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剑诀截然不同,却出自同一人之手,教人瞠目结舌。
良久,剑光消去,现出人影。
梁宵倒捏剑诀,一呼一吸,灵息纳入腹中,凝滞不动。虽满头大汗,却难掩眼中兴奋。
“瑞雪舞轻寒!好剑!”他轻抚剑身,忍不住喝彩。手中的剑,便是四公子那柄——九品中阶,剑名瑞雪!
两天来,他深居浅出,巩固修为,体悟灵诀。鉴于出山在即,他刻意勤修剑招,将家传剑法反复演练,顺便揣摩前世的剑理奥义,尝试融合,小有斩获。
许是重修前便痴迷此道,他自觉,每一次练习,都有一份收获。剑招不断磨砺,已与先前大有变化,虽然简单,却胜在实用,变化多端。短短两天,便有长足进步,出招时,剑似有了生命,灵性自具!
“咦?终于来了?”一只红翅灵鸟飞来,停在他肩头,由他取下讯纸。
一盏茶之后,梁宵收拾停当,奔向山下。
……
誓剑山脚,一处六合小院内,三男两女共五人齐聚。
“你不是说不参与么?怎么……”梁宵摸着鼻子,面部抽搐。
“当时我可没说!怎么?本姑娘就不能来?”苏素素一身火红,人比花娇,斜眼看着梁宵,似对他极为不满。
“咳咳……好吧!算我没说!”梁宵也不理她,转而打量其他人。
除苏素素外,另一位外门弟子也是熟人,便是以两千两百分成绩,位列试炼榜第九的那位清秀少年。梁宵与他目光相触,互相点头为礼。
而另外两位,当是内门弟子了。男的二十来岁,相貌堂堂,仪表非凡,是个浊世佳公子样的人物。而那女的,看来也不过双十,面容姣好,体态丰腴。两人分站两端,对其他人爱理不理,都是一副目无余子,门缝里看人的模样。
“得意什么?又不是黄袍弟子!”苏素素名字虽素,却绝不是吃素的,叉着蛮腰,冷哼道。
“你这贱婢,说什么!”女子闻言差点跳起,目光含煞。
“哼!这么不懂规矩,外门弟子就是外门弟子,烂泥巴永远扶不上墙!”同时,那男子话里夹枪带棒,反唇相讥。
“一唱一和,一对狗男女!”苏素素牙尖嘴利,以一敌二。一句话,气得两人七窍生烟,再也无法顾及形象,破口大骂。
两人开口闭口,外门贱婢,外门杂种,话虽是针对苏素素,打击面却是一片,将外门统统囊括。便是那清秀少年,也几乎无法忍受。
“两位,身为内门弟子,便这副德行?”梁宵站出来,忍不住开口。
“你算什么东西?哪根葱?哪根蒜?”男子鼻孔里出气道。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似你们这等,不过托庇祖荫,狗仗人势,混入了内门。却连灵士修为都未达到,根本一无是处,终日混吃等死,平白浪费口粮,修炼还有何意义?不如早早回家,男的养鸭,女的喂鸡,也可不给宗门添乱。想不到如此厚颜无耻,有脸来参与任务?简直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要遇到危险时,可别吓得尿了裤子,连逃跑都忘了!”
梁宵搜肠刮肚,翻动三寸舌,将前世写小说积累的骂人段子,尽数喷出。说得两人颤颤发抖,气得话都说不出。
那天听柳瑜她们说,归剑宗已今时不同往日。
想当初,规矩立得极严,入选内门何等艰难?可谓万里挑一!
如今,除了阳掌门所说的方式,竟还有种种后门,可供那些身家不俗者利用。于是,许多连灵士都未达到的,凭着关系背景,被门内一批无耻之尤的长老安排,入了内门。以至于,眼下的归剑内门良莠不齐,一团糟糕。
如此,也难怪阳掌门会对他们寄予厚望。
梁宵此番动怒,却也是联想到当初,家父以灵士修为,却也不能入内门。别无选择下,只得返回家族,以至后来受人排挤,修为迟迟卡在灵士,最终逝世。此事横在心头,撩起无名怒火,让他不吐不快。
话一出口,灵性萌动,通体泰然,竟让他灵力更是融畅。
“该死的泼才!”
“我杀了你!”
一连两声怒吼,面前两人怒极,失去理智,便要动手!
“且慢!”
一声霹雳也似的暴喝炸响,将两人震住。下一刻,一位紫袍男子已挡在他们面前,两手交叉胸前,浑身泛起阵阵强横灵力波动。
“紫袍弟子!”
“你是……”
“紫袍罗云,内榜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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