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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阿楠端来饭菜的小环见阿楠昏倒在窗边,吓得饭菜撒了一地,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大声呼唤着来人。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把完脉象,大夫对焦急的小环说道:“少夫人没事,只是平日操劳过多,又忧虑深重,一时情绪过激,供血不足,才导致了昏迷。只需要多加静养,每天加一些补气益血的药物,不日即可痊愈。”
小环这才松了一口气,等阿楠醒来,喂了她一碗红枣燕窝羹才说道:“小姐到底在忧虑什么呢?真是吓死我了。是不是苏州那位怀孕的事情才让你激动的?少爷对小姐这么好,是小姐自己不同意少爷圆房……”
“这件事谁都不许提及,包括经年。”阿楠放下汤碗淡淡地说,“小环,虽然你自小就进了莫家,但现在跟着我,叫我一声小姐,我也便当你是娘家人,希望你能对我忠心。”
小环头皮一麻,虽然阿楠的声音并不高,但她就是觉得有股威严淡淡地流露了出来,跟少爷老夫人给她的感觉一样,面色一凛,回道:“是,小姐。”
阿楠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一个人影翻窗进来。阿楠头也不回,翻着手中的画册,这是她拜托莫经年特意寻找的古今仕女图。
“阁下没见到有门么,还是翻赵家或者是方家的窗户习惯了?”
李紫平面无表情道:“我如今是你聘请的暗卫,不是护院。身份不同,当然不能露于他人面前。”
“等经年回来,我便要去京都一趟,你就没什么话要带给方德嫔?”阿楠淡淡地问道。
“我会按你的要求写一封亲笔信,只要别忘了你的承诺。”李紫平说。
“放心,如今的木梳坊就寄托在方德嫔的身上,我不会拿木梳坊甚至是整个莫氏商行来陪葬。你不就是想提醒方德嫔提防宫中的一些人么?一个辞职的禁军教头,随我入京的话想必很多人会认出来吧。所以你不必跟着,写一封信更好。”
“你野心很大,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阿楠故作天真地嘟着嘴看着桌上的长信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不过是想多赚点钱,日子过得更舒心罢了。”
“你骗不了我。如果只是多赚钱,你又何必冒这杀身之祸?”
“富贵险中求。你看我一介女子,既不能舞刀弄枪,又不能读书做官,也没有机会做贞节烈妇,想名垂青史或轰轰烈烈地生活这辈子是别想了。我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对生儿育女没什么兴趣,只剩下做生意这条途径,才能证明自己没白活一场。”阿楠伸了个懒腰,“我们目的一样,你想暗中保护方德嫔,我也希望方德嫔后宫得宠。如今赵家与莫家结盟,你相助于我也就是相助赵家,让方德嫔心安。”
李紫平不相信阿楠这个女人。连真实名字都不敢用,对陈太顺的失踪也只字不提。
自她在南京方府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此女对方德嫔的身份如此执著,一定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说什么赚钱的鬼话,他压根儿不信。不过她如今是莫氏少奶奶,莫家到底有多少人掌握着这个秘密他也不敢去打听。这个秘密就像是悬在方德嫔头上的一把利剑,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无论是夏言、索四、严嵩、还是公公张号,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都会暗中支持方德嫔。可是莫家?李紫平很担心。所以南宫紫通过吴语找到他,表示想请他作自己的暗卫,他一口便应承了下来。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倒底想干什么。
他回到自己在木梳坊的住处,离阿楠的住处约莫二三十米远,原先是一处废旧的库房,里面还堆着零星的木料。沉年的老檀木、黄杨木等碎料散发着古朴的香气。李紫平没有点灯,借着明亮的月光铺上宣纸,提笔写道:
“锦衣卫索四先勾结道长陈太顺欲送你入宫,但陈太顺不知所踪。后来索四联手南京礼部尚书严嵩,坑下赵家十三船盐,又从中阻挠与苏州王氏的姻亲。在司礼监公公张号的安排下,与夏言及张公公均交好的锦衣卫方锐认你为女,顺利选秀选妃。”
李紫平停了笔,想了一会,又添了几个字:
“在宫中一切小心为上。”
李紫平将信折好,滴上火漆封缄。他听到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想着那雄伟的紫禁城,应该是红烛高照,火树银花,琴瑟笙箫,莺歌燕舞,充满着年轻女子欢笑的不眠之夜。宫墙内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争奇斗艳、曲意逢迎着同一个男人,不知道她们的笑和泪又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
女人果然是最难懂的生物,李紫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傻到了极点。
第二天一早,李紫平没有翻窗,直接将信从窗户里塞进了阿楠的卧室。阿楠盯着上面的火漆封缄,取出小刀轻轻地揭开。看到信的内容后她露出了一丝笑意,又仿照原先的模样重新融化了火漆封好。
阿楠满意地收拾好自己的杰作。铺上宣纸,仿着那些仕女图册,一笔一画地描下来,不到半天就描了十几大张。
阿楠每天临摹着仕女图,耐心地等待着莫经年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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