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飞机上金刚对他说了,来接机的是兰切的助理,在前往跑红集合地之前,顺路去兰切那里探个班。新闻通稿都准备好了,就差两张探班的照片。只不过那时冷小台太困,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
“什么片的片场啊...”冷小台转到二楼,心里泛着嘀咕。
“!”
绕过工作人员,冷小台看清了摄像机对准的两位演员。饰演留美外科医生的兰切不幸卷入了一起禁药走私案件,而这场戏正是他与饰演被犯罪组织策反的国际刑警杨絮儿相互试探又不断自我否定,徘徊在欲.火外焰的激情戏。
佯装醉酒的兰切仰在沙发上,用眼角瞄着逐渐走近的杨絮儿。杨絮儿也一改往日甜美可人的形象,穿着黑色紧身裙,曲着紧俏的腰身,单膝跪上了兰切的大腿。他们念了几句简短的英文台词,冷小台听不懂,卧室的壁灯昏黄,杨絮儿手中那支红酒杯上映着女人脖颈处的珍珠项链和好看的红唇。
兰切身上的那件白衬衫发皱了,慵懒地歪在沙发上尽显颓意,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眼前的女人。女人涂着紫黑指甲油的手指从敞开的衬衣领口滑进去,倾斜酒杯,微凉的红酒顺着领子流进兰切的胸口。红色的液体在白色的布料上晕开,粘腻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胸口随呼吸一起一伏,兰切终于将眼睛抬了起来。
他伸手握住了女人的细腰,手指捏起侧腰的连衣裙拉锁缓缓下拉,空寂的客厅里只有撩拨情.欲的拉锁声。
突然,空掉的酒杯伴着一声闷响掉落在鹅黄的地毯上,杯壁上扭曲的人影一晃而过,唇舌交缠之际,男人将女人拦腰提起,有力的手臂将她不容反抗地按在了地毯上。
“cut!”郭导站起身来,“两位演员挺默契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场戏,没想到一条就过了。”
喊停的一瞬,兰切就从戏中的忘我回归了真我,他淡定坐起,扯过地毯上的浴巾盖在了衣冠不整的女演员身上。
“不过...”郭导堆笑道,“我还想再来一条,到时候看着用。”
“哦,好...”兰切刚应下,抬头便看见片场外围熟悉的身影。
冷小台裹着一件不合身的大衣,发梢还被室外的细雨打湿了。他随手拿起椅子背上搭着的白毛巾递给兰切,因为兰切洒上红酒的领口还湿着。
兰切是个不拘谨的演员,他拍戏很少要求清场,即便当着众多工作人员的面也能顺畅地进入到角色。然而偏偏在冷小台面前露了怯,拿着毛巾拘束地按在了蹭上口红的唇角上。他故作自然地擦着被杨絮儿啃咬过的下巴,眼神飘忽不定,整个人都显得无所适从起来。
相比之下,冷小台则十分淡定,“还有几场。”
“没了。”
“那我出去等你。”
“嗯,那我先去换衣...”
“别动!”
“嗯?”
“金刚找来的记者在拍我探班呢,来,摆拍个姿势。你搭我肩膀,靠近点。”
“......”
冷小台坐在二楼拐角处的沙发上,不出一会儿,兰切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兰切出来得很匆忙,冷小台看着兰切身上浸染红酒的衬衫,道,“不换件衣服?”
“回车上再说吧。”
由于保姆车所在的北门被堆积的道具挡住了,两人绕到较远的东门走出来,一路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兰切路过反光玻璃前瞄了眼自己,发现下巴上还有未擦净的口红印,连忙不动声色地蹭了蹭。然而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不断用余光偷瞄的冷小台逮住了。
“那个...”两人异口同声道,“最近忙什么呢?”
“...咳嗯。”冷小台拿起腔调,故作自然道,“我要出pv了,你呢?”
“我拍戏。”
“哦。”
冷小台沉吟一阵,又找了个话题,“你和杨絮儿对戏挺顺?”
“她台词很好...”兰切如实评价。片刻,又道,“这部戏只有这一场吻戏。”
“哦。”冷小台点头。兰切要和杨絮儿拍几场吻戏冷小台不知道,但他知道兰切以前在大片里和那些欧美辣妹要比这激情得多。越想越不忿,像是要平衡点什么似得,冷小台蹭蹭鼻头,“我以前也拍过不少吻戏呢。”
“哦。”兰切点点头。冷小台口中的那几部吻戏叫什么兰切不知道,但他知道,冷小台的银幕初吻过后,那个对戏的女星惨遭anti,之后就再也没有导演敢给冷小台安排吻戏了。
临近夏末,气温耐不住一场寒雨,冷小台冻得哆哆嗦嗦,甩着两条长袖子像个唱大戏的,“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加件外套啊?”
兰切看着冷小台用长出一截的袖子蹭了蹭鼻涕,什么也没说。
上了车,冷小台和兰切那位素未蒙面的滕助理打了招呼,车子驶向前往内华达州的公路,除了金刚严重漏音的耳机里传出的那首《我是女生》,车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兰切睡着了,听说也是为了腾出跑红的档期高负荷拍戏,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冷小台与兰切隔了一个过道,他睡够了,只得无趣地玩手机。
经历了二十个小时,落下榜首的冷巨星又以非一般的王者之姿重回巅峰。今日头条——#冷小台终于不是头条了#
把冷小台都气乐了。
说来夸张,自打冷小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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