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下两下,速度竟比在地上还快。
这一人一鹿,在这密林中一追一逃,时光浅浅流逝,距离越来越近。
白鹿早已看到后上方的动静,心中正在惶恐,忽然眼前一道亮光,白鹿飞身一纵,竟是出了密林,眼神中极是惊喜。奔跑了十几丈,却不得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条八九丈宽的大河。
白鹿自知跃不过去,心中又是一阵灰败,眼神急不可耐,喉中发出阵阵嗡鸣。
张凡也已到了林边,站在一棵树上,却不忙取弓搭箭,倒要看看这白鹿怎么办。
白鹿在河边时而徘徊转圈,时而看向后方张凡,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见那河的上游飘下一块浮冰,体积不大,但也足够白鹿容身,正好在河中心漂来。
白鹿极为灵性,见到这浮冰。鼻中粗气连连,连退了几丈,正是要借着浮冰越过大河。同时也不忘注意那张凡动静,以防备射来的利箭。
张凡在树上看出白鹿心思,弯弓搭箭,却不射出。心中嘿嘿直笑,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那白鹿待浮冰快要飘到正前,四蹄发力,不知哪来的一股邪力,身子如风一般疾驰,冲到河边,纵身一跃。已是到了空中,离那浮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触及浮冰,再一跃就能到达河的对岸,逃出生天。
不料,一阵破空声传来,白鹿只听得声音,后腿便像是被一柄大锤击中一般,身体横移了几尺,在空中翻了个圈后,直直坠入河水中。
白鹿极是怕水,不敢往对岸游去,在水中极力挣扎,终是返回了原岸。带着一滩水渍,白鹿勉力爬上了岸,试着行走几步,一瘸一拐,再也跑动不起来,后腿脚腱被一支箭矢穿透。
白鹿挣扎几番,似是知道无用,不再有大动作,俯身趴下,转过头来,伸出舌头舔舐伤处的血迹。张凡嘿嘿一笑,从树上一纵跃下,几息功夫来到白鹿身边五六丈的距离停了下来,抽出手中短刀后,才缓缓走向白鹿。白鹿此时倒极为平静,仿佛引颈待宰了。
张凡终于接近了白鹿不到两丈的距离。
若是再近些,就能看见那硕大的鹿角之上,散发着丝丝寒气,几道菱晶慢慢蕴育而出。那些菱晶不待张凡走近,激射而出,直奔张凡面门。此时的雪花漫漫,不注意还真看不到那激射而来的菱晶。
张凡似乎早料如此,手中短刀猛挥,只看见张凡前方冰晶四射,溅飞的冰晶射入雪地,深入几许。
白鹿见此,悲鸣一声,自知在没有机会逃脱。大眼一眨一闭,竟流出几滴眼泪。
张凡抖了抖手腕,收回短刀,放心的欺身骑到鹿身上,双手抚摸着白鹿的脖颈喃喃说道:“没法,下辈子投个好善缘吧!”白鹿像是听懂一般,放松了身体。
张凡不再废话,取出个兽皮酒袋,往嘴里猛灌几口,然后倒尽剩酒,短刀往白鹿的脖颈上这么一抹,鲜血溅出,张凡连忙用酒袋接住,不一会酒袋就接满了,张凡拧紧了袋口。抓起地上已经变成红色的积雪,往嘴中一送,咀嚼几口,血水滑入腹中,一股热流涌了上来。期间白鹿抽搐了几次,终是被张凡双腿夹紧动惮不得。
慢慢的白鹿血液流尽,气息已无,竟是这样去了。
张凡查看了一下鹿身,满意的一笑,只是后腿脚踝被射断了,这样这鹿皮保存的很完善,能卖个好价钱!
张凡看了看天色,双指贴到嘴边,一声呼哨。声音在这山中回声几遍后,远处也是一道呼哨声传来,不多时十几只大白狗儿拉着雪橇撒欢而来,雪橇上一人正是大山。
等到了近前,大山跃下雪橇笑说道:“哈哈,又是凡哥猎获的,为什么每次我就差那么一点。”
张凡将那灌了鹿血的酒袋抛给对方,嘿嘿笑道:“大山,你不必丧气,好好练练身手,终会赶上我的。”
大山接过酒袋,拧开袋口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却猛的喷了出来大声道:“鹿血?怎么不说一声。”
“呵呵,实在没东西可装的了,你爹爹身体大不如前,以后这鹿血每天往酒中滴上几滴,对你爹大有好处,天寒地冻的倒不怕鹿血腐坏,够你爹喝上一阵子了。”张凡笑笑说道。
大山心中感激,嘴里却不多说,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这白袄少年叫张大山,和张凡都是附近水湾村人,村内山民大都姓张。张凡稍大,所以张大山唤张凡‘凡哥’。
话不多说,张凡四处扫了一眼后,拖起寒晶白鹿甩到雪橇上,吆喝两声,十几只雪橇犬听话的往原路返回,张凡与大山在后面缓缓而行,不一会没了踪影。
山谷又恢复了寂静,漫漫的大雪掩盖了刚才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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