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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经年疲倦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来自各方的询问与信函纷至沓来。被刺杀的白衣少年是谁?新娘与她有何恩怨?不是说是女方朋友么,怎么还在新婚之夜闹出刺杀事件?
皇上赏赐了一堆珍宝,他自知莫氏一介江南商户,虽然丝绸脂粉每年都有皇家收购,但远不值得因自己续弦一事而多获荣宠,况且以前大婚都没有得到任何赏赐,那这份赏赐便是因为妻子阿楠了。唯一好的是,因为皇上的封赏,方德嫔暂时应该不会拂皇帝逆鳞,阿楠应该是安全的。
母亲也从苏州寄来了信函提及婚礼一事,也许是时候将阿楠带回苏州了。
莫经年刚下定了决心,阿楠端着汤碗进来。
“刚炖的海参白鸽汤,已经放凉了,可以喝了。”阿楠的额角伤疤处画着一朵娇艳的芍药花,浅笑盈盈。
莫经年含笑答谢,将汤碗喝光。然后说道:“阿楠,我想明天启程带你拜见我母亲。”
“不等一段时间吗?上次因为我太冲动,所以木梳坊现在……”阿楠弱弱地说道。
“正是木梳坊现在事情太多了,我才想着带你一起避一避风头。你和白灵的恩怨我已知晓,莫家一直和他们有很多合作,以后怎么样还得回去和母亲商量。你不是想见我母亲的吗?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好不好?”莫经年总是很温柔。
“是我拖累了你。”阿楠有点黯然。
“不,阿楠,永远不要说这样的话,现在你是我妻子。就算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堂,也没有圆房,但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永远是我莫经年的妻子,永远是莫家的少奶奶。”
“经年,我是个不祥的人。我一出生,母亲就死了,后来哥哥也死了,父亲也是因为我才死了。本来想高高兴兴地嫁你为妻,结果冲动之下还刺杀冰原狼二当家,婚礼没有进行下去。现在还让莫家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阿楠,不要愧疚,没有你,莫家生意也会受到影响。等到了苏州你就明白了。”莫经年痛苦的眼神一闪而过,“阿楠,有些事情我瞒了你,明天我就告诉你。”
“好,明天一起回苏州。”阿楠乖巧地回答他。
第二天,莫经年带着阿楠回到了苏州莫府。阿楠见到老夫人的第一面,便知道了莫经年想告诉她的是什么。
这是一张与后母萧氏几乎完全相同的脸,只是多了一些皱纹。如果不是说萧氏已疯,阿楠定会以为眼前这个精神奕奕的半老夫人就是自己的后母。
“我是你后母的亲姐姐,只是相隔太远,极少相见。”莫老夫人说道,“她精神不好,我想接她过来住,你叔父南宫绣却不同意,听说你那几个堂兄弟对她还算不错。”
“我很早就搬出去住了。”阿楠漠然地回答,“对叔父和堂兄堂弟他们都没有印象。”
“南宫绣夺了你家家产的事我是知道的。萧氏对你不好我也知道,”莫老夫人又说,“你不要恨她,也是因为你母亲得到了你父亲的心,作为一个女人,对此自然是不能接受。我对你没有偏见,只要经年喜欢你,能为我莫家添个一儿半女的,我就高兴。你叫南宫紫是吗?我可不可以叫你阿紫?”
“南宫紫死了,我叫阿楠。”
“随你高兴吧,阿楠。既然知道了林家堡一案是冰原狼组织所为,那我莫家是断不能再与他们合作的了。以后莫家的事情都交于你和经年商量着办,听说你将木梳坊打理得很好,我相信你,也相信经年的眼光。没什么事就下去吧,我也累了,要休息会儿。”
阿楠应了一声,退出莫老夫人的房间,莫经年正在门外等她。
阿楠见到他不知道说什么,莫经年也不开口,两人沉默地来了莫老夫人为他们安置的小院。
梧桐树叶落下来,下人们还没来得及打扫,阿楠走在上面听着沙沙的响声,突然停下道:“听黄婶说,江南人家如果生儿子,便种梧桐树,梧桐能引凤凰。生女儿便种香樟树,等女儿出嫁便伐木做成两只箱子,装满丝绸,取‘两厢厮守’的好彩头。这棵梧桐树是你出生时种下的么?”
莫经年也停下来,沉默了半晌,道:“是。”
阿楠又道:“以前的莫少奶奶也是和你住在这里的吧?”
莫经年又沉默了。
阿楠笑道:“这里肯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能不能给我讲讲?”
莫经年沉默不语。
阿楠尴尬地笑一声:“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富春楼第一次相见?还是泰州落水被你相救?”
“我们一直以为你和你父亲、兄长都死了,只留你后母还在。我以前跟南宫玉见过几次面,你跟他长得很像,只是因为是道姑装束,并没有立刻认出你就是南宫紫。后来在葫芦洲时你恢复女儿家打扮,这才怀疑你的身份,把你救下后封锁了消息。”
“所以,年前你送我长信灯,讨面吃,其实是帮我过生日的?”
“是的。”
“那你肯娶我,是因为可怜我破相?”阿楠强颜欢笑。
莫经年一把拉着阿楠的手:“阿楠,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你为我,为木梳坊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阿楠轻轻地抽出手,抬头看着梧桐树,风吹得枝头尚存的树叶簌簌发抖。阿楠讥嘲地笑道:“到了秋天,梧桐叶子总归要掉的,就算在枝头多挂几天,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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