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明朝,不论文武官员,可都得有一套自己地路子却寻觅银子的来源。除了家人口需用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年例”、“孝敬”、“打点”银子需要开销,这做官的,不管是文是武,都不可能例外。当然,那些文官们要方便的多,甚至直接标有明码实价,多少银子换个什么样的官儿,怕是除了皇上不知,其余没有一个是不清楚的。但武官,可就只有饷银算是最方便动手脚的源头。
赵仕哲想到这,微微摇头,对于这样的兵乱,任谁也会头疼,何况还要瞒着。这样看来,苏翎所部地军饷可从未有过拖欠,更别说还有给士兵的那些房子、田地等福利,能做到这一点,可极为困难,赵仕哲不由得愈发觉得苏大将军的非同凡人来。
符宝正接着说道:“那沈总被逼无奈,便下令默许水师官兵自谋饷银来源。”
说道这里,符正笑着看着严安途,说道:“这可与你们有关了,有不少生意,可都是与你们做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这后面是山东水师地人。”
严安途故作恍然道:“怪,我说么最近的生意都十分顺手,要什么有什么呢。”
对严安途地应付,符宝正也不说破,接着说道:“这做生意,长久以往,还算是条路子,可这毕竟不是几日便能筹集齐的。我属下管带着三千水师的人,不得已,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符宝正说着,着赵仕哲,笑道:“听闻辽东境内的大户,早被你们收拾完了。这件事情,可还算是你们给的点子。赵千总,这总不能怪我贪子吧?”
赵仕哲无,只好点点头。在南四卫做下的事情,瞒地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这迟早会泄露出去,赵仕哲等人自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就连苏翎,也并不在乎这些流言。当然,符宝正将此事的起因联系到苏翎头上,说得也算是蛮有道理地,自然那杀人之事,也不能拿出来说什么不妥了。
“其余的人呢?”赵仕哲想起这个问题,问道。
符宝正一怔,想了想,才明白赵仕哲问得是其余被绑架地大户。
“都在几个庄子里。”符宝正说着,脸上流出一丝狠意,“放心,只要有银子,便也不会在多杀人。”
赵仕哲想了想,说道:“这么说,你只将我这几个兄弟带走了?其余的都给了白莲教地人?”
“正是。”符宝正说道:“一听说是辽东的人,我便立时带人去要人。”
说道这里,符宝正略带歉意的看着严安途等人,说道:“几位受委屈了,我若在早知道一点,便不会让他们对你们动手了。”
“罢了。”王鸿说道,“左右不过是挨了几脚,还受得住,也没伤着。”
赵仕哲咬了咬牙,却按耐住了。这事便算是了了,也不能再多怪罪谁。
“下面呢?”赵仕哲道:“你准备如何收场?”
符宝正一笑,说道:“赵千总也听说了吧?山东徐鸿儒举兵作乱,白莲教众可是遍布山东各府县的,这总有些乱子要闹一闹的。明日,我便发兵剿灭了他们。”说着,符宝正面容显出几分狰狞之色来,象极了海滨杀光那群大汉时的神情。
“是那些庄子?”赵仕哲问道。
“对。”符宝正说道:“怎么?赵千总在登州府也问出来了?”
符宝正这一招,可算是又得了银子,又立下剿灭白莲教叛乱的战功,真可谓得名得利,两全其美。
赵仕哲一时兴奋,举兵占了登州府,却是抢了白莲教的风头,如今作乱的可不是白莲教,而是镇江水师。这一变故,怕是符宝正也不清楚吧。
赵仕哲看着符宝正,说了几个庄子的字,正是这日发兵要清剿的地方。
“你都知道了?”符宝正有些诧异,这消息未必是机密,但说得这般准确,却是没有料到。
“我已派人去收拾了。”赵仕哲平静地说道。
符宝正一怔,想了想,问道:“跟在辽东一样?”
赵仕哲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
“恭千总,这一回地战功,便是
。”符宝正手说道,面带笑意,却是不像作假。
不待赵仕哲有什么反应,那符宝正又说道:
“不过,这个大功,还是镇江水师与山东水师一起分了吧?赵千总,可好?”
赵仕哲一时没弄清楚符宝正的意思,适才还大方的紧,这会儿怎么又抢起劳来了?虽说,赵仕哲开始从未往剿灭山东白莲教的功劳上想,但既然符宝正那么一说,却给赵仕哲一个正名地机会。这登州府城里的一闹,可便从闹事,变成了正事。尽管还是存在与镇江水师毫不相干的漏洞,但只要真的剿灭了白莲教的那几个庄子,便也就可以遮一遮了。
这一点,想必那登州知府李尤德,也未必不愿意。想起那位稀里糊涂混日子的登州知府李尤德,赵仕哲便觉有些好笑,这等混帐知府,糊弄事情才算是其真本事。这件事若真按符宝正的想法来办,倒不妨将主功让给登州知府李尤德算了,至于怎么写文章,便由这个文官去办,也算其本分之事。
不过,符宝正的里,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赵仕哲疑惑地望着符宝正。
“还有一处地方,”符宝正神地笑道:“那里是登白莲教的总坛所在,赵千总,这一处,便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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