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当下的问题只一字,钱!
无钱寸步难行。眼下大陆各国演绎春秋,并无统一货币,唯一可通用的,便是灵石。换句话说,他需要灵石,或者可以抵换灵石之物。
他下意识一摸,身上只有水笔傍身,一钱不值,难免苦笑连连。
顺手拾起地上的一块碎布,他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在上面涂涂写写。半晌,他放下笔,依然毫无所得,只能颓然一叹。
也许多年恶习使然,当此心情烦闷时,梁宵埋头落笔,竟续起了穿越前的小说段子,似欲发泄苦逼之情,当真手贱得可以,蛋疼得紧。
似是鬼使神差,又或心血来潮,他全情投入,把自己代入了小说,代入了男主角,下笔如神,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泄,仿佛要把自己失去的运气,在男主角身上找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地停下笔,自嘲一笑,暗骂自己没出息。
船到桥头自有路,何必怨天尤人?何必愤世嫉俗?自己已算得造化惊人,总不成全天下的好事都让自己得了去。些许小碍便如此,岂不是太不成器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看看、走走,柳暗花明也许近在眼前,还须自己把握机会、寻求机会。
一念及此,他心胸一畅,气血通达,体内灵源隐隐震荡,生出感应。
他顿时明悟,所谓发灵性,便是直指本性,顺乎自然,意不顺,念不通,本性自然难灵。而一次心境洗礼,一次心志蜕变,便是磨砺本性,便是启发灵性。由内及外,以致自己在奠基路上,大步流星,更进一步。
梁宵起身,爽然一笑,洒然去了。只是他没觉察,胸前的笔端,隐约透出神秘光泽。
……
重回故地,心情截然不同。
梁宵蓬头垢面,形象依旧狼狈,只是精神焕然,眼中神采奕奕。驻足茶馆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他怡然自得,索性盘膝坐下,接受目光洗礼。
“听说了吧?北宣九公主殿下的事?”
“是啊,太惨!竟在大婚之夜惨遭杀害,也是苦命的人!”
“官府连告示都四处贴出,举国境内抓捕逃犯。嘿嘿……又有好戏看了!”
“这次不简单,很可能是别国所为,看来北宣又要有大动作……”
“看来璇玑大师预言天地浩劫、天下大乱,不远矣!”
“嘘!慎言!”
……
“知道吗?北魏境内再出一名尊者,听说是玄清门的第一高手,魏玄臻!”
“原来是他,这也难怪了。”
“灵王不出,灵尊为王,看来天下之大,任他驰骋了!”
……
“对了,两百年一次的灵海天渊也快了吧?”
“再过五年,又是一场龙争虎斗,期待啊!”
……
“西齐传来消息,紫玉灵王墓有大动静!”
“难道灵王墓要出世?”
“难说,要我看,当只是其中的尊墓,抑或侯墓出世。”
……
听着茶余饭后的闲谈,梁宵饶有兴致,真正见识了灵王大陆的概貌,果然引人心动。
“滚开!”急促的声响自耳边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急,却是一个人影擦肩而过,虽未真个碰上,却将他掀得跌倒。
“灵士!”梁宵眉头一跳。
“给我留下吧!”又是一声飘过,显得霸气十足。
转眼间,方才那灵士还未看清,便已倒在梁宵面前不远。一个魁梧身影立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提起,回头冲梁宵咧嘴,哈哈一笑快步离开。四周的人见有好戏,才要围观,没想戏已落幕,又都悻悻然散去。
梁宵心头恻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灵者世界,一切以实力说话。忽地,他目光瞥见一物,溜溜滚到脚边,似是前一个灵者掉落。
他弯腰拾起,拿在手心一看,不由一震,进而满脸不可思议。
霍地,他想起了什么,忙往身上一掏,取出那支水笔,正好撞见上面将散未散的绿芒。
骤然,他体内灵源巨震,绿芒急闪,与之呼应,随即迅速没入体内。
与此同时,一个稚嫩声音从脑海冒出,“妙笔生花,界域完成!气运等阶九品下等,消耗储灵一石,封印十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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