是还是亲切的照顾,抱着全家一起感染瘟疫而死的决心。也有的老人家中两个老人都感染了瘟疫,可是没人照顾,躺在床上,苦苦地等待死亡。听者流泪,看者忧伤。
在一户人家中,刘燕斌正好看到了生离死别的情景。躺在床上的丈夫握着妻子的手,眼睛灰暗,但是充满了不舍,断断续续的交代着最后的心里话,他们没有子女,妇人眼泪填满了眼眶,完全不想听遗言,丈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话语还未说完便痛苦起来。脸上肌肉扭曲,似乎经受着极大的压力,然后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圆鼓鼓的,突然间,手颤抖了几下,喉咙里只有模糊不清的哼哧声,鼻息间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几分钟后,眼皮慢慢失了力量,缓缓闭上眼睛,就那样死去。刘燕斌看得心惊肉跳,尽管刘望当初也是在他面前死的,但这个景象更加惊心动魄。
这边,李健骑马狂奔,在黄土地上卷起一层黄灰,把马匹包在黄灰中。李健一再挥鞭向马屁股上甩上一鞭,马匹顿时疼得再次加快了脚步。这一路上李健不敢歇息,连续骑了三个时辰,只敢歇息半个小时,可是距离遇见那名郎中的住址还有一天的脚程,李健期望着那名郎中会是一个喜好云游的人,毕竟一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瘟疫给他治疗。马匹已经有些累了,早上还能奔走一个县城,现在一个时辰只能走三十里路了,李健还是希望能更快些。
“看来到下一个县城我得换匹马了,他已经太累了。县里的情况一定很不容乐观,刘哥,一定要想办法撑到我赶回来!”李健喃喃道。
刘燕斌再次回到村长家,呵斥道:“你看你太失职了,现在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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