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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礼只剩半天了,阿楠化好妆穿好吉服,瞅着额角上的伤疤,愁得不得了。
“小姐,不如你也和画木梳一下,画一朵花遮盖着罢。”小环捧着胭脂道。
“可是这疤痕太大了,画什么样的花才能遮盖住啊?”阿楠嘟着嘴。
“牡丹啊芍药啊,这些大朵花都可以啊。”
“那不行,牡丹天姿国色,只有皇后娘娘配得起,哪是谁都能画的?方德嫔喜欢芍药花,人尽皆知,来参加婚礼的可有许多官员呢。”
“你不是有盖头吗?只有少爷能看到呢。你这伤疤什么样子,没有谁比少爷更清楚了,遮不遮都没什么关系的。”小环说道。
“我还是希望自己新婚之夜能好看点。”
阿楠用胭脂调了色,试着画了梅花,擦了。又画了荷花,还是擦了。又画杜鹃,萱草……就这样试了很多次,直到黄婶匆匆过来催促吉时要到了,她还没确定好画什么。
莫经年穿着一身红袍过来看她准备得怎么样,见她还在纠结额角的伤疤,便笑道:“从没见过你画合欢花,今天是我们共结连理的好日子,我希望能与你长厢厮守,百年好合。就画一次合欢花吧。”
阿楠握笔的手有点颤抖,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蘸上胭脂细细地涂了上去。粉红色的羽扇一样的花朵在额头绽放,十分娇艳动人。
莫经年满意地点点头:“真好看,很适合你。”
喜娘过来为阿楠遮上盖头,穿上绣花鞋。莫经年也戴上了大红花,牵着她的手,缓缓地向礼堂走去。
莫经年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水,低声说:“紧张么?”
“有点。”阿楠道,
“夏天、叶子、阿胜都来了,他们非要以你朋友的身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看来你比我面子还大呢。他们的二当家白灵也来了,等会我带你一起去打个招呼。”
“好。”红盖头下的阿楠嘴角露出笑意,莫经年感受到她身体的放松,也露出了微笑。
“只要听从司礼的吩咐行礼就行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嗯。”
两人牵着手穿过长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喧闹的人声也传了过来。阿楠听到有人叫道:“新郎新娘来了!”掌声和欢呼声响起来,阿楠觉得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要飞起来。自从孤身流落江南,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觉得安心有依靠。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那个像蝼蚁一样四处寻地栖身的阿楠了,她有了新的身份——富甲江南的莫氏少奶奶。她有一点安心,觉得离自己的愿望又前进了一大步。
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耳朵却变得灵敏起来。她听到有妇人的声音:“那边角落里的白衣少年是谁家公子哥?长得好俊哦!”“不知道啊,说是女方的朋友。女方没有其他亲友,只来了这四个公子,还有个带着剑,不敢过去问呢。”“等会问问经年,我家小女还未有人家,看看能不能结这个缘。”“你家千金才三岁,我妹妹年纪倒是和他看着差不多大呢。”……
阿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猜想她们说的那位公子应该就是白灵了,夏天说过他二哥真的是俊逸潇洒,一身白衫恍若谪仙,原先名字不记得,才被大家起名为白灵。
阿楠低声问莫经年:“我的朋友们坐在哪里呢?”
“我领你过去。”
阿楠亦步亦趋地跟着莫经年,在一声恭贺声中穿过,来到一张桌边停下,盖头下的阿楠看到了一袭白衫。
莫经年拱手笑着:“多谢几位以阿楠朋友的身份来参加婚礼,我和阿楠来跟几位道谢。”
阿楠弯身行了一礼。
阿楠听到夏天说道:“以后我们都是阿楠的娘家人,你要敢欺负她我们可是不肯的。”
叶子和阿胜也哄笑起来:“对,以后我们是娘家人了,押船的酬金可要加倍了。”
“好说,好说。”莫经年笑道:“二当家拨冗前来,蓬荜生辉。还得请二当家多盘桓两日,莫某夫妻定当尽力招待。”
“不必了。”
淡淡的声音传来,阿楠恍若晴天霹雳,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这魂牵梦萦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炸开。那无数个黑夜里的噩梦,一齐向她袭来。
那个血色月亮的林家堡,刚刚听到这淡淡的三个字“不必了”,阿珠便在她眼前身首分家……
阿楠的身子抖得像筛糠的筛子。她一把扯下自己的盖头,整个礼堂安静了,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她。
“阿楠?”莫经年低声呼唤。
阿楠咬着银牙怨毒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张脸,身子抖个不停。很快她发现了桌上搁置的阿胜长剑,一把抽出剑身,狠狠地向白灵刺去。
剑身刺进了白灵的左胸,红红的剑血顺着剑刃流下来,滴在汉白玉铺设的地面上,艳如桃花。
白灵也震惊地盯着她的脸,粉红的合欢花在额角跳跃,明艳不可方物。当他看到长剑刺入了胸膛,鲜血涌出,却感觉不到太多疼痛,反而有种喜悦卷了过来。一缕笑容浮上他的面颊:“原来你还活着……好,真好……”
夏天撕心裂肺地大叫出声:“二哥!”
莫经年也惊呆了,他紧紧抓住阿楠握剑的手,焦急地喊道:“阿楠,你在做什么?!”
阿楠用力摆脱他,想将剑刺得更深,夏天一掌袭来,她听到白灵焦急的声音:“不要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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