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星无月,夜,黑的有如墨染。
火车载着旅客沿着铁轨朝预定的目的地疾驰。从车头开始,往后分布着硬座、软座、硬卧、软卧以及包厢。
燕双鹰就在其中一间包厢内。包厢的窗和门都紧闭着,里面有三个人。除了燕双鹰外,还有一个带着病容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穿军装,英气勃勃的年轻人。中年人在床上,倚着枕头半卧着。年轻人则护卫在中年人身边。他的手半插在腰间,满脸都是警惕之色。
这间包厢内的气氛很凝重。这种凝重在燕双鹰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想抽烟,但也知道这里不是抽烟的地方。想了想,他还是把已经伸进口袋的手又抽了出来。百无聊赖间,燕双鹰挑开窗帘,向外边看了一眼。黑夜将原本透明的玻璃变成了只可看一面的镜子,能看到的只是车厢内的物事。
“燕营长,有情况?”年轻人问,从他的语调中可以听出紧张来。
没等燕双鹰回答,床上的中年人先发话了:“能有什么情况?大惊小怪的。”
年轻人急道:“不……不是……可……可是……”
中年人很不高兴:“不就是几个小特务嘛。老子几万、几十万都消灭了,难道还怕几个残留的特务不成?哼,想要老子的命,难道老子就这样抻着脖子让他们剁?”
燕双鹰淡淡的一笑。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个中年人很有意思,甚至还有一些亲切。不过:“首长,我得到的消息是那边对你很重视。不但派出了王牌杀手,而且还招募了一些江湖人物,据说价码开的还蛮高的。”
对此,中年人很不以为然:“好像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吧。不过说起来老蒋还真是大方。看他开的价码连我都想把自己给卖了。唉,那时候也是穷。”感叹了一声后,中年人吩咐身边的年轻人:“来,小赵,扶我起来走走。tmd,不能再躺了,再躺就瘫了。”
听到中年人的吩咐,赵有刚有些犹豫:“司令员,您的身体……”
对这个,中年人很不以为然。他的理由很简单“我还没死呐。不走走,咋证明这一点?”
燕双鹰在努力忍耐,忍着即将爆发的笑。不过他觉得,对于中年人的“任性”也需要有一些克制。毕竟他的任务,是要把这位首长安安全全的送到目的地——重庆的仁爱医院。在这个任务中,燕双鹰需要解决的危险,还包括了这位首长身患的疾病。要知道,若不是因为生病,中年人是不会离开自己的部队的。然而,真没办法。疾病已经危及了生命。若要根治,就必须手术,而这种手术只有大城市的医院能做。而最近的大医院,就是位于重庆的仁爱医院。
这件事本来真的没什么。只是因一个意外,重庆的军管会得到一个情报——敌人计划要对这位师长下手。台湾方面已派出杀手,并以电台联络到分散到重庆附近的特务,要这些人“不惜一切代价,配合行动”。不但如此,据可靠内线传来的消息。不少“江湖人物”被金条和委任状诱惑,也纷纷的加入了这一次的行动。
危险再度降临,刚刚侦破“猎鹰计划”并将老板严森一伙一网打尽的燕双鹰暂时没有归队。不仅如此,他带着奉命前来增援的特务营一个小分队又开始了新的任务。
特务营的小分队,现在都在车子上。他们有的穿军装,有的却是便服。这些人按照燕双鹰的安排,各有各的任务。这帮精锐战士,或明或暗,将这小小的一节车厢护卫的有如铁桶一般。略带夸张的说,那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不仅如此,现在的车上还有燕双鹰最得力的两个部下。他们是直属营部的特战大队下两个小分队的队长,李思成和高云杉。
在燕双鹰的安排中,李思成在外,负责外围。高云杉在内,辅助燕双鹰进行内圈范围。
这样的保卫密度,就算不能说是万无一失,至少是刺杀者可以利用的漏洞都堵死了。以常理论,杀手要是有理性就应该放弃了,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出手的。
然而,事无绝对。就在燕双鹰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紧不慢,伴随着一个普通女性的声音“先生,请开门。”
很普通的声音,然而车厢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燕双鹰对高云杉使了个眼色,高云杉会意,扬声问:“谁呀,什么事?”
外边的女人回答:“我是列车的服务员。请开开门,真有事,很着急。”
原来是列车上的服务员啊。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赵有刚松了一口气,却看见燕双鹰和高云杉的脸色反而更凝重了。赵有刚不傻,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服务员有问题。即便如此,赵有刚还是不能肯定。他以疑问的眼神望向燕双鹰。
燕双鹰点点头,表示“你猜的不错,门外那人是敌人。”在得到赵有刚“明白”的回应后,燕双鹰开始指挥应对。出乎赵有刚的意料,燕双鹰没有急着对门外的情况做处置。他用食指指了指高云杉,然后一歪拇指,朝向是车厢左边的窗户。对于赵有刚,燕双鹰亦做了类似的动作,不过朝向是右边的窗户。
对此,赵有刚很不明白。难道燕双鹰的意思是有敌人会从窗户进攻吗?这不是不可能。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对,这可是在急驰的火车上。除了会飞,谁能破窗而入?
与狐疑的赵有刚不同,高云杉对燕双鹰那是完全的相信。在得到指示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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