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树铭眼缝横敛仄仄的笑道“老家伙,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年对我做的一切今日就要来个调换,哈哈,不仅要毁你神魔一族,那天机果也是唾手可得”那四人神色顿然骤亮,恨不得此时就直扑上去。
族长祭师突然阴然一笑,一圈圈红黑色斑纹诡异的在身上上下直窜,平滑的脸庞皱纹如沟壑涌现,只见他双拳紧握血色上冲的刹那,辜树铭连同四人疾驰而去,嘴里大吼道“快退,那是裂血崩元大法,他要自爆”几人兔起鹘落顿时掠去数十丈之外。
那孩童眼窝深邃漆黑,约有神秘之色,跪倒在地呜咽道“族长爷爷,你不要丢下我,子衣就剩您一个亲人了”老者此刻浑身打颤不停,面色血红,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孩童,突兀的闪过一丝异色道“你……你怎么会,子衣,爷爷虽命尽于此却多了几分顿悟,如今神魔守护一族仅剩你一人,若是今日能走脱此祸,切勿忘了今日之灾,切记啊”
老祭师言辞确凿似无根之水,让人难以臆测理解。子衣未及多想,只见老祭师一把抓住其肩膀扔向了不远处的山涧。身处当空,其稚嫩的身躯被冷风刮得生疼,眼角迷蒙恰是扫见了一幕漫天的血红,只见祭师的身体在其飞出的刹那,一跃而起直奔五人而去,乍听轰然一声,如是一轮谢幕的残阳,点缀了整片的山群,之后黯然的落下。
风声凄厉,吹得山涧呜呜作响,落雨汨汨,轻雷阵阵宛如低俗,原本安贫无争的村落刹那间渲染着浓浓的血雾,气味烈烈扑鼻。而在另一处山涧中却是另一番盛景,碧潭如月,清澈泠泠,潭边的碎石中躺着一道稚弱的身影,正是子衣,他衣裳碎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趴着道道伤痕,是被乱石触破的。
过了片刻,不知是被寒冷袭扰还是为疼痛所累,子衣缓缓转醒,顿觉周身酸软入骨,涩涩的痛楚侵来不禁抖了一抖,突然,他吃惊的打量了四周的景致,呼道“这是什么地方?山中终年风雨不歇,雷声不断,怎会有如此地方,难道我死了”顿了片刻又感觉不像,因为那伤处的痛觉异常的清晰。
潭水晶光似壁,翠色潋滟让人不禁身轻心浮无限遐想,四处俱是黑色的高山仿佛直插天都,除了在水潭对面的山石上有一处数尺的拱形白色图案,整个水潭就是一座天然的囚牢。他怔怔的后退几步木然道“我没有被杀死,也要困死在这里了”说道这里心中突然爆出了一股不甘,想起了族人一个个死去的茫然,族长最后的那一眼。他状若疯狂的野兽般吼道“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对我的族人?神魔啊,我们是您的仆人,可是您看到了吗?一代代的守护就换来这样的结局吗?你这个愚鲁的家伙,上不能听,下不能视,竟然见死不救,什么狗屁的神魔见鬼去吧,从现在起我莫子衣就解除血祭再不信奉”说着捡起旁边的石块,狠狠的敲破了额头。
一敲之下血色如浆涌出,险些站立不稳跌落在水潭中,他用手指蘸着血液缓缓滴进水中,正是神魔守护一族特有的血祭之礼。就在这时,莫子衣顿然发现了异常,平常血液滴入水中即刻就会被溶解,就算是一桶倒入这水潭里也不消片刻,可是诧异的就是刚刚那三两滴依旧完好无损的在水中游荡,碧绿的潭水中似乎洗涤着三颗红色的珍珠,随着水波荡着一圈一圈的光环。
瞧到这里他也看出了不凡,暗暗说道“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之后进入了水潭。水中彻寒透骨却甚是清晰,视野一览无余。莫子衣循着那三滴随波逐流的血液一直前行,持续了很久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堵黑色的石壁,正是水潭的尽头,石壁上那数尺拱形的白色图案与岸上看到的一般无二,难道是一直延伸到了这里?
然而,就在其思索之际,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那三滴血液竟然钻入到了白色的石壁图案中,消失不见了。莫子衣大吃一惊,如逢鬼魅一般,急忙游快了几分,要去瞧个明白。近了细细打量那图案,甚为古朴又狂放不羁,沟壑之间傲气横生,横竖之际霸道非常,似乎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他伸手就要触摸,突然,整个手掌宛如无物一般穿了过去,惊悚之余正要回撤,那白色的图案后面一股吸力猛然一拉,莫子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到了墙壁。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喜欢演天无极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