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奎笑道:“苏将军可真是当今奇人。不仅带得兵,这生意上地事,看来也是精通的。”
严正安笑着接过话题,说道:“不瞒九叔,我们二人家中。倒是一直从商,父辈们提起苏将军来,也是佩服地紧。苏将军说过,如今辽东什么都缺,都指望朝廷供应。怕是朝廷也做不到,勉强供应军需已经不错了。这辽东的百姓。所缺之物唯有商人能够弥补。何况,辽东所产山货、土产,也是辽东百姓唯一能卖地东西,这一来一往,流动的多了,快了。辽东的日好过。”
吴九奎正色道:“苏将军身为武官,不仅带兵打得胜仗。这还关心辽东百姓过日子的事情,难得。难得啊。不知到了辽阳,能否有缘见到苏将军......”
胡世云接着说道:“这个难说。将军军务繁忙。怕是说不准几时有空。”
吴九奎似乎显得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
吴琪雪原本乖巧地默不作声,此时却又插言道:“不是说苏将军要成亲么?这般忙法,那亲事如何筹办的?”
胡世云笑了笑,说道:“正是因为要办喜事,苏将军自然要将军中事务安排周全,才可离开。如今沈阳还在建奴手里,眼下虽看不出进犯的迹象,但这仍是头等大事,关系到辽东的安危,只有处置得周全了,才能放心的。”
吴琪雪似乎有些担心,问道:“那我们到了辽阳,会不会有战事发生?”
胡世云笑道:“这个可不敢随意猜测。但请小姐放心,就算到了辽阳,也一样有人接待二位,若是一有警讯,自会有人护卫周全地。”
严正安在旁补了一句,说道:“九叔,这营口至辽阳,便是辽东军需的命脉,断然不会受到袭扰。别看这里只驻扎了三千兵马,其实,我们将军还另有布置,定会确保这一与吴琪雪才确实感觉到辽东战火的味道,来之前的估计,倒远没有此时这几句话所来得真切。
胡世云见九叔面色稍显沉重,便接着说道:“九叔,尽管放心便是,这军机之事,如今在辽东也不瞒人的。我不妨明言,这此去几十里便是海州,驻扎着郝将军地一万多人马,里面大半是苏将军亲自练出来的兵,最是骁勇善战地。在辽阳,苏将军亲领四万多兵马,从未有一日断过整训,还有袁大人的二万多辎重兵,如今只要没有军需运送,便也是要练兵的。”
吴九奎点点头,略一想,又迟疑着问道:“听说当年那杨镐,不也是有十几万人马么?”
胡世云、严正安相视一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九叔,那要看是谁带出来的兵。”
看着面前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副毫不在乎、且显然对苏将军有十足的信心地样子,吴九奎立时便打消了那悄然升起的几分担心。
这兴致骤然升温,那酒自是要多喝上几杯。胡世云、严正安你一句、我一句地,将吴九奎、吴琪雪听得的津津有味,不时地被二人逗得大笑。这些奇闻异事,自然要比那李福说地,要有趣得多。这些功夫倒是不是二人现在才练出闯北地商人之家的子弟,虽然比不上吴九奎的阅历,但这辽东一带的趣事,确实吴九奎所知不多的。
眼瞧着那酒喝了三壶,就连吴琪雪也饮了三四杯,一张娇嫩的脸上泛着朝霞般的嫣红,胡世云、严正安的酒量那也是不可斗量的。这若是放在别处,二人难免便是挥金如土、整日泡在烟花柳巷的浪荡子弟,但这既被苏翎引上正途,放了个天大的担子担着。这一身地“本身”可就算用到正道上了。吴九奎倒是节制,每次劝酒,也只是略略一沾唇而已。胡世云、严正安也不强劝,自己倒是喝得豪爽。
那吴琪雪对二人的豪气做派,愈发有兴趣,此时便笑着问道:“二位大哥,如此豪爽,可是辽东的人都是如此?”
胡世云笑道:“多些小姐美言。辽东素来严寒。这酒大多用来御寒,能多喝的,确是不少。”
“那苏将军呢?也能喝得?”吴琪雪的话题,总围着苏翎走着,胡世云、严正安倒是见得多了。这倒辽东的客商。哪个又不是对苏大将军好奇呢?当然,二人倒是没有意识到吴琪雪的姑娘家身份。
严正安笑道:“小姐,我们将军很少饮酒。这军中倒是没有禁酒,但限定了时日,若是当值饮酒的。可是要论“哦?”吴琪雪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说道:“我听说苏将军原不是辽东人。”
胡世云、严正安一怔。倒是没想到吴琪雪会从这上面想,那胡世云便笑着说道:“这要看怎么说了。反正在辽东,我们将军可就是辽东人。若是不信,过几日往辽阳时,在路上随便问个路人,定会这么说的。”
吴九奎笑着说道:“想必这辽东的百姓。可都受过苏将军的好处。”
严正安笑道:“这到不差。往年朝廷倒是在辽东有过诏令,这份地按五十亩每人调配。但最终还是屯田无望,连每年地军粮都无法筹足。这中间的事情。倒不必多说。但我们将军可是真正做到了这土地的调配,眼下还看不出什么。只等明年开春,那才能见到实效。”
吴九奎想了想,问道:“那这里的人家,我听李福说过,大多是赚些力气钱养家,那也能分到地么?”
胡世云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有,都有,辽东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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