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临死前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小女孩仰着脑袋看着悬在房梁上的女人,没有落下一低眼泪。
“这些是我的,你不要抢我的。”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孤零零的坐在街头的巷口守着自己的破旧饭碗。巷子里睡满了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周围是腐烂的菜叶子以及泛着酸味的臭味。小女孩握着手中的碗表现出丝毫不惧怕的模样但是颤颤巍巍的对着正要从她碗中拿走铜钱的年纪稍大的乞丐说道。
年纪稍大的乞丐豪不顾忌的随手连着小女孩的饭碗一起抢走了,小女孩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突然胃里涌起了一股恶心,继而吐了周围以及自己一身,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况且还是寒冷的冬天。小女孩蜷缩着身子顾不上干净的倒在自己刚吐完的污物里面,头发凌乱的沾着自己刚从胃里吐出来的这些污物,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是忍了回去。
“会好的,会好的。”小女孩苍白着脸蜷缩的念叨着。
有路过的路人好心的为小女孩披上一件像是披风的衣服,小女孩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对着路人温婉的一笑,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给小女孩盖上衣服的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书童和一个大人像是随从,随从再看了一眼小女孩之后,略带叹息的说道:“也是可怜的姑娘,公子我们走吧,赶路要紧。”
小男孩停在那里站了片刻,然后示意随从在小女孩的衣衫里藏塞了点银子,便转身离开了。
“会好的,会好的。”她继续念叨着,翻了一个身子继续保持着蜷缩着的姿态。眼睛不经意扫在身上的这件披风上的时候,她发现披风上绣着一个精致的书字,书字旁边还绣着新诗书院四个字,还有各种各样精致的刺绣,于是她猜测他大概是某位达官贵人家的子弟或者是哪位商人家的孩子,并且他姓书,当然她不希望他是商人家的子弟。
突然,身上的披风受到一股外力的挣脱,有人在拽她的衣服,抬眼一看是刚才抢走自己饭碗和铜钱的那个乞丐。
“会好的,会好的。”她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披风,任抢东西的乞丐连人带衣服拽出了一米来远的距离也不肯松手,空气里满是刺鼻的作呕的污物味,咣的一声乞丐停止了拖拽将她甩在一边,冷冷的嘲笑道:“都是你这个煞星害死了你的亲人,你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小女孩吓的躲在披风里直打哆嗦,衣衫里小男孩的随从刚刚给自己的银子从从衣衫内掉出,她小心翼翼的打着哆嗦赶紧塞回口袋里藏好。披着披风的她感觉身上冰冷的有些温度了,一个声音在内心不停的告诉自己:“会好的,会好的,好好活下去。”
冷静下来的小女孩,努力忍住着呕吐的冲动,从怀里掏出刚刚塞进去的银子仅仅的握在手里,蜷缩在不大不小的披风里蹒跚的爬行着,一只腿顺着地面在后面拖着,两只手在前面支撑着前行,地面和身体的摩擦不时的让她隐隐作痛。惊恐与期待之中,她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一滩还算干净的水,其实是别人家后院洗菜流出来的脏水。
小女孩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银子,一只手抄着地面上的水给自己清洗脸庞,好半天终于还算满意的爬到墙角,然后将披风工工整整的穿在自己的身上,沾着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攥着银子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来,朝着闹市取静的方向走去。
眼前的府邸被贴上了大大的封条,大大的牌匾碎裂在门前,依稀还看的清上面模糊的孟字。孟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小女孩站在门前久久的观望,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眼泪,母亲自缢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府里所有的人都走了,衙门里派人来封府搬东西的时候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死死的抱住家里的每一样东西告诉衙门里的人:“这些都是我家的,你们不要抢我家的。”
最后,她被衙门里的人重重的扔在了门外,又被巡街的侍卫当成乞丐扔在了乞丐聚集的巷子里。闹中取静的府邸现在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昨天她还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读者诗书。今天,她已经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人了,街上的人都在说是她害死了孟府一家,她出生的时候孟府便有过一场浩劫,父亲经商的车队在大漠里全部丢了性命只活下她爹一个人,母亲难产。昨天是她的生辰,朝廷下旨不知缘由的凌迟处死了他的爹爹,母亲自缢,朝廷宣布百姓徭役加重。
自此,认识她的人都称她为不详之身,恨不得她马上死。父亲给她起名孟念微,微乃母亲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小女孩站在破败的孟府门前跪下磕了三个头之后,一手攥着银子,一手攥着衣服胸口新诗书院四个字,立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查明真相,并且拿回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证明她不是世人说的什么不详之身。
“大夫,我是念微,您还记得我么?您曾经来我家给我看过病的。”孟念微站在一家老字号药店的门口对着一位正在收拾药材的老人家说道。
老人家抬起头端详了半天,将孟念微一把拉近后院的房间,说道:“念微啊,你还活着啊。”
孟念微忍着胃痛嬉笑的说着:“我当然还活着啊,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找您给我看看病。”
老爷爷掐着孟念微的手腕诊着脉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着凉,我给你开些暖胃消失的药就好了,但是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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