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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墨想了想谁是阿楠姑娘,后来联想到那个扬州富春楼上的道姑和泰州葫芦洲渡口一只手指令别人无法站起的女子,坦然地点点头:“见过两次面,点头之交而已。”
“点头之交就能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说得自尽,何先生真是好口才。”白灵将剑平平举起,剑尖正对着何心墨的脖颈。何心墨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头皮一麻,不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他明白这是一种对死亡下意识的避让,刚才与蒙面人厮杀时自己还能血气上涌,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但白灵只是将剑尖平平地指着他不动,哪怕剑与喉咙还有几寸的距离,他却连一丝反抗之力都生不出。
“肯定有所误会,二当家有话好说,待何师弟慢慢解释。”藏敛锋见势不妙,心知自己与白灵实力相差甚远,但还是不得不出口劝阻。
“你在葫芦洲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白灵举剑不动。
何心墨克服内心的恐惧,正色道:“葫芦洲渡口我提醒她有高手跟踪,不欢迎她到安定书院读书。现在想来,跟踪她的必然是冰原狼的人了?”
“还有呢?”虽然白灵的声音和表情、动作都没有变化,但何心墨浑身的凉意却愈发加重。
“我看出她并非真心求学,而是有着很强烈的其他意图,所以才对身边的人不惜一切利用,并巴结攀附一切有可能成为她助力的人,以达成她不为人知的目的。我只不过是劝诫她,要想得到别人的倾心相助,首先要真正平等友爱真诚地对待别人。”何心墨说道,“至于是为什么阿楠姑娘有了自尽之意,想必并不是因为我的劝告,而是她自己内心不得已的抉择吧。”
白灵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剑尖巍然不动。
“不知道这位阿楠姑娘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还活在人间?”藏敛锋试探地问道。
白灵的双眉皱了一下,原来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冷峻容颜因这一皱,仿佛高山突然雪崩,大河突然断流,天地突然倾覆,面对死亡的恐惧一下子摄住了众人心魄。
何心墨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处刑。
然而白灵收回了利剑,一言不发,飞身跨上白马。马蹄扬起阵阵黄沙,载着那眉目如画的少年,风一样地远去了。
何心墨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藏敛锋以为他受了暗伤,急忙去查看,何心墨却摇摇头:“像是来自阴间的冥灵之气,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藏敛锋知他所说的是指白灵,刚才的那一皱眉,连他都感觉到一阵阴寒直透胸背,何况是被剑锋所指的何心墨。
藏敛锋背起昏迷的张一,道:“回客栈吧,还得请个郎中,不知道张师弟能不能坚持住。”
回到客栈,郎中表示张一无大碍,好好静养就可以,只是断掉的手臂无法接回。藏敛锋见何心墨极为消沉,安慰道:“虽然我们都是安定书院的学生,但也是武林中人,刀剑不长眼,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今天能捡回一命已是大幸,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藏师兄,我们只是第一次来贺兰山,要不是被白灵所救,便差点魂归西天。这些长年生活在贺兰山周边的人们,不知道都被鞑靼欺侮成什么样子了。只希望皇上能尽快修好城墙,抵御外侮。”何心墨说道。
“何师弟你心怀天下苍生,这点令我们很敬佩。身在江南,心怀北漠,我们相信你之所以到安定书院求学,一定是有着自己伟大的抱负。我和张师弟愿意一生追随与你。”藏敛锋的眼睛里显露出与他年龄很不相称的兴奋的光芒。
“藏师兄,你可知我要的是什么?”何心墨愕然。
“虽然我不知道你出身如何,也不问你家乡何处,但这么久的同窗求学,我们也知道,在对阳明学说与老师学说的理解继承,你均在我等之上。而且你的思想并没有囿于阳明先生和心斋先生的框架之中,平时的论讨,你提出‘寡欲’胜于‘无欲’,更是令我等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阳明先生提出,‘人人皆可为尧舜’,振聋发聩。可是你,何心墨,却认为,不止人人皆可成圣,而且人人更应享受日常生活待遇的平等。这一点,早已超过了阳明先生与老师所讲述的所有范畴。”藏敛锋的眼神越来越亮,“我本一介武夫,年轻时想做一个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侠客,可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后来我也确实如你所见,在江湖上获得了一些名声,受到了一些尊敬。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思考小小的江湖,永远见不得光,如何才能更大限度地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让人生可以有更多的意义?所以我到安定书院求学,就是想寻找到答案。直到遇到了你,我才明白,只有跟着你,我才能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己的理想!”
“藏师兄!”何心墨眼中含泪,一把握住藏敛锋的手,“只有你懂我!”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藏敛锋也紧紧回握住何心墨的手。
门外突然响起轻轻的扣门声。何心墨打开屋门,一位黑衣黑巾的瘦小男子进来,该男子相貌老成,一脸皱纹,正是冰原狼组织成员老张。只见他恭敬地奉上一只木匣:“冰原狼组织二当家白灵烦请安定书院何心墨先生将此物转交苏州莫氏商行少夫人,切记直接以何先生名义相赠,勿提及二当家及冰原狼之名。”
何心墨打开木匣,紫色丝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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