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蒋妡妍中邪了?行如风看她清丽超群的面颊除了比平时更白以外,并未见丝毫发黑之处,不像中邪的表现。
她现在四肢似乎受到了限制,这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的特征。
想到这一层,行如风恍然道:是了,是了!蒋大姑娘虽在怄气,却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主动放弃轻功,便那么直直地往下跳!
如果她是被人点了穴道,那么是谁干的呢?点穴的人一定武功超绝,来去无踪,既把人点了,又将人扫下了山崖,然后便鬼魅般地了无踪迹。
适才我在山崖上,为何什么也没发现呢?
莫非点穴之人是我来时看到的那个骑在树上的神秘人么?我当时在隐身,他绝对看不见我,或许是他看见地上的草在动,感到奇怪,是以才发出轻“咦”之声,但我回头之时,他为何又避而不见了呢?
假如是他,他肯定一直躲在暗中,伺机下手。
假如是他,他一定看见我现身出来,一定会更为吃惊。当今世上有几人能够隐身呢?寥寥无几!他一定心存忌惮,是以不想当着我的面对蒋大姑娘采取行动。我第一次跳下山崖后,他也许就要行动了,但突然发现我又上去了,是以再次回避,等我第二次跳下山崖后,他觉得时机成熟,是以在蒋大姑娘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施辣手!
看那人眉清目秀的,不像个坏人啊!干嘛要对一个大姑娘下毒手呢?
他和她有仇?仇从何来?
这人显然认识蒋妡妍!认识她的人一定都在摩天岭上!
蒋妡妍心高气傲,得罪了不少人,但没害过一个人,不会有报仇抵命一说。但这人明显地是想害死她……
也许他机关算尽,没想到我会救了她吧?
行如风虽然为及时援手、救了妡妍一命感到欣慰,却因揣摩不出一个所以然而感到沮丧。
行如风扶着蒋妡妍坐好,想查看一下她被点的穴道,却因那层蓝色的道袍遮住了视线。
他真想解开她的束身带子,她蓝色道袍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抹胸。
他的手已伸到她的胸前,却感到凉凉的液体滴到手背上——那是她的眼泪!
“这是不是有乘人之危之嫌?不妥吧!”他即刻将手收回。想了想,行如风又觉得只看看她后面也不为过,于是就撩了撩她飘逸的长发,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
妙兰曾说蒋妡妍就是那个后背左肩膀上生着梅花红痣的女子,不知是否属实,真想亲自验证一番……
不给她解衣服,好歹看看吧!假如她真有,就证明她和妙兰一样,前世都与他有缘;既然有缘,有些禁忌该避免则避免吧!
一念至此,行如风抻抻她对襟领口,朝她左肩头望去。肩头下面果然有一颗梅花红痣,红痣铜钱般大小,在雪白的肌肤上甚是醒目,真像一朵雪中红梅。
果真如是,妙兰所言非虚!
那她的前世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呢?妻?妾?使唤丫头?
行如风不得而知。
这梅花红痣与他关系重大,令他不由再望上一眼。这一望不要紧,一望立刻有所发现。行如风发现她的肩头有一个浅浅的指印,若不细瞧,真难发现。
那里是肩井穴,虽不是死穴,但是要穴,被人点上就会四肢麻木、动弹不得。
行如风心内释然,倘若自己做个正人君子,这蒋大姑娘便会一直“木头”下去,跟一个木头人如何能采摘陆英、制成疗伤膏药呢?
解穴功法他曾练过,是以他不敢稍怠,立即将一股真气运到右手上,手心劳宫穴对着她的香肩用力一按,将真气徐徐地灌入“井”内。
蒋妡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回首照定行如风就是一掌。
行如风将头一偏,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声道:“蒋姑娘,你想干嘛?”
“你摸我,我不想活了!”她挣开行如风的手,跳了起来。
头发长,见识短,不可理喻!
行如风跟着站起来,怒道:“我在救你!你知道不知道?”
蒋妡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声道:“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救!你让我去死!”说着一扭身,就要跳下深潭。
“蒋姑娘!”行如风喊了一声,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使劲儿朝怀里一带,“嘭”地一声,她便撞上他的胸膛。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妡妍对他怒目而视。
“蒋姑娘,你今天干嘛来了?你若是死了,蒋军师怎么办?”行如风摇晃着她的肩膀道。
是啊!我今天干嘛来了?我不是曾发过誓,为了治好爹爹的病,甘愿舍弃一切么?
“爹呀——”蒋妡妍伏在行如风身上,再次哭喊起来。
趴在我身上哭爹,像什么话?
行如风仍攥着她的一只胳膊,将她身子推开一些,接着道:“蒋姑娘,黑塔酒仙不是告诉过我们,今年中秋之夜、月圆之时、子时三刻,将是你母亲脱困的日子。届时,我和你还要赶到魔山,联手将你母亲救出来吗?你不是有孝心么?你死了如何尽孝呢?”
蒋妡妍闻听止住了哭声,愣怔地瞅着行如风,片刻,又哭将起来:“娘啊!我们母女为何都这么命苦啊!”
行如风见她暂时稳定下来,就将她拉到陆英之下坐下,安慰道:“蒋姑娘,我无心冒犯你,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危。你放心,捱过今晚和明日午时,蒋军师的病体便会日渐康复,你为此受点惊吓又算得了什么呢?”
受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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