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说。那些人也知道。八旗攻陷辽东数城。这等闲投靠的话也不好多说。这次内应一说。只等将军大军进发。便在萨尔浒城内开门迎接。只请将军下令。务杀断发之人”范文程说道。
“断发？”苏翎反问了一句。
“这是从赫图阿拉传出来的消息。说当初将军收服了不少女真人。都是令其去辫子断发。”范文程说道
这田大熊的名气可是传出去了。苏翎与赵毅成相视一笑。这可是没想到的意外效果。
范文程接着说道：“那些人说。这开门破城。只算换的将军不杀之恩。至于要将军收用。等他们扑杀或活捉八旗旗主等官员之后。再请将军视真伪。再定结果。”
“收用？”苏翎笑了笑。说道：“他们如何知道我要用人？难道与你一样。也是听说了？”
范文程说道：“将军。这回努尔哈赤不是如以往只是犯边扰民。而是攻城陷的。这朝廷未必能饶了他们。只有将军收用。他们才算真的保住了性命。”
这说的。算是合情合理。当然。翎与赵毅成还没意识到。这些主要是郝老六术虎等人杀掉努尔哈赤等女真贵族的子孙妻女所致。这可不像朝廷以往的做法。那可真是下手绝不容情。有些类似当年李成梁的手段。当然。苏将军可是更加果断。直接。对于那些女真武官而言。这投靠大明朝廷。还真不如投靠边关武将保险。
苏翎想了想。又问道：“若是不止镶蓝旗的兵马。他们又是如何走到一起商议的？”
范文程说道：“将军。我兄长听到的消息。说是八旗各自损伤不小。那些从牛录中抽调的士卒。有一半已经回到本牛录去了。在萨尔浒驻扎的八旗常驻兵力。只有不到三万人。就是这三万人之中。还的日夜提防对方的偷袭。据说每夜都有八旗卒被杀。但都被遮掩了消息。似乎努尔哈赤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八兵却都很清楚。这些话。都是那些人对我兄长说的。”
范文程接着说道：“将军。至于这些人不止镶蓝旗。想必是因八旗之间抢夺牛录人口所致。那最先动手皇太极。据说已经抢了不少牛录归其所有。并且。那些人说过。他们是曾经被努尔哈赤处罚过的人。以后无论怎样。都不会被重用。如今面临生死存亡之危。所以才想出这个内应之说。”
苏翎笑着说道：“他们倒会猜。知道我一定会去攻打萨尔浒？”
范文程说道：“将军。这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想的。”
“哦？”苏翎好奇的问道：“千山堡也是？”
“是的。”范文程说道：“将军以随意寻几人去问。这萨尔。必定要在明年被收服。”
苏翎无语。赵毅成笑道：“大哥。这可是天意啊。都帮你算计好了。只等着大哥下令了。”
苏翎一时没有说话。细细的看着范文程兄弟。
“那么。他们如何联络？”苏翎问道。
“将军。”范文采此时自己说话了。说道：“他们说为防泄密。小的不必回去回话。将军若是同意。只请将军在攻城之时。令官兵大喊三声去辫二字。若是野战之时遇到。也是这般。”
这倒是费了脑筋想出来的暗号。
赵毅成问道：“他们能听懂汉话？若是听不懂。岂不是喊了也没用？”
“有些能听懂。”范文采说道：不过。他们还是让我用了一日的功夫教几个人学说这两个字。我走时。他们倒是学的会了。”
这“去辫”二字。怕是只有苏翎所部才会做的事情。当然也不会误会。也没有什么旁的人会强调这一点。这也算是稳妥的办法。
“他们为何不主动过来？”苏翎问道。
“他们也说过。”范文采此时说的可流利了。“这一时不好全部走开。二来。他们也害怕还没到赫图阿拉。便被别的旗暗算了。如今不仅牛录会被抢夺。连士卒也会被捉去。”
“有这么乱？”赵毅成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有的。”范文采点点头。说道：“我们兄弟还想跟着将军某条生路。不敢有半字虚言。实情怕是比|的说的。还要乱一些。小的这回回来。还是那几人派人护着。从山里绕了十几日的远路。才到的牛毛寨附近。”
“送你的人呢？他们不干脆一起走了？”赵毅成又问。
“他们还有家眷。不敢私自就走。”范文采说道：“将军。那断发的。也包括女人孩子。都是他们的家眷。不仅仅是八旗兵士。”
苏翎点点头。说道：“你们两个。就跟着我吧。若是果真如此。自然另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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